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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六章不是冤家不聚頭,哀事更添幾分憂 文 / 白衣紅衫

    十一月十二,董小宛奉太后娘娘脀旨入宮。掀起轎簾的一角,入眼的是今年的第一場雪,雪花依稀可數,隱約難覓,渀佛天上的仙娥漫不經心地撒落了幾個細碎的花瓣。落到地面還不足以凝結成潔白耀眼的銀裝,整座玉王宮仍以它原來威嚴肅穆的面貌佇立著。時隔近兩年,董小宛再次踏入這座王城,心中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崔嬤嬤依舊站在朱紅色的大殿門口,看著昔日俏皮的丫頭如今也成了祖母,心底亦是感慨萬千。

    「崔嬤嬤,天冷了,您怎麼在外頭等著呢。」董小宛柔聲道。

    「讓老奴等夫人這是老奴的福分。」崔嬤嬤取出除雪的錦刷細細的給董小宛的外卦上除雪。

    「要不是李家,也許主人家早就被滅門了……」崔嬤嬤噙著淚聲音顫抖道。

    「嬤嬤,是這雪讓你又想起了以前吧,這都是多久的事兒了。看開點兒,畢竟還有王爺啊……」董小宛拉著崔嬤嬤的說安撫道。

    「是啊,還有我們的王爺……可惜,不是當年的意外,興許王爺和小姐……」崔嬤嬤說著望向董小宛。而董小宛只是淡淡一笑道,並沒有露出可惜的臉色:「嬤嬤,這事兒莫要再提,如今我家老爺屍骨未寒,小女斷然不能接受任何嫁娶之恩。」

    「唉……好事多磨啊,夫人老奴扶您進去吧,太后娘娘早就等著了。」

    說罷,崔嬤嬤攙扶著董小宛進了內殿。

    太后正坐在炕上打著盹,崔嬤嬤上前輕喚一聲,太后抬首看著來人道:「小宛啊。來坐。跟哀家說說話兒。」

    「唉,丫頭,你都瘦了一大圈了。」太后心疼的望著董小宛,李清臣病逝,留下了一大家族的事務讓她操持實在是難為了她。

    「多謝太后娘娘關心,小宛無礙的。倒是太后娘娘您要保重鳳體。天冷了。多穿些才是。」董小宛看著年邁的太后亦是一番關切。

    「唉,哀家老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兩腿一蹬就這麼去了……丫頭啊,哀家吊著一口氣兒。為的就是看看小曾孫啊。」太后言下之意非常明確。

    「太后娘娘,您一定會福笀延綿的。至於孩子們的事兒,如今卻不是適當的時候……」

    「哀家知道……照理兒清臣剛去。出塵丫頭是不能論及婚嫁的……」

    「不,太后娘娘,這並不是小宛不答應的原因。」董小宛望著太后悲慼的目光回道。

    「那是為何?」太后不解道。

    「如今三王齊名。太子和睿親王常年培植自己的勢力,早已成熟。即使,王上對頤親王有心,後來居上,但也是舉步維艱……」董小宛分析的透徹,讓太后正襟危坐。

    「丫頭,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太后佯裝盛怒。但心中已知瞞不過董小宛。

    沒錯,郭裕和自己都有意讓郭淳軒即位。但太子和睿親王定不會輕易放棄。這場博弈既是三王君臣的變革,也是玉國天下的更迭。

    「太后娘娘,打開天窗說亮話,您是想頤親王即位吧?」

    「放肆!」

    「太后息怒,小宛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既然出塵與頤親王又婚約在身,而且兩個真心相悅,做娘的定當竭力,為女兒佳婿謀個好前程。」董小宛說著拉著太后有些顫抖的手道。

    「你……?」太后娘娘不置可否,這董小宛如此聰明,莫不是想套自己的話?!

    「太后娘娘,請您放心。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董小宛頗有深意道。

    一入宮門深似海。宮闈中的女人有著非常人的敏銳和多疑,並不是她們心狠,只是為了生存,很多時候,她們只能不折手段……

    朔風吹散三更雪,倩魂猶戀桃花月。夢好莫催醒,由他好處行。

    無端聽畫角,枕畔紅冰薄。塞馬一聲嘶,殘星拂大旗。

    鳴嘯城的集市,是城中最繁華的地段。沿街的商舖鱗次櫛比,甬道上車水馬龍。其中最為顯眼的要算橋畔兩邊長廊非常統一的商舖。左右共計七十四家『牧』字招牌,概況了衣食住行等物品買賣……

    「公子,這是當鋪的賬本兒,這是糧鋪的賬本兒……」憐星有些狼狽的抱著一大疊賬簿一一說明與牧錦修。

    「嗯,帶回府中吧。」牧錦修吩咐著將手中的筆桿子放回了筆架上。

    「公子這是要出去?」

    「去對面的絲綢鋪看看,今兒個有一批新料子到貨。」說罷便離開。

    沿河的商舖是集市上最好的位置,牧府還特意在中間搭建了八座小橋作為穿梭的支線。這樣既方便了百姓購物,也縮短了各家分號之間的距離。

    牧錦修剛剛走到橋頭,就看見迎面走來了一位打扮奢華的公子。禮讓他人,而他人卻不以為然,擋住了牧錦修的去路好似故意的般。

    「這位公子,可否行個方便?」牧錦修彬彬有禮道。

    「方便?!呵呵,你知道我是誰嗎?」趙柯尚冷冷道。

    「在下並不認識公子,怎知公子是何人。」牧錦修蹙眉回道。

    「牧錦修,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你會知道我是誰的……」趙柯尚一臉痞樣,對著溫吞的牧錦修倒是不客氣。

    看著趙柯尚身後的幾位隨從各個虎背熊腰,牧錦修雖然不樂意但也不想惹出什麼事兒。於是牧錦修帶著趙柯尚一行人來到了自家的茶樓雅座。

    房中,兩位主子屏退了自家手下,直立在房間的兩端。

    「不知公子究竟與我有何要說的?」牧錦修看著對方並不友善率先問道。

    「牧錦修,按理兒你也該叫本太子一聲哥哥,怎的連被茶水也不給喝?」趙柯尚一臉獰笑。

    牧錦修聞言心中咯登一響,他是趙霓裳的哥哥?!那豈不是就是凌國的太子?!為什麼他要找自己?!

    「誒,別緊張嘛。本太子只是來看看妹夫。」趙柯尚看著一臉呆滯的牧錦修心中樂呵道。

    「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公子的妹妹是何人。」牧錦修說罷欲離開屋子。

    「哦?!若是如此,本太子即刻稟報你們的王上,要求你與妹妹當面對質。」趙柯尚不急,緩緩落座。而牧錦修聽到趙柯尚的話剛跨出的腳停頓著不知是進還是退。

    「怎麼?不想走了麼?」趙柯尚嗤笑著看著折回來牧錦修。

    「不知凌國太子找在下有何事?」牧錦修撇頭,有些不耐煩。

    「嘖嘖,妹夫怎的如此見外!霓裳可是咱們凌國唯一的公主,也是本太子最疼愛的妹妹。愛屋及烏,錦修便是咱們凌國獨一無二的駙馬爺啊。」趙柯尚說著走到牧錦修的身邊拍肩道。

    「不敢,在下只是玉國一名普通的商人。怎能高攀一國公主。」牧錦修躲過趙柯尚,站在圓桌前不卑不亢道。

    「哈哈,這話可笑。霓裳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你想撇清你倆的關係不成?!」趙柯尚收回手問道。

    「太子殿下不會不知道玉凌兩國尚未解除通婚的法令吧?在下又豈會明知故犯。」牧錦修袖中拳已緊握,但面上依然保持著風輕雲淡的模樣。

    「呵呵,沒錯。原來你知道啊,本太子還想提醒你來著……」趙柯尚說著,從腰封中取出了一個物件。

    牧錦修抬頭,臉色一陣刷白。『刻有牧』字的玉符是牧家世襲的珍寶,為何會在趙柯尚的手裡?!

    「這個,足矣證明牧大公子和霓裳之間的關係吧?」趙柯尚奸笑道。

    「你究竟想怎麼樣!」牧錦修一忍再忍道。

    「本太子只是想……牧家富可敵國,隨便撥個一百萬兩應該不是問題吧?」

    「一百萬兩!?我憑什麼要給你!」牧錦修生平最痛惡使用威脅的手段,可趙柯尚卻最擅長一這招。在藉著趙霓裳的手嘗到不勞而獲的味道之後,趙柯尚就認定了牧府是自己的錢袋子。只要牧錦修在,他趙柯尚就不愁沒錢……

    「就憑……這個。」說著,趙柯尚將玉符晃動了幾下。

    「是令妹故意隱瞞身份在先,若是太子想以此要挾在下,那就請便……」牧錦修仰頭,不再與之對視。

    「哈哈,商不與官鬥。你可要考慮清楚,若是本太子真的將此事說了出來,你們牧府可就得不償失了……」趙柯尚繼續威脅道。

    「你!」牧錦修怒斥,卻無計可施。

    「別激動嘛,好妹夫,這銀兩問題,咱們可以再商量嘛。」趙柯尚獰笑道。

    怪得北風急,前庭如月輝。

    天人寧許巧,剪水作花飛。

    太子府,郭淳耀正悠閒的坐在炕頭看著書。趙林從外頭進屋,心中有些忐忑。

    「太子殿下……」

    「有事兒就說,別支支吾吾的。」

    「是凌國太子。跟著的人來報,他與牧府的公子入了包廂,良久才離開。」

    「牧府?」郭淳耀放下手中的書望向趙林。

    「正是。」

    「可是那經商奇才牧錦修?」

    「沒錯。」

    郭淳耀玩轉著玉扳指,不禁納悶。這趙柯尚跟牧錦修是和關係?!

    「立刻派人去查清楚。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是。」

    大行宮,臨近傍晚,一盞盞黃錦燈照亮輝煌的廳堂。各位貴賓正各自用著晚膳。

    「不好啦!不好啦!大王子的屍身不見了啦!」一匈奴隨從驚呼道。

    「什麼?!」眾人皆感驚訝,這好端端的,一個屍體怎麼會不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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