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雪?紅雪?」冷璞玉環視四周,帶了擔憂的語氣高聲喊著。
「紅雪是誰?」上官婉凝一臉疑惑的問著。
「本王的坐騎!」冷璞玉冷聲答著,一張冷臉之上寫滿擔憂。
上官婉凝冷哼,憤憤的說著,「這樣不聽使喚的坐騎,還要它作甚,最好趁早換了!」
「你閉嘴!」冷璞玉一臉的慍怒,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詆毀過紅雪,六年了,從自己第一次跨上戰馬、廝殺戰場的時候,紅雪就一直追隨著自己,好幾次自己受了傷,都是它從死人堆裡把自己找出來,四肢跪在地上要自己騎著它回去,沒有紅雪,就沒有今天戰功赫赫的冥王!
「不許你這樣說紅雪!」冷璞玉一雙淒迷的雙眸中似蒙上一層水霧。
上官婉凝的心募得咯登一下,難道自己真的說錯話了,看著眼前曾經叱叉風雲,素有冷面俏閻王的冷璞玉,竟然會為了一匹無辜走失的瘋馬而險些落淚,自己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慌忙改口說著,「好好好……你別生氣,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說紅雪,好不好?」
冷璞玉看她一臉的誠懇之色,收了收神色,其實自己無心對她發火,只是紅雪在他的心裡,除了她以外,最最重要和信任的朋友,剛剛就在她們二人之間抉擇,他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棄紅雪而救上官婉凝,如今,她還站在這兒繼續說著風涼話?
上官婉凝見他神色略有回轉,一臉討巧的柔聲說著,「我幫你找紅雪!」轉身,朝紅雪消失的方向,一邊高聲喊著,一邊快步走了過去。
「回來!」冷璞玉回神,忙不迭的快步跟了上去,既然紅雪都會一去未回,那麼前面定有他人設計的陷阱!一個飛身抓住了上官婉凝的後背衣衫,原以會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只是上官婉凝剛一挪動開一隻腳的位置,身下一個很深的陷阱露了出來,好險!
揪著上官婉凝的衣衫正要離開,剛一提步飛起,只覺頭頂一個諾大的緊密的布網罩了下來,直將二人緊緊裹在一起,呼吸都開始困難。
「啊!」上官婉凝小臉帶了滿滿的驚慌,想喊救命,似乎眼前能救自己的人,也已經被裹在了裡面。
「別怕!」冷璞玉低壓著嗓音,嘶啞著說著,「他們不會傷害我們的!」
「你怎麼知道?」口氣變得不那麼害怕了。身邊有他作陪,其實上官婉凝放心很多,畢竟他是天國人人皆知的真男兒、大英雄,如果連他也死在了這般賊寇的手中,那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不算丟人了?
「有本王在,他們不敢欺負你!」冷璞玉很似簡單的話語,上官婉凝聽著卻異常的寬慰,身邊有人作陪真好,好像連死都不怕了。
「娘的,總算釣了只大魚,看來那小子還真有點能耐!」
「頭兒,後面我們怎麼辦?」
「收繳了他們身上的貴重物件,然後綁緊了,送山寨裡面去,本大王留著還有重用!」
「是!」所應之人,似乎為數眾多,想必他口中的這隻大魚,應該是冷璞玉才對,似乎和自己沒有關係,看來這次,還真是跟著冷璞玉沾了點「光」,說好的自己扮個步兵也就行了,他非要逞什麼英雄,保駕護航,這下好了,被土匪給算計了!
上官婉凝心裡央央的憤著,總覺得自己被俘全是冷璞玉執意為之的結果,心裡開始無端的討厭起他來,這男人,一旦男人起來,總是很遭人厭!
須臾,只聽一串參差不齊的腳步聲漸近,上官婉凝和冷璞玉雙雙用餘光掃去,看著散亂站著的幾十口土匪,一臉的得意之象。
「搜——」只聽打頭的一個男人冷聲喊著,果真從身後走過四個嘍嘍過來,極不禮貌的從頭到腳搜著冷璞玉和上官婉凝的衣衫。
「奶奶的,這是什麼大魚?」其中一個搜羅過的嘍嘍停了手裡動作,帶了怨憤的聲音喊著,「頭,我們八成是被那人騙了,哪有什麼金子銀票,從頭到尾連根值錢的毛都沒有?」
其餘三個人也開始放鬆了手裡的動作,似乎也失去了信心。
「咦——」只聽其中一個搜查冷璞玉的嘍嘍一臉興奮的喊著,手裡握著一個金潺潺發光的東西,兩眼放光的說著,「還真是個有錢的主,這可是個金釵啊?」
說著,彎著身子快步走向那打頭的賊頭,一臉的討好之象,「老大,您看!」說著,福著身子,一臉恭敬的雙手奉上。
「哈哈哈……」那賊頭高興地忘了形,高聲喊著,「幹得好,幹的好,回去本大王會重重的賞賜與你!」
「把金釵還我!」不等那賊頭高興完,冷璞玉忽然冷聲喝著。語氣冰冷蝕骨,震攝每一個矗立在旁的土匪和嘍嘍,上官婉凝不無感慨的想著,這真王爺就是真的,連說話都這樣有氣場,聽這喝令人的語氣,可是比那個山大王正宗多了。
想歸想,上官婉凝眼神一刻沒停的也在關注著那支釵,自己一直就是個寶物盲,再好的東西都不會記掛在心上,但惟獨這只釵,自己就偏偏記下了,這不是自己拿來釣沈若蘭上癮的金釵嗎?說真的,自己當時只覺得那支釵好看,卻從來沒細緻研究過上面到底是什麼圖案,至於到底是鳳還是凰,自己到現在都沒看清楚,越是這種稀有難得寶物,沈若蘭卻總是很上心,所以,憑著這只釵,自己順利的設計了一場完美的好戲,只可惜卻被這廝給攪亂了?
現在想來,上官婉凝都恨得冷璞玉牙癢癢,他竟然行軍打仗都帶在身上?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還真是不可多得的奇葩一枚!
「哼哼!」那山寨王冷哼幾聲,似乎根本沒將冷璞玉的喝令聲放在心上,唔得將那隻金光閃閃的釵放進了胸口的衣袋之中,沖身後嘍嘍們喊著,「綁起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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