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朦朧的李嘯和李美娜對身邊的一切都失去了感覺,自然更不會體會到悲催的差拉特那生不如死的感受。兩人肆無忌憚的喘息著,盡情地享受著飄飄欲仙的歡愉。
時間悄然的流逝,山洞之內,李嘯和李美娜一次又一次的不知疲倦的互相迎合著,狂暴而粗野。
差拉特欲哭無淚的僵在洞口處,他瞪大的兩眼一片赤紅,在他的臉頰兩側,有著兩個足足有拳頭大小的冰晶體,這兩個晶體,都是他流出來的眼淚被四周的寒氣凍結而成。自李嘯和李美娜交纏在一起之後,他便一直在無聲的痛哭,已經超過了一個時辰了。
終於,山洞之中的撞擊聲、喘息聲和呻吟聲漸漸平息,交纏在一起的兩具**高亢的呻.吟聲中達到了極樂的巔峰。片刻之後,山洞中響起了深深的鼻息。
兩人數度瘋狂,風雨過後,終於都身疲力倦,陷入了沉睡之中。
山洞之中的冰寒已大為減弱,某處變得虛幻了的地面也恢復了常態。李美娜迷人的**四周,虛空卻在微微的扭曲著,有一股異力包裹著她**的身體,這股異力是如此的玄奧,竟然讓她身體四周的虛空都因此而產生了微弱的扭曲。
已陷入了昏睡的李美娜並不知道。她在意識迷亂之中與李嘯這一場顛狂的交合,她雖然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卻也得到了以她現在的修為與術法造詣絕對不敢想像的力量。
在李嘯到來之前,她意識失控,是因為差拉特封印在她的身體之內的一絲陰冥之力。如果不是李嘯和老鬼冒然闖進,差拉特以陰陽交合之術奪取她的處子之身的時候,這一絲陰冥之力便會將她搜魂煉魄。在她身體的愉悅達到頂點之時,這一絲陰冥之力會將她體內的那一滴妖靈精血與她完全剝離,被差拉特收歸體內。失去了這一滴妖靈精血,李美娜不但修為大損,而且被陰冥之力搜魂奪魄之後,她必定意識淪滅,從面成為一具沒有任何思維的行屍走肉。
但是李嘯卻不會差拉特的陰陽交合之術,自然不會奪取她的妖靈精血。恰恰相反,兩人數番顛狂,幾度**,無數次體內氣血如湧,李美娜的身體就如同歷經了數次洗筋伐髓一般,那妖靈精血已深深的融入了她的體內,與她氣血化為一體。便即差拉特再有機會以攝魂之術控制住她,也絕無可能再將這一滴神異的血脈奪取了。
更重要的是,李嘯雖然不諳陰陽交合之術,但是在神思飄渺之時,體內卻在運轉周天,隱隱的也暗合了陰陽交泰,相輔相成的至理。被他以戾力煉化的陰冥之力,竟然有一部分也因此而化入李美娜的體內,融入了她的力量本源之中。
這陰冥之力至陰至寒,以人類的身體資質,原本是萬萬不能承受的,這也是為什麼差拉特的要奪取李美娜體內的妖靈精血之原因所在了。但是李美娜的體內原本便有著妖靈精血,那陰冥之力又經李嘯以戾力淬煉,不知不覺的,竟然便將部分陰冥之力煉化為她本身原力,也算是一場莫大的機緣。
李美娜體內的陰冥之力經過了李嘯的戾力淬練,雖然於威力之上不至於與李嘯的戾力相比,但是其陰寒之力卻已是超出了差拉特經吞魂大.法凝結的陰冥之力。只是這一點,此刻的她自然是一無所知。
李嘯體內戾力已運轉了九九八十一周天,此刻也已功行圓滿。禁錮著他身體的陰冥之力,也已全數的被淬煉成了最純粹的戾力。此刻,在李嘯的丹田之中,眩目而明亮的陰冥之力已徹底的化虛為實。他的丹田處,有著一團圓形的光影在微微旋轉,白芒飆射,刺人眼目。作為一個妖族,此刻的李嘯,可以說體內妖丹已具初步形狀了。在仍然沒有徹底實質化的妖丹之內,卻有著五隻小小的紅點,在眩目的白芒之中閃爍著絲絲的紅色厲光,看起來顯眼之極。
這正是血魔老祖的五隻本命屍蝗。可憐血魔老祖這本命屍蝗一百年才煉出那麼一隻,在這兩個時辰之內,竟已是被李嘯生生的煉化了。五隻本命屍蝗的邪力,連帶著血魔老祖的一絲本命魂識,已然成為了李嘯本源力量的一部分。
李嘯和李美娜雖然陷入沉睡,但是兩人體內的情形,比起先前已不知好了多少。李嘯的體內的暗傷已全然痊癒,損耗的妖力也已全數回復。李美娜體內的陰冥之力已被化去,同樣的內息沉穩,原力充盈。
體內充盈的原力也在飛快的恢復著他們的體力。時間再度悄然流逝,某一刻,和李嘯相擁在一起的李美娜的身體忽然輕輕的顫動了一下,悠悠的轉醒過來。
緩緩的張開了眼睛,一道精芒從李美娜的眼中一閃而過,她的眼光先是落到了自已**的身體之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叫。踉踉蹌蹌的從地面站起李美娜一把扯過散落在一旁的衣物抱在胸前,眼光一閃之間,看到了地面一團奪目的嫣紅,李美娜雙腳一軟,整個人便跌坐在地上。
一幕幕場景從她的腦海之中飛快的掠過,似乎每一秒鐘的記憶都是如此的清晰。李美娜臉如死灰,片刻之後,兩道淚水從她的眼中無聲的流了下來。
如果差拉特奪取了她的妖靈精血,此刻的李美娜必定意識淪喪,形如行屍。但是陰差陽錯之下,李美娜卻和李嘯風雨幾度,先前的一幕幕便清晰無比的留在了她的腦海。她年紀未到三十,在地球之時的修為已達初元第七重天之境,也算是天資聰穎,回想起先前的情形。雖然不知道差拉特是為了她體內的妖靈精血,但是西巴阿曼與差拉特兩父子串通算計她,故意讓差拉特來污她清白的行徑,卻也被得她猜得七七八八。
她自小被西巴阿曼養大,雖然對西巴阿的很多行徑都不以為然,但是感情上一向將他視若父親一般。此刻驟然發覺這個被自已看作父親的人,竟然如此無恥的對待自已。心傷之餘,一時之間也不知是氣是恨。
臉若死灰,淚如落珠。李美娜默默的穿好衣服,眼光一掠而過,看到正側著臉昏睡在地的李嘯,李美娜有美靨之上陡然閃過了一絲殺機。
手指輕輕的捻起,手指之上頓時凝起了尺許長的光刃。李美娜一咬牙,單手揚起,向著李嘯的後心便用力插去。
「咻!」
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破空聲響起,這一道利芒如同閃電一般的掠過虛空,所過之處,頓時灑落了無數的冰晶。
李美娜原先修持的是木系的術法,擅於以草木之靈傷人,此刻急怒攻心之下不暇多想,隨手凝起一道虛靈之刃,便打算將李嘯斃在掌下。這一道利芒呼嘯而來,那威力已經不是她這麼一個以術法見長的修真者所能擁有的了,反而便類似於妖力充盈的妖類。但是李美娜心神激盪之下,對於這一點卻是全無所覺。
眼看著這一道虛靈之刃呼嘯而下,就要對李嘯穿心而過,卻在距他的後心還有寸許之處,忽然凝在了半空。
李美娜淚如雨下,怒火如熾,但是手掌卻微微的顫抖著,卻是不忍心就此刺下去。
原本她對於李嘯這個人毫無感覺,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在兩個時辰之前,那怕李嘯對她全無所礙,她也可以輕易將之殺死,而不會感覺到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但是此刻,眼看著李嘯**而強壯的身軀,還有皮膚之上的斑斑汗漬,先前一幕幕綺麗無比畫面頓時從她的腦海之中閃掠而過。這一刺,便無論如何也刺不下去了。
這個男人原本與自已毫無關係,但是片刻之前,他和她,都曾經毫無保留的進入了對方。不論她承不承認,她把一切都給了對方,而這個男人,也將她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少婦。她和他,彼此都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了永遠無法抹煞的痕跡。
李美娜指尖顫抖著,虛空中無數冰晶如雨飄灑,她的臉上,一顆顆的淚珠也是如雨飄灑。
李嘯的意識之內,響起了老鬼的一聲悠悠歎息:「你打算裝睡到什麼時候?人家打算**啦!」
李嘯沒有任何回應,就連呼吸聲的節奏和頻率都沒有任何變化。
片刻之後,老鬼的喃喃自語又在李嘯的意識之內響了起來:「也是,都插了人家那麼久,輪也該輪到人家**了。唉!這也算是報應啊」
話音未落,意識之內就響起了李嘯怒不可遏的咆哮聲:「你這個不要臉的老貨!少說一句沒有人當你是啞巴!現在這個樣子,你讓我能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便在此時,幾聲輕微的辟啪之聲之聲打斷了李美娜的啜泣。李美娜轉頭一看,眼裡不由得閃過了一絲厭惡與羞怒交織在一起的表情。原來僵硬在地的差拉特的身體微微的一震,身體之上忽然簌簌的落下了無數的冰晶。
差拉特僵硬在地的時候,某個部位便一柱擎天的指著上方,此刻渾身顫動,某根不雅之物立即便巍顫顫的亂動。那情形就算是老鬼見了也會感覺噁心無比,更不用說李美娜了。
一聲風響,李美娜的身影頓時幻出一道道的殘影,迅速的消失在洞口。差拉特既然即將甦醒,「他」自然也同樣很快會甦醒,此刻的李美娜雖然心中羞怒交纏,殺氣沖天,卻也沒有勇氣面對這兩個無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