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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玉碎
「娘不是怪你，而是心疼你。」打小的兩個一直由帶大，只有這女兒被送入藥谷一去就是六年，她沒有好好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所以董小宛總覺得虧欠了女兒。
「娘。塵兒沒事。」平心而論離莫言在裝瘋以後事都順著，這已經讓李出塵大大的鬆了口氣。比起剛入宮兩人之間的擦槍走火，現在這樣的狀態李出塵非常滿意。
「對了，這是你讓你四哥給你捎來的鑰匙。」董小宛從袖中將鑰匙給了李出塵又繼續問你有打算？」在行動之前，她必須弄清楚女兒的想法。
「娘…四哥都跟你說了？」李出塵還是要確認。
「嗯。起先你四哥幫著你瞞得緊。到後來娘跟著他去找白芍聽見他們的談話還真以為你瘋了。這才逼得你四哥不得不將事實坦白出來。丫頭，你可想好了？」
「娘，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好不好？我不希望傷害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李出塵將真實的想法告訴的母親。
「丫頭，你太天真了。」董小宛只覺得李出塵的想法太過簡單。莫說這帝王之家，就算是尋常百姓家也不見得之間可以容忍這樣的事。這是權利、地位、愛情的戰爭。董小宛望著的女兒不禁堪憂起來，出塵只能選擇其中一個，否則……
「不，娘親。請您給我些。只要我弄清楚莫言的真實想法，然後等秦如桑救出淳軒，讓他們兩何解……這一切就都可以回到之前的。」
「不。這僅僅是你的想法。為娘要你現在就做出決定。他們兩你必須堅守一個。」其實在董小宛看來，李出塵已經沒有選擇。既然離莫言已經搶佔了王位和她的人，那麼對於李出塵來說選擇離莫言才是最明智的決定。至於生死未卜的郭淳軒，她只能感到惋惜。這就是帝王家的苦楚，就像當年郭裕從其他之中能最後勝出一樣，必須踏著手足的屍體走向權利的頂峰。如今的兩活在這世上的也只能有一個。
「不，不行。我不會放棄的。」李出塵情緒有些失控，她看到的董小宛不再是溫婉如水的娘親，而是一個精明犀利的老婦人。
「出塵！」董小宛理解李出塵對郭淳軒的感情，但不代表她贊同李出塵死心眼的認定郭淳軒。事實已經證明，郭淳軒敗給了離莫言。為了出塵的幸福和李家上下的性命，她不得不調整之前所做的一切打算。
「既然離莫言真心待你……」董小宛話剛到嘴邊就看見了李出塵淚眼婆娑的模樣。
「娘，我以為您會支持我。可是，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太讓我失望了。」李出塵也沒想到，最瞭解的母親竟然要讓她背棄郭淳軒而選擇離莫言。
「塵兒！為娘這也是為了你好。要，如今的將軍府依靠的是王位上的人。無論他是誰！」董小宛恍然，她似乎懂得了郭裕立下詔書的原因。可是她已經來不及了，遺詔應該早就被安延熹處理掉。而且比起郭裕光明正大的要離莫言即位來說，離莫言這招偷梁換柱在朝廷中影響更小把握更穩。
「娘！淳軒一定能重新回到王位的。只要您願意幫他。」李出塵哀求著董小宛。
「出塵，你忘了。郭淳軒一心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為娘，只要你安安心心的和離莫言完婚，離莫言也不會如此不顧及手足之情加害郭淳軒的。」董小宛試圖說服的女兒，而在她心裡其實比誰都清楚，離莫言根本不可能容忍郭淳軒在這個世上。
「娘，請您給我些。我會給您答覆的。」李出塵心中嗤笑，眼底有著說不盡的苦楚。
「好。娘給你三天。你好好想清楚。」說罷董小宛有些無奈的走出了殿裡。
前殿離莫言守株待兔，終於等到了董小宛出現。兩人相視不語，心知肚明。隨即兩人進了偏殿內密談了一會兒。
董小宛走後，李出塵有些呆滯的坐在地上，這一切都讓她始料未及。李出塵不的母親會這樣漠視她和郭淳軒的感情，逼著她做出背信棄義的選擇。她曾經引為為傲的母親居然要她那麼殘忍冷血……她好像不認識這樣的母親了。
從未有過的孤獨和絕望漸漸吞噬了李出塵，她似乎看到了滿身傷痕的郭淳軒在苦苦掙扎，呼喚著她去解決他，慢慢的隨著淚水侵蝕，郭淳軒的人影和聲音都越飄越遠。「淳軒，不要走，告訴我該辦……」
入了夜，嬤嬤以為李出塵真的睡下了便退出了房中，今夜離莫言沒來倒是給了李出塵絕好的機會。李出塵找準了躡手躡腳的來到空無一人的書房。半天的讓終於想清楚了要積極面對這一切，董小宛給了三天，那麼她一定要在這三天裡打開那秘密的抽屜！證明離莫言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也只有這樣她才有可能能說服母親幫助郭淳軒奪回這一切。
來到書桌前，藉著月光李出塵看到了這幾日望眼欲穿的抽屜和鎖。掏出鑰並且順利的打開了抽屜，裡頭卻是出人意料的空空如也。猛地李出塵心頭一驚，不好！是圈套！
就在此時，書房外的門吱呀的被打開，跟著房間裡的燭光嗖的都被點亮。李出塵來不及躲藏，也沒有地方給她躲藏。下一秒，離莫言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李出塵手一抖，鎖帶著鑰匙掉落到地上發出的聲響格外刺耳。在一分一秒的前進，而兩人之間的沉默卻讓整棟屋子好似靜止了一般。
「如果你不那麼聰明，那該有多好。」離莫言幽幽的聲音打破了四下的沉靜。
「如果你還是從前的那個離莫言，那該有多好。」李出塵直視對方回應道。
「呵呵。我還是從前的我，而你卻不是從前的你了。出塵，你讓我太失望了。」離莫言笑的恐怖，對著李出塵的眸子亦沒有了溫柔。
「這一切不過是你精心策劃的計謀！從一開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注意到這個抽屜，故意引我中計！」捏緊拳頭，李出塵竭力的讓保持平靜。原來這一切不過是離莫言的陰謀！他一直在yin中計！李出塵望著面無表情的離莫言，心冷到了極點。
「我多麼希望，你這輩子都不打開這抽屜。」離莫言苦澀的說著慢慢的走向李出塵。
「哼，你故意設下這圈套，不就是等著逮我嗎！」李出塵覺得眼前的離莫言有些貓哭耗子假慈悲。
「不。我只是想證明，證明我們之間能回到從前，彼此信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是，你卻徹徹底底的毀了那麼美好的藍圖。是你！」離莫言指責之餘狠狠的將李出塵按到了牆上。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演一輩子騙我一輩子。」說著離莫言的眼眶微紅。
「你早就了。」李出塵微愣，如此費盡心機的盤算，到頭來在離莫言眼裡不過是一場鬧劇。
「出塵，你以為我不每次嬤嬤給你吃藥你都喝一半又偷偷的把另一半藥倒掉？你以為讓張小潯引我去坤寧宮卻在乾坤宮裡見你的四哥我一無所知？你以為藉著泥人把鑰匙的圖樣帶出宮就這麼高明嗎？」無錯離莫言每說一件事就靠近李出塵一分。直到說完，他的鼻尖已經抵著李出塵的鼻尖。
兩個人明明靠的那麼近，可離莫言卻絲毫感受不到李出塵身上的溫暖。曾經的他們不是這樣的。為會變成現在這樣！離莫言只覺心痛，他把這一切的都歸結到了李出塵身上。是她背叛了，背叛了他們的感情。
「既然你都。為不早點拆穿？」這幾日她謹慎，為的就是不讓離莫言。沒想到，一切都是無用功。他為要多此一舉的給下套！
「我想看看，你為了他究竟能演多久能做多少背叛我的事。」離莫言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郭淳軒。當年，李出塵為了撇下郭淳軒不顧。可如今，風水輪流轉李出塵為了郭淳軒卻欺瞞背叛。
「如果你不拆穿，我可以一直演下去！直到我找出你和你父親蘊藏的陰謀，直到淳軒重新回到屬於他的王位上！」李出塵的義正言辭徹底激怒了離莫言。
嫉妒、仇恨徹底掃蕩了離莫言的腦海，理智早已被他拋出九霄雲外。離莫言的右手緊緊禁錮了李出塵的脖子，掌心的力量愈來愈緊。而李出塵的臉慢慢漲紅又變成暗紫，她沒有一絲掙扎，只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原本徘徊在鼻尖的清香漸漸消失，慢慢地氧氣越來越稀薄。
回憶如漲潮時奔湧而來的潮水，那時的天空陽光明媚，一對璧人共乘著駿馬奔跑在山林小道間。女子回眸望著男子笑顏如花。男子揚鞭颯踏對著女子溫潤如玉……(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118章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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