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謝謝你!」上官婉凝喜極而泣,這個懇求自己想要了那麼久,總算來的還不算晚,剛剛還高興地忘了形的花白小臉,此刻又被決堤的洪水猛衝,只看得冷璞玉沒了著落,原來,真實中的上官婉凝。比自己想像裡的更加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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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身後一臉疲憊之象的黑衣男子,騎在奔馳的馬背上,嘶聲竭力的喊著,「公子……你看山下!」
前面,一襲白衣長袍的俊美男子,身騎一匹矯健的白馬,放眼往下看,只見山下十里之外,浩浩蕩蕩的大隊軍馬,正緩緩前行,一張俊臉微沉,慌忙勒住了手裡韁繩,自言自語的說著,「天國的援軍?」
黑衣也趁機趕上前去,疲憊至極,用商量的口氣低聲說著:「公子,我們既然追上了,他們過來還有一段時間,不如我們停下來先歇會兒?」
「黑衣?」男子似乎沒將身邊黑衣的話聽到心裡,掃視著眼前陡峭怪異的山勢,帶了尋味的語氣問著,「此處可是天國和羽國結界的鬼仙山?」
鬼仙山一直是天國和羽國很有爭議的地界,既不聽天國號令,也不向羽國朝拜,這幾年又逢天國和羽國交好,為了維護兩國友好關係,甚少提到此山,這裡的州官們估計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相安無事也就罷了!
「是啊公子,怎麼了?」黑衣帶了疑惑的看著,表情奇怪的夏侯長夷。
「此山似乎是通往南疆宿營最近的小道!」男人若有所思的說著,看著越來越近的大隊人馬,憑感覺料定冷璞玉極有可能會走這山谷無疑。上官明志前方重傷未癒,估計冷璞玉想著能早到一日,便有一分勝算的機會,只是走這條三不管的野道,難道他就不怕會出什麼差池?
「是啊,公子,這山頭一直就是三不管的地界,只怕裡面什麼人都有,我們還是繞道而行吧!」黑衣看夏侯長夷一副奇怪的神色,小聲勸慰著,生怕自家公子會冒險獨闖鬼仙山。
「不!」夏侯長夷一雙鳳目放出異樣的寒光,「本公子要趁機好生會會這家山大王!」說著,不等身後的黑衣反應過來,揮鞭上衝鬼仙山奔去。
「公子?公子?」黑衣一臉擔憂的在身後喊著,這可如何是好,萬一出了什麼差池,自己改怎麼跟老爺交代?
「王爺?」開路先鋒隔著一道屏障低聲稟著,「前方還有五里的路程,就要抵達鬼仙山的谷口,敢問我軍是否從此路前往?」
冷璞玉拿著兵書的手微顫,一雙深邃的眼眸之中襲上些許的不安,不想這樣快就到了鬼仙山,上官婉凝正打理著車內的瑣碎之物,看著冷璞玉微妙的變化,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慌忙走了過去,帶了寬慰的眼神看向一臉憂鬱之色的冷璞玉。
抬頭,看著上官婉凝一副撫慰地表情,短歎一聲道,「繼續前行!」
領兵先鋒得令,駕著快馬跑去前面下著繼續前行的命令。
「如果繞道而行,恐怕還要走上一個月的時間才能看到駐守在南疆的軍隊,一個月對於我們來說,可能算不了什麼,可對於衝在前線打仗的將士們來說,只怕是一刻的時間也會挽回無數條鮮活的生命,所以……」冷璞玉幾句話簡短有力,上官婉凝聽得分外仔細,忽然之間,冷璞玉一張冷清孤傲的冰冷俊臉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他好美,怎麼看都覺得無可挑剔。
「我懂得!」上官婉凝故作乖巧的應著,他說這些,就是要告訴自己,這是他沒得選擇的選擇,他必須爭取到時間。
冷璞玉一雙清冷的雙眸之中襲上一絲欣慰,怔怔的看著身前一副乖巧懂事的小巧臉袋,有一種忍不住想去撫摸的衝動,她好可愛,似乎六年來從未變過。
上官婉詼諧一笑,看著他帶了幾分陶醉的神色,不免心頭有些慌亂,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難道又想起某人了?
「呃……」上官婉凝故意打破二人這種微妙的僵局,轉身走到案几旁邊,麻利的倒了杯遞了過去,柔聲說著,「喝杯水吧!」
冷璞玉機械的接過她手裡的被子,這才回轉過神來,唔得低下頭去,不再看她,一臉的尷尬之色。
這邊,上官婉續轉過身去,裝作平常的樣子凝繼收拾著東西,其實一張小臉漲得緋紅,看上去像極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樣子嬌中帶羞、可愛至極。
半個時辰以後,眼見著就到了鬼仙山腳下。
「呃……」
「呃……」
安靜的馬車之內,二人異口同聲,似乎都有話說,相視一笑,冷璞玉乾脆繼續低下頭去,繼續預覽手中的兵書,等著她先把話說完。
「我在想,我應該穿上鎧甲,帶著小雲繼續去後面冒充那兩個步兵!」上官婉凝帶了商量的口吻站在冷璞玉面前,小聲說著。眼下,自己最好離開這輛馬車,否則萬一有人來襲,她怕冷璞玉因著顧及自己緣故,耽誤了行軍的路程,爹爹那邊正如他所說,能早一日抵達,便得到早一分獲勝的希望。
冷璞玉看著身前站的筆直的上官婉凝,冷厲的目光輕掃一邊,嘴角扯了一絲苦澀的怪笑,起身,拿著兵書的手執後,帶了玩味的語氣說著,「軒王妃果然聰明,只是你這渾水摸魚的伎倆,恐怕在戰場上是不用不得的?」
上官婉凝一臉的疑惑,接口說著,「我必須回去,不能因為我拖累了整個行軍速度。」
「當然!」冷璞玉冷聲說著,語氣不容辯駁,「換上鎧甲,本王在車外等你,還有,你現在這副尊榮很好,千萬不要抹掉!」說完,抱了頭盔大步流星的朝車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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