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泰國的一份華文雜誌的封面,該雜誌通常只是刊登一些捕風捉影的八卦消息和花邊新聞,屬於比較俗氣的娛樂雜誌,雖然檔次不高,不過銷路很不錯。」墨頓按熄了雪茄,笑嘻嘻地道:「楚笑天的夫人是一個虔誠的佛教信徒,曾經多次在香港和泰國之間往返。但最近的半年,楚夫人再也沒有去過泰國,我們發現楚夫人最後一次到泰國的時間,剛好和上面那則花邊新聞的時間吻合。而上面這則花邊新聞中的男主角,據我們調查,就是大名鼎鼎的『**』。」
李嘯三人面面相覷,仍然一頭的霧水。
「前天在山崖兇案的現場,我們發現了一位自稱是楚笑天管家的張姓人氏,那個人的異能非常的強大。」墨頓收起了笑容,嚴肅地說:「因此我們詳細調查了楚笑天的背景,儘管沒有發現任何疑點,但是對於像他這樣的一位世俗商人,應該是沒有可能請到這位異能強大的張管家為他服務的,儘管他很有錢。」
李道成打斷了墨頓的話,說道:「墨頓警官,根據你的描述,這位張管家應該不是異能者,而是一位道術高深的修道者。」在討論案情之前,墨頓曾簡要地向李道成和李嘯介紹過碰到張崇真的過程。
「對我們來說沒有差別,反正不是常人。」墨頓大手一揮,固執地說道:「所以,儘管楚笑天的背景相當清白,我們還是深入調查了他的情況,終於發現……」
「這個人的精神力非常強大,簡直難以思議。而且他奔跑的速度非常的恐怖,如果是在晚上,我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血族,而且起碼達到大伯爵的級別。」鮑威爾在一旁有氣無力地嘀咕道。向對手施加束縛,反而讓自已像彈簧一樣的蹦起來,這位意識專家從來沒有遇到過,現在想起來還忍不住有點心有餘悸。
「楚笑天的管家我知道,他來自中國大陸,名叫張崇真。」李嘯插口道。
被打斷了話頭的墨頓正有點惱火地瞪著鮑威爾,聽李嘯這麼一說,一下子留意起來,奇道:「我們已經知會了中國警方,但是中國方面也表示完全沒有這個人資料。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人的?」
看到李道成和張標也是詢問的眼光,李嘯聳了聳肩,無奈地道:「也是在前天,我曾在楚笑天的身邊見過這個人,知道他叫張崇真,僅此而已!」
李道成道「東方的修道者大多避世隱居,在官方是沒有任何檔案留存的。所以張崇真也只是他的化名,這點信息沒有什麼價值。不過真正道術高深的修道者一般不會與世俗中人打交道,楚笑天能夠請到這樣的一位管家的確是一件怪事。」
「說的很對,這個就是關鍵了。」
墨頓點了點頭,接上了先前的話題,說道:「正是因為張崇真的出現,所以我們詳細調查了楚氏集團,發現大約在差不多一年前,楚笑天斥資在香港南面大約幾十海里的地方買下了一座小島,那個小島方圓不到一里。楚笑天的地產公司有一個項目,要以這個小島為基礎填海造地,然後在上面開發房產。而一年前和楚笑天競標這座小島的剛好就是泰國的香榭里財團,結果這座小島卻被楚笑買了去。」
李嘯和李道成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墨頓,他們發覺這貨似乎是越扯越遠了。
「我知道,你們幾位大概覺得我說的都是廢話。」墨頓幽怨地看了三人一眼,搖了搖頭,又從資料之中抽出了一張相片,放在了桌子上。
李嘯三人一起湊了過去一看,卻是一個長相清瘦,一臉陰霾,年經五十的黃種人老者。
「這個人叫做陳子煜,五十五歲,泰國回來的華僑,就住在離昨天的兇案現場不遠處的一幢別墅裡。我們調查了他的資料,發覺他大約兩年前才從泰國退休回來,他先前任職的公司,剛好就是香榭里財團,他還是香榭里財團的副總裁。而香榭里的總裁,就是『**』差拉特的父親西巴阿曼。有資料顯示這兩個人的關係非常良好,但是陳子煜兩年前從香榭里退休回來,兩人的關係似乎鬧僵了。」
看了一眼兀自有點發怔的李嘯等三人,墨頓不無得意地道:「那麼現在,三位覺得有什麼關聯了嗎?」
李道成看著陳子煜的照片,沉吟了片刻,喃喃道:「這個人我知道,他應該就是住在山崖前的那位。從他的別墅建築的格局來看,這個人對中國的風水玄術應該有一定的造詣,我覺得他可能是一個道術中人。」
「咳!」看到自已的提示沒有產生任何效果,墨頓無奈地清了清嗓子,道:「好吧!讓我們來看看這些人和事有什麼關聯吧!你們看,楚笑天和香榭里是有商業上的競爭的,而楚笑天的夫人可能和差拉特有染,他身邊還有一位異能的強大的張管家。昨天發生了一起異能者殺人案,剛好在離陳子煜住所不遠的地方,而被殺的人是楚笑天的保安公司的。另外,差拉特近日可能會來香港。各位,你們有什麼想法了嗎?」
李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似是有所感覺,卻一下子理不清頭緒。至於張標和李道成卻是一臉的迷糊,怔了一陣,張標終於忍不住皺眉道:「可是這和少年被殺案有什麼聯繫?」
李嘯喃喃道:「無論殺死這些少年的是什麼人,總之這個兇手不是普通人。現在楚笑天和香榭里似乎正在雙方相鬥,他們的身邊都是有著強大力量的超常人。我明白了,既然不能從案子的本身發現疑點,那麼就從有作案能力的人身上入手。墨頓警官,你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墨頓用力地吸了一口雪茄,噴出了一口煙霧,說道:「就是這個意思。現在這個案件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從昨天的兇殺案我們分析的資料,起碼我們掌握了這些有著超能力量的人的資料。兇手很可能在這些人當中,所以現在我們的案件起碼有了比較明確的目標,這一點大家同意嗎?」
其他的人對望了一下,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正如李嘯說的,既然不能從案子本身發現疑點,那麼從有作案能力的人身上入手,也算是一個切入口。
「那麼好吧!張警官,你的整個特別行動組的人手就分為三個部分,一部分人手注意調查楚笑天身邊的那些人,另一部分人手小心監視那位從泰國回來的華僑陳子煜。其他人和我們在一起,差拉特這兩天可能會來香港,我們必需重點關注這個人。這件殺人案恐怕不簡直,我已經向總部申請了支援,或許這兩天就會有其他的國際刑警前來。你們要注意,我們監視的對象都是擁有超常力量的非普通人,大家一定要小心。至於兩位李先生,你們不是警方的人,直接的行動就不需要你們參與了,但是希望你們也可以隨時提供協助。就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其他的三個國際刑警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異議,李嘯等三人對望了一眼,也跟著點頭同意。
「請等一下。」
看著墨頓又打開了手中的文件夾,似乎還有其他的事情安排,李道成想了想,終於還是打算把心中的疑慮說出來,道:「我個人認為,案犯用殘忍的手法殺害這麼多少年,很可能是為了煉製一個受他控制的強大傀儡。這種傀儡我們修道之人稱之為'九子母鬼',用你們西方的說法,那是一種強大的亡靈,非常可怕。」
「亡靈?」幾個國際警官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儘管他們身具異能,但是鬼魂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同樣是太玄虛了,幾個國際刑警都本能的有著一種天生的恐懼感。
「不錯!」李道成簡單地向四個國際警官介紹了一下九子母鬼的可怖之處,直聽了四個警官眉頭狂跳。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那麼那個不知名的兇手的獵殺對像已經不再是少年,而是一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十七歲的處女。」李道成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張信箋遞給了墨頓,說道:「經過我的推算,只有這個時辰出生的少女才符合要求,這種特殊的時辰出生的女嬰應該不會太多。我們可以搜索全香港的戶籍資料,可能的話,把這個時辰出生的少女全部監控起來。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兇手出現的可能性會非常大。」
「那兇手怕是沒有目標啦!現在哪裡還有十七歲的處女?七歲還差不多。」張標咧著嘴呵呵地笑,可是很快發現沒有人響應他的幽默,只好訕訕地閉上了嘴。
「這是什麼?」墨頓拿起信箋一看就傻了眼了,信箋上面密密麻麻,畫滿了各種古拙的符號和線條。
「你拿反了。」李道成說。
墨頓把信箋倒了過來,才發現在那些古怪符號的末端,還有著一行用阿拉伯數字標明的日期。他把信箋遞給了萊物,說道:「立即調集整個香港的戶籍資料,看看有多少個符合條件的少女。」
萊特點了點頭,拿了信箋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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