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邊關長城年久失修,如今已經不能再拖了的」廖習恆上稟道。
「是啊,王上,凌國近年來氣焰愈發囂張,不得不防這長城務必要盡快修復。」沈玉衡作為一黨之首,一言既出,底下隨著的大臣們自然沆瀣(hangxie)一氣。
「可是,王上……戶部已經拿不出銀兩了。」戶部尚書話時遞上了一份折子,上面將這幾年的大小開銷都羅列在內。
郭裕並沒有同眾人期待那般勃然大怒,而是耐心的翻閱著戶部上呈的折子。眼角打量著五位城主的神情。
一切都是郭裕自導自演的戲碼。所以,他並不急……面露憂色,靜靜等待……
西門洛拓看著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心中早就謾罵郭裕這老狐狸。明擺著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哪個戶部尚書會未卜先知王上今日早朝會想查看賬目?哪個王上聽了國庫沒錢還一臉淡定的?這麼勞師動眾把幾個城主找來,可不就是為了這集資……
「王上,為國為民,臣願捐獻兩萬兩。」一大臣慷慨激昂道。
「父王,兒臣願意捐獻五十萬兩……」離莫言深知郭淳軒並不富足,但也只能作為王子表率捐些以求安穩。
「王上,臣也願意盡獻兩萬兩……」
「王上,臣願意捐獻三萬兩……」
如雨後春筍,朝堂上一下子就集資了近三百萬兩。郭裕依然沒有開口,沈玉衡掂量著大臣之中也就自己與睿親王還有肅容和太子沒有開口,正欲開口卻被肅容搶先了一步。
「王上,臣與太子共同捐贈修築長城一百萬兩。」肅容這次是咬咬牙忍著痛,下定決心要把睿親王一黨給比下去。
「好右相和淳耀真是群臣的好表率」郭裕弦外之音主要也是衝著五位城主去的。沒想到……
「啟稟王上,睿親王與老臣也願意捐出一百萬兩來幫助江山社稷。」沈玉衡沒料到肅容如此捨得,眼下,低於一百萬兩是萬萬不可了,但一百萬兩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也罷。那就只好安全的打個平手。
郭裕嘴角微動,臉上依然帶著憂國憂民之容。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居然這等闊綽,這會兒肅容和沈玉衡倒是做了不折不扣的好事
按照玉國的俸祿,五位城主本就高於丞相和王子。再來,郭裕登基以後。吸取先帝教訓,集政權於自己手中。但為了平衡,將每城之中絕大部分的經營通商的權利交給了各位城主自理。這麼多年下來,城主們積累的財富恐怕與郭家來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五位城主如今被趕鴨子上架,不想捐也得捐。但是來之前並不知情,相互之間也沒個商議,諸位心中都沒底。眼下誰來開這個價,才是關鍵所在……
郭裕掃視過下坐的五位城主,看著西門洛拓一臉笑盈盈的模樣便開口問道。
「西門島主笑為何意?」
「王上。鳳翎島本是五城之中地域最小的,每年上的稅收也是最少。可是,長城又關係著黎民百姓的安危……所以,洛拓代表鳳翎島全島子民願意為國捐貢五百萬兩。」
西門洛拓此言一出,好似石破天驚之鳴。眾臣無不交頭接耳的唏噓。
郭裕心中驚喜不已,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西門洛拓如此豪爽。不僅捐了一筆可觀的數目,還給之後的幾位城主抬了身份,要是剩下的城主低於鳳翎島。怕是不去了。哈哈,好一個西門洛拓
「西門島主真是忠君愛國王上,老臣羞愧。這幾年為整頓雪軍和對抗匈奴,耗費的錢糧您是知道的。但是,愛國之心我雪鳶城百姓和雪軍都不亞於鳳翎島。所以,老臣最大限度也只能湊齊五百萬兩給國庫」連匡壯志豪情,倒也的真切。
「雪鳶城本就環境惡劣,並不似他城富庶,而且雪軍抗擊外敵有功在前。寡人自知五百萬兩的不容易。連匡不必自責。」
去掉雪鳶城和鳳翎島兩個稍弱的城,剩下的可就是這次要宰的大肥羊了。郭裕此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夏侯卜、左志雲、上官斯容。
「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王上,斯容一介書生,繼任朝陽城主時日尚不久,對這城中資金也還沒摸透。以斯容目前的瞭解,朝陽城能拿出的銀兩應是七百萬左右。」
郭裕聽著上官斯容的表述,心中對這溫文儒雅的少年才俊隱藏的睿智不禁刮目相看。盤算下來,眼下已經籌集了兩千兩百萬。修築長城是足了,但是如果……還不夠。
想著。郭裕的臉色又佈滿了陰雲。夏侯卜本打算與上官斯容同價,卻見龍顏不悅,心中有些猶豫。
「王上……臣願日食三餐粗糧,為國之社稷捐獻一千萬兩。」夏侯卜有些戰戰兢兢的道。
郭裕輕輕點頭,既不歡喜也沒有不滿。夏侯卜這算是勉強過了關,剩下的左志雲就揪心了。並蒂城與靈淵城都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地,靈淵城近年來人少地廣,得不到大面積的人力去開發,所以稍遜與並蒂城。這王上心中價位是多少銀兩?左志雲很是為難……
「王上,老臣願意傾囊捐出一千五百萬兩。」左志雲心一橫道。
郭裕這招請君入甕,真是讓諸位城主金盡裘敝。大家都心疼這白花花的銀兩,但王上一句話,他們不得不乖乖奉上……畢竟玉國的最終權利者是他。
「嗯,眾位卿家能有這氣度和愛民之心,寡人深感欣慰……」郭裕臉色好轉,眾人的心也安心了一半。稍作停頓,又繼續:「這銀兩是夠了,剩下的糧食還是要仰仗雲志了。至於這人力,寡人想就有夏侯卜和西門洛拓你們二人負責吧。」
權可生錢,權可制人。郭裕這話雖然有些得寸進尺之感,但又有誰能反駁不從呢。
等到退朝,郭裕又盛情挽留了五位慷慨解囊的城主在宮中用了御膳。打個巴掌給個棗,雖然諸位心中多有不爽,但依然笑談於席間。為了緩和與城主們割金之痛,特地將半月後頤親王的婚禮作為謝宴。邀請諸位城主帶著家眷共同出席,以示親好。
回了驛站,動靜最大的莫屬連城主的別苑了。
「什麼?出塵真要跟頤親王成親了?」連煜聽到父親所,拍案而起。
「臭小子,你給我坐下」子隨父,連匡亦是拍著桌子喝止連煜往外的步伐。
「老爹……」
「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就面對現實吧不許再胡鬧趕緊讓管家去籌集五百萬兩銀子。」
「呵,王上胃口還真不小一下子就活吞了四千七百萬兩」連煜憤然的坐回了位置上。
「無論如何,這五百萬兩一定要上繳。不過,雪軍武器的預算費用不可挪。」連匡嚴肅道。
「嗯,兒子知道。」難得的連煜如此冷靜,連匡稍感欣慰。
軍隊改編、武器改造,是出塵和自己一起策劃的。就算她要為他人之妻,自己也不能意氣用事。既然沒有緣分,做個知己也好……連煜想著,對那幾件尚在嘗試的階段武器更加期待和用心了。
「爹爹,一千五百萬兩啊」左秋嬌幾乎是尖叫的道這幾個字。
「是啊……這就是活生生的扒了我們一層」左志雲喝著茶,難掩心痛之色。
「合著王上就讓你們吃了一頓飯就打發你們了?」左秋嬌為父親花下的這錢不值。
「也不是一點也不值……」左志雲淡淡一笑。
想到方才出宮遇見了太子就覺得這錢興許是花了對了……
「左城主,別來無恙啊」郭淳耀刻意在左志雲必經之路久等多時,終於看見了左志雲。
「太子殿下真是有緣啊」左志雲不忘行禮寒暄道。
「左城主為百姓為社稷,出手慷慨放眼朝堂無人能及啊」郭淳耀討巧的對著左志雲恭維。
「哪裡哪裡……太子身為王儲,賢德之名早已遠波,這才是於百姓之福啊」想著女兒殷切的日日期盼,左志雲也是回敬了一番妙語。
「聽,左小姐也來了鳴嘯城了,如左城主不嫌棄,就讓孤做東為左城主和左小姐接風洗塵如何?」郭淳耀聽著探子的情報,才想起來那位風情妙曼的左秋嬌。情場老手的太子爺又怎麼會看不出情竇初開的小女子之心呢……
「太子盛情,老臣怎麼會嫌棄呢待太子安排好了,老臣和小女隨時恭候:」
「好左城主是個爽快之人,那就這麼定了。」郭淳耀慇勤一笑。
「父親大人,你的是真的嗎?」左秋嬌聽著左志雲太子邀請他們父女,心中大喜。
「自然,為父這一擲千金,興許真促成了你這丫頭的幸福」左志雲頗有深意的笑道。
左秋嬌嬌羞上臉,掩面小跑回了自己屋中,開始精心挑選著首飾和衣裝……
李出塵已是連續兩日看著手中張小潯記錄的情報出神了。牧白就是牧錦修,而這趙霓裳就是牧白之嫡妻。回想那日在酒樓地窖,牧白分明知曉是趙霓裳綁架了自己,卻一直包庇這她。他們是一夥的?李出塵無法親自詢問趙霓裳,也沒有見到牧白……
為何之前出手相救王爺?而現在卻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自己?這牧白本就是憑空冒出來的人物,卻與諸多的事情牽纏在一起。除了玉國首富的頭銜,他又有何身份和企圖?(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