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到時他自己都承受不起這氾濫成災的口水之戰,過不了多時也便自動放自己離開!
所以,那個賣身契對自己來說,一點都不可怕,夏侯長夷,天下之人誰人不知,身邊、歷來美女如雲,多的如天上繁星,似乎能被他寵幸三個月以上的女子,都屈指可數,更何況是自己這個殘破之身,而且,肚子裡還懷著剛滿三月的孩子,上官婉凝越想越覺得夏侯長夷這事情做得離譜,越想越覺得沒了擔心的必要,他要玩,自己就由著他玩個夠,時間長了,他乏了,自己就算不想走,他也會主動趕自己離開。
「咳咳……」一串輕咳之聲傳來,上官婉凝慌忙起身過去,一臉關懷備至的樣貌,很是輕柔的幫他拍著胸口。
冷璞玉努力睜開一雙惺睡著的眼眸,眼前上官婉凝纖瘦的輪廓分明,一把握住上官婉凝撫觸在他胸口的一隻軟弱無骨的小手,一雙淒迷深邃的眼睛放大開來,嘶啞著嗓音低聲喚著,「凝兒?」
上官婉凝敷衍著笑道,「醒了?」看著他乾澀的兩片薄唇,帶了關心的語氣低聲問著,「要不要喝水?」說著,轉身想去倒杯水過來。
冷璞玉唔得緊扣住手裡那支小手,帶了不捨得表情低聲喚著,「別走!」
上官婉凝回轉過身來,感覺到他手裡的力道加重,雙眉微蹙,帶了幾分為難之色,此刻,身後的夏侯長夷看得分明,她不能再做出過多親暱的舉動,冷璞玉雖然有心,但並不是衝著自己,自己雖有意,但已經沒了以往的那份真心,所以,既然他沒事了,自己也該適可而止了,必須控制住一顆躁動不安的心。
「冥王?」上官婉凝冷聲喊著,似乎想把他從半睡中叫醒,「我是上官婉凝!」
冷璞玉面色一沉,一把將身前的上官婉凝擁進懷中,身後,夏侯長夷一張臉陰沉可怖,奶奶的這活死人要幹什麼?難道要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場風花雪月不曾?
上官婉凝微轉過頭去,看著夏侯長夷一張陰沉的冷臉,只覺得裡面殺機重重,死命的掙脫著冷璞玉緊裹著的雙臂,冷聲喝著,「冷璞玉,放手!」
「不!」冷璞玉一雙淒迷的眼眸之中全是心疼和不捨,「凝兒,不可以……你不可以再離開我!」
這一刻,這一時,上官婉凝真真開始有一種錯覺,他口中的凝兒,似乎真的是自己,可是努力的往深處想想,根本就沒有可能的事情,自己幹嘛要自欺欺人,難道被冷浦澤傷的還不夠慘,轉身再去被他的弟弟再傷一回?
算了,本來就不相欠了,藉著夏侯長夷的關係,就這樣彼此分明也好,不至於以後都難得見面。
「冥王?」上官婉凝繼續冷聲糾正著,「本妃是軒王殿下妻子,您的皇嫂,不是您口中的凝兒,請您看仔細!」
冷璞玉一張俊臉之上,雙眸頃刻間變得暗淡無光,緩緩送了手裡的動作,眼神陌生而又不解的看著身前的上官婉凝,看來他總算清醒了,上官婉凝看著他回轉過來的表情,很是情形自己的決定,原來自己真的不是凝兒,只是他眼裡的一個替身。
上官婉凝轉過身去,表情回復慣常的平靜,快步倒了杯水過去,一臉關心的問著,「好些了嗎?」
冷璞玉接過她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起身抓起蓋在身上的長衣,披在身上,似乎傷口已經大好,胸口也不那麼重了,環視小屋左右,唔得發現一張熟悉的面孔,正如同看戲般的神情,關注著二人的一舉一動,夏侯長夷?
冷璞玉神色微頓,剛剛就始終感覺除了他和上官婉凝兩個,似乎還有一個人存在,只是這人的內力和自己旗鼓相當,很難分辨是近是遠,現在看來,終於知道這個人為何如此深藏不露了?
「怎麼會是你?」冷璞玉一臉的警惕,音色冷的嚇人。
上官婉凝覺察到冷璞玉的帶了敵意的反應,慌忙上前解釋道:「冥王,他和我們一樣,也是不小心中了鬼仙山的陷阱,還好是夏侯公子,否則你受了重傷,沒有他用內力給你逼毒,後果不堪設想,說起來我們還要好好謝謝夏侯公子才是!」
「逼毒?」冷璞玉一身長袍穿的很是隨意,胸口的v字領,一直開到胸口之間,露出雪白一片,一張臉或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淒迷之美,看著他一副慵懶疲憊的神色,上官婉凝有種說不出的心疼和憐惜。
「是啊!」上官婉凝繼續接口解釋著,「我們剛剛出逃之間,被那幫山賊暗算,你中了箭,那箭頭之上有毒,是夏侯公子用內力幫你逼出來的……」
冷璞玉依舊一臉的不信任,看著夏侯長夷氣定神閒的坐在幾步之遙的地方打坐,冷不丁的一個提步走向前去,出手便要和夏侯長夷對打。
夏侯長夷一個側身,巧妙的躲過他推出重重的一掌,一張柔媚的俊臉之上全是挑釁之色,帶了些許玩味的語氣說著,「怎麼,剛把你救醒,就開始反咬本公子一口,冷璞玉,你未免做的太過分了吧?」
「哼,夏侯長夷,還不知道是誰過分,看招!」冷璞玉一臉的凶狠之象,那樣子想要吃了對方。
上官婉凝看得一頭霧水,看冷璞玉猛攻正在調理氣息的夏侯長夷,忍不住跟著惱怒起來,見過過河拆橋的,沒見過翻臉翻得這樣快的,丫的冷璞玉,還真是不識好人心,難道他就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雖然自己也一直不喜歡夏侯長夷,可是畢竟他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出手救了冷璞玉,而且也因此受了重傷。
兩個人打的正火熱,冷璞玉一味的上前猛攻,夏侯長夷卻只有招架的份兒,連連後退幾步,眼見著整個身子就要貼上那冰冷的石壁,可冷璞玉始終沒有收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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