「要說這容貌,妹妹才是我大天國數一數二的美人,姐姐怎敢和妹妹同日而語…」
上官婉凝淺笑著說著:「那是因為妹妹早就聲名在外,落了個悍婦嫌忌的罵名,府裡人擔心妹妹在沒個好的長相說給世人聽,只怕日後很難嫁的出去!」
說話間,上官婉凝不忘用餘光掃視著偏殿的左右前後,只一眼,那屏風後面的一條淺灰色極地的腰帶出賣了冷浦澤的行蹤,看來他真的又來了這裡,既是解了腰帶,那麼自己豈不是攪了一局好戲?難道冷浦澤真的痊癒了?
「呵呵…」沈若蘭被上官婉凝的一席話笑的前仰後翻,轉身,衝上官婉凝笑著說得:「原是如此,怪不得上官將軍不管去了哪兒,都會從頭到尾的將你誇上一通,生怕別人不知道妹妹有多好呢?」
上官婉凝笑的詭異,她如此說,分明就是說給屏風後面的人聽得,想著法的編排自己和爹爹,可惜上官婉凝不傻,完全聽得出她的意境,「娘親去的早,爹爹一向愛妹妹如命,他誇我好,純粹是發自內心,試問有幾個爹爹不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當個寶貝心肝般的寵著愛著,只怕也只有沈相爺這個特例,一顆心偏的厲害,心裡卻只有那個嫡女是女兒,也不管姐姐的死活,要不是大選那天姐姐托妹妹想辦法阻止沈馨兒進宮,或許今天沈相還依舊不把姐姐當成女兒來看,可惜了姐姐那個心上的人兒…」
沈若蘭剛剛的笑容隨即僵化在臉色,她今天怎麼了,以前不是早就說過的嘛,這件事情,她就是爛在肚子裡也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提前,「婉凝你忘了嗎?」沈若蘭唔得瞟了眼屏後後面,帶了提醒的語氣小聲說著,「我們說好的,本宮以前的事情,你就是爛在肚子裡也不會對任何人說起!」
「當然!」上官婉凝一臉信誓旦旦的說著,「姐姐放心,眼下這屋子裡沒有旁人,不會有人聽到的,在外面妹妹更是一個字不會提起。」
「好了好了…」沈若蘭聽著就心煩,帶了不悅的語氣反聲問著,「妹妹今日過來可是有事?」
「哦!」上官婉凝淡淡的應著,「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湊巧過來看看姐姐而已,還有就是想問問姐姐,那日妹妹脫香兒送來的蘭花,姐姐可是喜歡?」
「蘭花?」沈若蘭若有所思的反問著,似乎想到了什麼。
「怎麼,姐姐沒有收到?」上官婉凝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開始絮叨著一個月前的事情,「那日母妃被父皇下了禁足,妹妹怕母妃一個人寂寞無聊,便拿了點香料和點心孝敬母妃,後來想到姐姐宮裡小坐,不想府裡突然出了點事情,便委託母妃身邊的香兒姐姐,將一早從王爺屋裡採摘到的蘭花送來,以表妹妹對姐姐的思念和敬仰之情,難道香兒還私吞了妹妹的一番心意不曾?」
「你是說,那蘭花是你托了香兒過來轉送的?」沈若蘭一臉的緊張,語氣甚至都開始帶了幾分慌亂。
「是啊!」上官婉凝一臉無辜的點頭答著,其實心裡早已看穿沈若蘭的心思,她在擔憂,其實她老早可能就發現了那束可疑的蘭花,所幸那日當值放自己進去的公公無端被發去了敬事房,沒有皇上的特旨,任何人不能私自探望,後來打聽到上官婉凝來過皇宮,只是毫無預兆的便走了,所以沈若蘭一直查不出這蘭花是誰所贈,更懷疑這送蘭花之人的用意。
眼下,當上官婉凝告知她這蘭花乃靜妃身邊的香兒所留,而且毫無預兆的丟在了自己偏殿的窗前,那意思顯而易見,她看到過自己和長斯的一切,既是香兒知道,那麼靜妃更是一清二楚。
靜妃?還好她聖寵這段時間,沒有在老皇帝面前揭穿自己的事情,看來她也害怕自己將冷浦澤一塊揪出來,眼下她可以不去追究,可日後呢,不代表她會放過自己!
「哎呀!」沈若蘭帶了責備的語氣說著,「我的傻妹妹啊,你找誰不好,幹嘛要找那香兒,這樣一來,你可是壞了姐姐的大事了!」
「大事?」上官婉凝一臉的懵懂,很是疑惑的問著,「什麼大事啊?」
沈若蘭慌忙捂著嘴巴,一臉的尷尬之色,「沒有…沒有…姐姐跟你開玩笑呢!」
「姐姐?」上官婉凝一來的自責之色,「是不是妹妹送的禮物寒微,姐姐自從進宮以後,見慣了金銀珠寶,看不上妹妹那幾枝單薄的蘭花?」
「哪有啊!」沈若蘭本來就煩的厲害,哪還有心思應付上官婉凝的問話,一來不耐煩的說著,「妹妹多想了!」說完,其他的話語一概不再多說,或許說著無意,聽著有心,她簡單一句話改過,儼然被旁人聽著,分明就是嫌棄那幾枝單薄的蘭花不值錢。
躲在屏後後面的冷浦澤更是一臉的餘怒之色,要知道,那幾支開的很是燦爛芬芳的蘭花,可是耗去自己不少的心血。可眼下,她卻如此的不當回事,就連上官婉凝說的那樣清楚,蘭花乃是自己的臥室中採摘,她仍舊沒有往心裡去,難道她就不肯多深究一下,蘭花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臥室之中?
「姐姐保重!」上官婉凝見凡事料定,自己儼然到了說告退的時候了,很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行著標準的拜別之禮,一臉黯然的轉身離去。
然沈若蘭依然停在剛剛的擔憂中未醒,只是淡淡的收著上官婉凝行著的拜別禮,一臉漠然的看上官婉凝離去。
待上官婉凝剛走,屏風後面的冷浦澤唔得走上前來,一臉凶狠愁苦的看著一臉淡漠憂思的沈若蘭,語氣中充滿苦澀,「沈若蘭,難道你就這般對待上官婉凝送來的一番心意?」
「你說什麼?」沈若蘭本來就煩的厲害,抬頭卻看到冷浦澤一臉興師問罪的神色,更是煩的厲害,「阿澤,你別搗亂,本宮正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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