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凝冷笑,是啊,可不是一月之久,細算來時間,自己走了也有快一個半月的時間了。
「王爺醒來,可有問及本妃?」上官婉凝繼續循聲問著,自己必須搞清楚目前的狀況,方能開始考慮如何開始眼前的佈局,既是為賺錢而來,就必須穩操勝券,決不能再有一絲疏漏。
「那次王妃娘娘舊跪冥王府前不起,王爺就覺得顏面盡失,湊巧皇上也因著上官將軍南疆一戰失勢,將滿心的怨憤都灑在了軒王身上,因此王府只要有下人提到娘娘的事情,王爺便會忍不住亂發脾氣、暴怒不止,後來王爺因假的雪頂含珠昏迷,由始至終沒有提及娘娘一句,聽下人說,王爺昏迷期間,倒是什麼蘭兒蘭兒的喊了好多次,如今醒來以後,先是問了沈妃娘娘的境況,後來才想起問到王妃娘娘的下落…」
「那下人們怎麼說?」上官婉凝催促著問著。
「娘娘放心!」清風帶了安慰的語氣說著,「屬下早已在府裡放出風去,說王爺傾盡王府家當,執意買了一隻假的雪頂含珠回來,娘娘多番相勸未果,只得置氣回了將軍府小住,若是王爺不肯親自相請,娘娘是不會回府的!」
上官婉凝一臉欣慰的看著眼前的清風,凡事打探周密,一切安排詳盡,做事滴水不露,看來清風總算沒有辜負自己的一番精心栽培,「清風,你做的很好!」
「謝娘娘謬讚!」清風表情依舊波瀾不驚的應著。
「此處不宜久留,還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上官婉凝左右環顧,既是冷浦澤剛醒,怕是撐不到明天一早,他便會去將軍府相請,就算他不想去,後面也會有人催著他去,所以,自己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去將軍府,而且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自己的動靜。
「清風,可否用輕功助本妃回將軍府?」上官婉凝帶了試探的語氣問著。
「手下遵命!」清風想也不想就應下了,這便是清風和彎月的區別,不能怪自己偏下,只是彎月想事太過複雜,換做清風,凡事都輕鬆很多。
「小雲?」上官婉凝轉身看著身後正看著清風發呆的小雲,本來一臉的凝重,忽然襲上一抹譏笑,帶了挑逗的語氣說著,「別在這兒發愣了,待會兒回到府上,你們再好好敘敘…」
「啊!」小雲一臉的驚愕,正想要解釋什麼。
「我和清風先走,你先在此處等著,待天亮以後,馬上回到將軍府,知道嗎!」上官婉凝簡明扼要的交代著,沒有過多的時間和小雲詳說。
「是!」小雲乾脆將剛才想說的話嚥了回去,很是聽話的點頭應著。
回到府中以後,上官婉凝忙不迭的開始沐浴、熏香、更衣…
一連串的動作以後,穿著一身潔白的錦緞長衣,便一股腦的向自己的閨房跑去。
忙不迭的鑽進了被窩,捂著暖活活的錦被,沉沉睡去…
「死丫頭!」
「啊…」
小雲一聲慘叫,上官婉凝唔得從床上彈坐起來,撩開帳幔一角循聲去看,正看到冷浦澤帶了軒王府一干眾人,帶了凶狠之象立在淚水漣漣卻不敢哭出聲音來的小雲面前。
上官婉凝見狀,忍不住一陣兒惱火。
「呦?」乾脆扯開帳幔,一身潔白的錦緞長衣勾勒著突兀有致的曼妙身姿,一頭如瀑青絲輕散的飄在腦後,細看去,小腹之處已經有若隱若現凸起。
「臣妾當時誰呢,原來是軒王殿下,不知軒王殿下前來,有何貴幹啊?」上官婉凝故意隱去滿心的怒火,看冷浦澤一張帶了慍怒的慘白俊容,剛從病床上爬起來,火氣就這般旺盛,大狗還要看主人,他竟然用腳去踢自己情同姐妹的小雲?
「你到底要住到什麼時候?」冷璞玉沒好氣的問著,語氣中全是嫌惡之意。
上官婉凝轉身,一張清雅伊人的巴掌小臉,滿是冷笑,「笑話,臣妾要住多久,當然要看王爺的誠意了?」
「哼!」冷璞玉全然沒了耐心,「上官婉凝,信不信本王廢了你!」
廢?不是老早就廢過了嗎,再說自己在他心裡根本就沒有一絲地位,這王妃的身份在那兒站著,自己都覺得寒顫,何來廢字一說?
只是冷浦澤卻還不知道,換做以前,自己聽的這個廢字,肯定是嚇得厲害,只是待重生以後,自己早就把這件事情看得風輕雲淡,眼下,他想要廢了自己,也已經由不得自己,上官明志在南疆軍營再一次穩住軍心,靜妃那邊還著急自己配置的救命香料,只怕他一個廢字剛要提出來,首先第一個饒不了他的人便是這天國皇帝,第二個便是他的生身母親靜妃,可憐的男人?無非也只是他人手裡一枚棋子!
「小雲!」上官婉凝冷聲沖身下一臉驚慌失措的小雲喊著,「把文房四寶拿來!」
冷浦澤一臉驚愕,帶了異樣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上官婉凝,「上官婉凝,你要作甚?」
上官婉凝側過身前,眼神直直的看著眼前一臉錯愕和驚疑的冷浦澤,語氣不緊不慢的說著,「王爺不是要廢了臣妾嗎,沒有文房四寶怎麼能行?」
「你……」冷浦澤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一臉鎮定自若的上官婉凝,一覺醒來,感覺她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看來蘭兒以前說的不錯,她就是那個飛揚跋扈、任性囂張的上官婉凝,只是,眼前她的所作所為,為何和那兩個詞又那麼的遙遠,似乎不應該這樣形容,但自己又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描述她的表現,不管如何,自己對她始終沒有任何好感,長得美又怎樣,經商再有頭腦又怎樣,做不了一個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她永遠是個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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