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那公公左右環視,一副做鬼心虛的樣子,「祖宗啊,你可千萬別洩露出去,否則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說著,也不再去聽那男子的質問,轉身,快步朝皇宮方向走去。
那男子呆呆的站在原地,發呆了良久,一雙陰柔的眼神之中全是不甘和憤懣,兩隻手攥的骨節咯咯作響,一臉的凶狠之象,狠狠地說著:「父皇,你為何總是這樣偏心!」
鬼仙山山寨聚義堂。
莫大召喚眾兄弟齊聚正堂商議要事。
「派去送信息的兄弟可曾回來了?」
「回大王話,沒有!」堂下,一個嘍嘍一臉擔憂的高聲回稟著。
「可曾派人前去接應,到底是怎麼回事?」
「呃……」堂下那嘍嘍不敢應聲。
莫大似乎看出他的為難和遲疑,冷厲的目光一閃,隨即一把碩大的板斧落下,頃刻之間那嘍嘍腦袋和身體分家,身下血紅的一灘,濃濃的血腥味充斥了整個諾大的正堂。
堂下眾人,紛紛屏息凝氣,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這莫大自從上次一劫,越發的喪心病狂,稍有不如意便揮刀亂砍,眼下,這嘍嘍只是沒有加派人手前去接應,他竟然眼睛不眨一下的將此人給砍了?
「看到了嗎?」莫大一臉的冷色,語氣之中更是透著一股吃人的冷,「以後再有人做事不盡周詳,本大王決不輕饒,這就是下場!」
須臾,門外幾個嘍嘍帶了滿滿的驚慌和不安,上前拖走那死去嘍嘍的屍身,堂下一直鴉雀無聲,無人敢隨口接話,似乎每個人心裡都充斥著滿滿的不甘和恐懼。
「報——」
只聽門外一個放哨的門衛一臉驚慌失措的大步跑來,剛一進正堂就匍匐在地的稟著,「大王,不好了大王!」
「奶奶的,別廢話,快說,出了什麼事?」莫大狠狠的唾了一口,一臉的不耐煩。
「山寨外面……」放哨的侍衛見莫大一臉的惱怒,說話更是上句不接下句,「來了好多人馬,看情形不比上次天國圍剿的人馬要少…大王…」
「可有派人先去查勘是什麼人?」莫大冷聲喝著,表情凶狠猙獰,儼然,面對這莫名的一波大軍,他也開始變得坐立不安。
「沒……沒有!」嘍嘍害怕到了極點,生怕莫大在一個不高興,一把斧子也把自己給砍了。
「再探!」莫大怒火中燒,恨不得想把眼前辦事不利的嘍嘍撕成七八爛,「繼續探!」
「是!」那嘍嘍聽他這般說,像是得了什麼特赦令,忙不迭的起身跑了出去,一股腦的沒了蹤影。
眼下既是大敵當前,莫大就不得不開始考慮應對之策。
沉思良久,開始對著堂下眾頭目下著佈局的命令。
只是這命令下達以後,眾人紛紛面面相覷,對著這以卵擊石的處境,沒有一個願拚力應戰的,更何況莫大一直以來急功近利,大家就算是拼了力守著這鬼仙山,回頭不一樣還是受他的窩囊氣,眼下,有軍隊來襲,或許是一次逃離的絕好機會。
眾人紛紛被派了出去,幾個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密謀起來。
待莫大趕去壩上督戰之時,眾人已經逃得七七八八,偌大的鬼仙山被弄得凌亂不堪,最熱鬧的當屬鬼仙山後捨的小金庫,烏壓壓的一團,似乎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些不菲的珠寶和錢財,想要從後門逃離出去。
一時之間,亂了全亂了。
莫大顧不得即將攻破山頭的對面敵軍,氣得渾身血液高漲,一臉猙獰的跑去阻止眾人的搶奪的動作。
「混蛋,一群混蛋!」莫大冷聲罵著,揮刀向眾人猛力砍去,他越是砍得用力,眾人便逃得越快,似乎根本沒人想去跟他硬碰硬,只想拿了庫裡的東西便跑。
半柱香的功夫,大軍越來越近,莫大越砍越發紅了眼,眾人走得走,死的死,莫大感覺到自己已經難以再控制住眼前的場景,乾脆提著血淋淋的長刀,退去後院木房。
看到緊閉著木房小門,這才想到裡面還有一個比這鬼仙山金庫還金貴的活菩薩,那便是夏侯長夷,若是拉著他下了山,還怕日後沒有錢用。
心裡想著,提著一把大刀便往那木門的鎖柄砍去,啪啪幾下,銅鎖擲地有聲,莫大一臉的欣慰。
本來還在木屋之中鬥嘴的一男一女,先是聽著屋外亂七八糟的喊叫聲,以為土匪再搞什麼慶祝儀式,後來聲音漸漸淡去,繼而是莫名一陣兒砍門上,聽到銅鎖落地清脆的聲音,上官婉凝忍不住開始害怕起來,夏侯長夷看出她的恐懼,想要將她攬入懷裡,她卻仍然擺出一副很是倔強和堅強的姿態來給他,夏侯長夷也只得靜靜的站在她身前,看著眼前即將要打開的木門。
「夏侯長夷?」莫大手執一柄血淋淋的長刀,渾身上下血跡斑斑,那樣子像是剛從死人堆裡爬了出來一樣,沖眼前一前一後的兩個人聲如破竹的冷聲喝著,「跟本大王走,我們離開這兒?」
「啊……」上官婉凝看著他渾身彪悍的肥肉,全被未乾的血漬沾著,手上那把大刀,那血漬更是慘不忍睹,一張圓圓的大餅臉,一臉的凶神惡煞,這下真把上官婉凝嚇到了,忙不迭的往夏侯長夷身體裡躥。
夏侯長夷嘴角輕啟,帶了淡淡的笑意,嗔怪著輕聲說著,「剛剛是誰說不怕的!」
「夏侯長夷?」上官婉凝死命的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帶了乞求的語氣說著,「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你看他手裡的那把刀,該不會是來瞭解我們的吧!」
「上官婉凝?」夏侯長夷故意帶了挑釁的語氣問著,「你就那麼怕死!」
「才不是,我只是怕會死的很難看而已!」上官婉凝雖然害怕,語氣中依然帶著幾分倔強,這女人,不管什麼時候,為何總是喜歡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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