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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偽裝 文 / 子夜*天蠍

    馬車停落,大軍原地休憩。

    待那小步兵將小雲身子放平,上官婉凝慌忙拿了絲帕幫其擦著額角的汗珠。

    軍醫被趙公公急促的擁著走來,剛看到裹得一身嚴謹的上官婉凝雙眉擰成一條線,帶了嗔怪的語氣嚷著,「這麼燥熱的天,還唔得這樣嚴實,快!脫掉盔甲!」

    上官婉凝正俯著身子幫小雲擦汗,故作沒聽見的樣子,只是臉色沉得厲害。

    「你這個小娃,怎麼不聽話呢,你看周圍的戰士們,不都一個個脫得乾淨了?」軍醫走進,一臉的不高興,看上官婉凝悶頭不理,一下子氣得夠嗆。

    「軍醫……」身旁光著膀子的小步兵看上官婉凝低頭不語,一臉的難為情,很是同情的解釋道:「賈璞玉說,他們那兒有習俗,不能守著外人隨便脫衣服!」

    「哈哈哈……」一句話,引得身後眾人捧腹大笑,這人說的真有意思,聽著這怪異的習俗就忍俊不禁。

    「別笑……別笑!」圓臉步兵氣的兩頰緋紅,看著伏在小雲身旁的上官婉凝一臉的無辜,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軍醫,麻煩您給看看吧,這小哥暈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話鋒一轉,眾人紛紛止住了笑聲,看著步兵身邊一上一下兩個嬌弱的身板。

    「先把衣服脫了,不脫的話神仙也難救,這分明就是熱出來的毛病!」軍醫一臉的冷漠,儼然還在生氣。

    上官婉凝抬頭,怒視著幾步之遙的軍醫,恨不得上前給他兩巴掌,起身,冷聲喝著,「既然是熱出來的毛病,除了脫掉衣衫,總還有其他的法子……」說著,一張小臉帶了滿滿的慍怒之色,解開身上的水壺,往小雲的身上胡亂的撒去。

    「住手!」軍醫這下更怒了,一把搶過上官婉凝手裡的水葫蘆,一臉的猙獰,險些將上官婉凝推倒在地,這一切,冷璞玉在車內看的分明,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正準備出手,不想上官婉凝使了幾分巧勁,靈巧的躲過了,定定的站在了軍醫身前,一張小臉全是倔強,冷聲罵著:「庸醫。你不肯救她,我只能自己出手,讓開!」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覺得眼前的小戰士絕非善類,難伺候的很。

    上官婉凝說著,又冷不丁的想上前奪過他手中的水葫蘆,那軍醫一張老臉氣的鐵青,不等上官婉凝過來,一把將手中葫蘆扔出老遠,厲聲喊著,「不想他死,就給老夫站在那兒別動!」

    上官婉凝唔得停了下來,真的一動也不敢動,心裡竊喜,表情卻還是異常的生氣,看來是有救了,這老賊頭,不在眾人面前激怒與他,還不知道他要優哉游哉的等到幾時。

    軍醫快步上前,從袖口中掏出一顆藥丸出來,掰開小雲的兩片唇瓣,直直的送進去,接過身旁小步兵遞過來的水葫蘆,胡亂的灌了兩口,小雲喝的很急,好像被嗆到了,沒過多久,便聽到咳嗽不止。

    「醒了?」上官婉凝難掩一臉驚喜的小跑了過去,一張紅紅的小臉笑的像朵花,「小……諸葛,沒事了吧?」一臉關心的柔聲問著。

    身旁,那軍醫看著前後反差甚大的上官婉凝,一臉的黑線。

    「娘……」小雲睜眼,開口正要說話,上官婉凝一把摀住她的嘴巴,眼眸之中充滿厲色,聲音卻輕柔的很,接口說道,「諸葛小弟,你剛醒過來,身子還虛的很,好生歇著,千萬別開口說話!」

    小雲聲音極輕,車內內功了得的冷璞玉卻聽得分明,看上官婉凝在大軍之中上演一場無厘頭的戲碼,只覺得苦笑不得,這個女人,天生就有讓人欲罷不能的異能。

    長吁一聲,似乎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人可是醒了?」隔著一層帳幔,上官婉凝在車內冷聲問著。

    一干眾人慌忙俯下身去,只見那軍醫一臉恭維高聲稟著,「回王爺話,這賈璞玉和他的兄弟已經無礙了!」

    須臾,車內之人沉默些許,繼而低低的喊著,「趙公公?」

    「老奴在!」趙公公手執拂塵,俯身應著。

    「派兩個侍衛,將賈璞玉和他的兄弟送回老家去!」

    「啊——」上官婉凝和剛剛回過神來的小雲面面相覷,忍不住驚愕的喊出了聲。

    冥王冷笑,似乎這刺耳的反應,早有預料。看她剛才得瑟的不是很厲害嗎,怎麼轉眼變成這般無助,這女人,就是逞起強來厲害,一旦被戳中,便軟的讓人心疼。

    此去南疆,凶多吉少,險境叢生,有可能九死一生,哪還有嫌隙顧得上她的周全,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個未經出世的小生命。幸好發現她及時,否則到了南疆宿營,還不知該如何遣送她回去。

    「不!」上官婉凝上前兩步,一臉執拗的喊著,「我不回去,我要上戰場!」

    「奴……」小雲神色微頓,附和著朗聲說著,「我也不回去,我也要上戰場!」

    須臾,車內之人未做回應,似乎他手裡的侍衛早已習慣冷浦澤這種沉默的命令,不容上官婉凝二人分說,上前兩步,扯著二人的身子便要離開。

    「冥王!」上官婉凝一邊被兩個侍衛死命往前拖著步子,一邊掙扎著喊著,「冥王……冥王……放開我!」

    車內之人依然穩坐泰山,不肯露出廬山真面目。

    「冷璞玉!」上官婉凝眼見著距離越來越遠,做著垂死的掙扎,「就算你把我送回京城,我也是死路一條,與其都是死,還不如讓我戰死沙場?」

    她的每一句話,冷璞玉聽的分明,只是最後一句,他意會不出什麼意思,送回京城,不就是回到軒王身邊,她此生最愛的男人身邊,怎麼會死?她不是非他不嫁,她不是愛他如命嗎?難道,一切都是偽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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