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濕透了,貼在身上,使得她曲線畢露。她從他懷中下來,目光不敢觸及他的裸身。
他喉結微緊,解開她的衣帶,她握住他的手,叫道:「我要出宮!」
他不語,強硬地扒光她的衣衫,她怎麼閃避、怎麼反抗,也阻止不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逼自己冷靜,只有冷靜才能與這個惡魔周*旋丫。
雖然秋夜冷涼,不過浴殿有溫泉湯水,水汽蒸騰,霧氣氤氳,置身其間,只覺溫熱舒爽。
已有兩次肌膚之親,可是她還沒仔細瞧過他完整的身軀。現在,他一覽無遺,她不可否認,他擁有一副完美得令二十一世紀女人尖叫的男性軀體,寬肩窄腰,長臂長腿,胸肌結實,腹肌也很完美,皮膚略帶小麥色,可媲美專業的鍛煉教練。
赤裸相對,她側對著他,雙臂抱胸,不讓他看。
終究逃不過他的魔掌,怎麼辦媲?
楚明鋒伸臂一攬,短促而用力,與她緊緊相貼。
「陛下不是在鳳棲殿寵幸文貴妃嗎?」葉嫵以最平常、最冷靜的語氣問。
「朕向來興之所至。」他的大掌摩挲著她光滑如絲的背,「為什麼逃走?」
「皇宮又不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走?」她笑吟吟道,脊背因為他的撫觸而僵硬了。
「算你說得通。」
話音方落,他吻她的唇,毫無預警,就這麼精準地叼住她的唇,狂野地吮吻。
她雖有防備,卻沒料到他剛說完就侵襲而來,抗拒都來不及了。
想起前不久他才吻過別的女子,她覺得噁心,左閃右避,還是避不開他的糾纏……口中已成他的領地,他肆意地挑*逗、攪動,吸盡她的甜美……
迫不得已,葉嫵往下滑,沒想到他也跟著下蹲,雙雙沉入水中。
楚明鋒沒料到她來這一招,卻也反應迅速,攫住想逃跑的她,在水中強吻她。
本以為沉入水中可以逃脫,沒想到他這般神速,她不管不顧地推他,激得他更為粗暴,將她壓向雕著雲紋的池壁,邪肆地強吻。
她緊閉雙唇,不多時就覺得氣滯、胸悶,很難受。
他拽著她站起身,「嘩」的一聲,水花四濺,他將她抵在池壁,二人皆氣喘吁吁,烏髮都濕透了,水流從額頭流下來,從下巴滑落。
歇了片刻,她心思急轉,道:「我月信就在這兩日,只恐污了陛下,陛下還是讓我出宮吧。」
「這麼巧?」楚明鋒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啊,我何必騙陛下?」
「你可知騙朕的後果?」他嗓音沉厚,好似蘊著未知的危險。
葉嫵捕捉到他眼中的那抹戾色,心中駭然一跳。
下一刻,他貼著她的身,輕而易舉地抬起她的雙腿,盤在自己的腰間。她的後背貼著池壁,驚懼地瞪他,他冷硬的臉孔和緊實的胸膛佈滿了晶亮的水珠,更添幾分冷酷、性感。
楚明鋒抬高她的身軀,埋首在她的胸脯,啃咬那兩團柔軟,吻吸那嫣紅的蓓蕾。
她身子一顫,條件反射地推他、打他,「放開我!不要碰我……」
他任憑她打,專注於在那雪玉般的飽滿刻下烙印……她揪他的耳朵,又拉又扯,扯得耳朵都變形了。他抬起頭,眸光冷鷙,「你就這麼恨朕嗎?」
「是!我恨你!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葉嫵憤恨道。
「你被皇姐毒打,被皇弟的侍妾浸在冰水裡,皇弟親眼目睹,也沒有出手維護,對你毫無憐惜之心,你不恨他,竟然恨朕?」他氣急敗壞地質問。
「是!我恨晉王鐵石心腸!更恨你欺凌我,你對我的傷害比他大!」她一字字、一字字咬牙道。
「枉朕為你做了這麼多!」
他厲聲如雷,臉龐如碧空,瞬間風起雲湧,烏雲滾滾。戾氣浮現在他的眼底,他對準那幽秘的穴口,強硬地擠進去。
受到這突兀而尖銳的侵襲,葉嫵愕然,四肢僵住,眉心緊蹙,好似很痛。
的確很痛,如此突兀的襲擊,澀痛難忍。
楚明鋒將她固定在合適的位置,抬著她的雙腿,有節奏地前進、後退,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滾……你混蛋……下流,無恥,下賤……」她口不擇言地罵,激烈地打他,「不要碰我……你剛剛寵幸文貴妃……髒死了……不要碰我……滾……滾啊……」
拳頭落在他的肩頭、胸口,她拼了全身的力氣,卻像打在棉花堆裡,對他來說,只是繡花拳頭,根本不具任何威脅。她怒火攻心,轉而捏他的胳膊,用力地捏、揪,他還是有條不紊地抽送,馳騁如風。
然而,她激烈的反抗終究影響了他的心情,他停下來,抓住她的手,「鬧夠了沒?」
葉嫵怒目瞪他,「滾出去……」
「朕寵幸過文貴妃,你嫌朕髒?」他臉膛緊繃,黑眸纏火,不知是怒火還是慾火。
「對!髒死了!放開我!」
「前不久,你和皇弟在聽雨台暗通款曲,又怎麼說?朕嫌棄過你嗎?」
「你完全可以嫌棄我髒!」她愣了須臾才道,他嫌棄自己,這最好不過。
宮宴上,她出來透氣,晉王跟出來了,沒想到楚明鋒也跟出來了。
他看見了她和晉王耳鬢廝磨的一幕,可是,他可知道,她根本不情願……
楚明鋒勃然大怒,眼眸劇烈地收縮,火星四濺。
她感覺到體內的他在勃動,瞠目結舌……他繼續揚帆進發,猛烈地衝刺,似要迎風破浪,攻破她的心防,瓦解她的仇恨……
水中歡愛是第一次,對她來說是屈辱的,對他來說是新奇刺激的。可是,還不夠盡興,遠遠不夠!他抱著她走出浴池,將她放在容納不了兩人的小榻。趁此空隙,她立刻逃走,雙足剛落地,就被他拽回來,捲至身下。
葉嫵怎麼會乖乖地讓他擺弄?她不是尋隙逃跑,就是抗爭,雖然被他一一化解,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他逼她趴著,伏在她身上,在她耳畔道:「朕寵幸文貴妃,你嫌朕髒,是因為你不想朕寵幸旁人。」
熱氣噴灑,她覺得有點癢,「你寵幸誰,與我無關。我不稀罕公共的夫君!」
「公共的夫君?」楚明鋒錯愕,隨即低聲笑起來,似乎龍顏大悅,「這說法倒是新奇。」
「你是公共廁所,不是,你是公共茅廁!」她心生一念,有意羞辱他。
「公共茅廁?是何意思?」
「意思就是,任何人都可以上,男女女人都可以上,阿貓阿狗也可以上!反正是又髒又臭,臭氣熏天!」
「放肆!」
他低喝,扳過她的臉,叼住她的唇,邪肆地吻,懲罰她的口不擇言與膽大妄為。
葉嫵用力地轉過臉,不讓他得逞,他只好吻她的脊背,唇舌並用。
這膚如凝脂的嬌軀總是給他無窮無盡的震撼,總是讓他全身的血液疾速流動,總是讓他充滿了力量、卻又好像無處發洩,總是讓他按耐不住……此時此刻,他脹痛得快撐不住了,吻她完美的後腰,那把火越來越旺……他輕拍她渾圓的臀部,以寵溺的語氣道:「抬高。」
她怎麼會如他所願?一動不動,裝死。
不得已,楚明鋒分開她的腿,抬高她的腰,迅速沉入,猛烈地衝撞。
如此肉搏,發出靡靡之聲,她越來越覺得屈辱、絕望,如死一般趴著。他無法成事,只好翻過她的身,貼身交合。
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得逞,葉嫵怎麼躲、怎麼逃,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除非一死了之。
然而,她不會再尋死,老天爺也不會讓她死,她還要悲屈地活下去,完成那狗屁的神聖使命,找到鴛鴦扣回二十一世紀。
「嫵兒,抱緊朕……」他啞聲道,狂野地衝刺。
她不配合,他拿起她的手臂,勾在自己脖子上,然後抱緊她,一起墮入情愛的深淵。
向天祈禱,這場酷刑快快結束,可是,上蒼聽不見她的祈求,沒完沒了,斷斷續續,猶如過了一年那麼漫長,還沒結束。
楚明鋒停歇下來,吻她的耳珠,氣喘道:「朕很快樂。」
「快點,你很重!」葉嫵沒好氣地說。
「原來嫵兒如此期待。」他愉悅地笑,「不如你在上?」
「滾!」她兇惡道,推了他一把,推不動。
他凝視她,她面頰緋紅,眸光濛濛,肌膚泛著潤澤的玉光,身上每一處、每一寸讓人愛不釋手,彷彿只有永遠融為一體才能緩解他對她瘋狂的佔有念想……他情不自禁地吻她的嫩唇,溫柔,深沉,彷彿傾盡所有的心力……
她看著他,他閉著眼,完全沉醉在男女交合所帶來的快樂中……這張俊毅的臉孔佈滿了欲色,這雙殺傷力十足的眼眸纏繞著慾火,忽然之間,她覺得他很陌生,陌生得像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然而,她與他正做著世間男女最親密、最噁心、最無稽的事。
也許,她根本就不認識他,不瞭解他。
楚明鋒抬起她的腿,盤在自己腰間,狂野地衝入,直抵她的秘密花蕊之心,狠狠地深入。
這個時刻,葉嫵感覺到那種強烈的觸感。
他抱緊她,持續地深入、衝刺,蜜液越來越多,靡靡之聲越來越響,那種快樂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似有什麼衝破束縛,噴薄而出。
那種奇妙的酥麻刺激著她,一波又一波,彷彿潮水,持續地湧來,刺激得她四肢緊繃,尤其是雙腿,腳尖縮緊。
極致的快樂,極致的感覺,極致的放鬆。
他在她體內劇烈地收縮,釋放出生命的熱流,她感覺到了,那種歡愉之感就像站在高山的巔峰,一覽眾山小,身心舒暢,無以言表。
二人皆氣喘吁吁,楚明鋒的眼底浮現一抹笑意,不掩歡欣、滿足之情。
葉嫵痛恨地推他,費力道:「滾出去!」
楚明鋒不以為意,意氣風發地笑,「朕梅開二度,稍事歇息便可。」
她厭惡地瞪他,捏他胳膊上的肉,他低呼一聲,「你想謀殺親夫?」
「如有刀劍,我一定讓你嘗嘗凌遲之痛!」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最毒婦人心,果真不假。」
他失笑,一個巧妙地翻身,便側身躺著,緊擁著她。
擠在這張狹小的小榻上,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她打他的胳膊,「啪——啪——」兩聲脆響,分外響亮。
他扣住她的手腕,劍眉微沉,「你還真下得了手,倘若明日有宮人、妃嬪看見朕胳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必定問如何得來的,你教朕如何說?」
葉嫵冷冷地瞪他,不想接腔。
楚明鋒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朕便說,這是一隻小白兔咬的。」
「我要出宮!」她目光堅決。
「三更半夜,朕如何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宮?」
「可是浴殿有點冷。」
他坐起身,抱她走入浴池,清洗一遍後穿上絲衣,然後回寢殿。
躺在龍榻上,蓋著繡滿了雲紋龍飾的明黃錦衾,她昏昏欲睡,真的困了。
他卻神采奕奕,「嫵兒,不要睡,陪朕說說話。」
葉嫵雙眸緊閉,不想搭理他。
他喋喋不休地說著,像是吹眠曲,送她入眠。見她鼻息勻長,應該睡沉了,他一眨不眨地看她,手指輕撫她的蛾眉、眼睫、鼻子、雙唇、下頜,憐愛與情愫在心中氾濫……可是,他不願承認這就是愛,不願承認自己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子,他只想徹底地佔有她、擁有她的身心,只想日夜癡纏、永不分開。
他摟著她,與她相擁而眠。
濃夜沉寂,寢殿角落裡的宮燈照出昏暗的一處,幽幽地訴說著孤單。
葉嫵全身酸軟,疲倦至極,很快就睡著了,可是不習慣被人抱著,睡了一個時辰就驚醒。她看著睡夢中的楚國皇帝,想起前不久那場酷刑,恨充滿了整顆心:殺了他!
他是皇帝,如若暴斃,楚國很有可能生亂,魏國、秦國就會趁機興兵犯境,屆時邊境交兵,烽火連天,生靈塗炭。她可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天下百姓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更不想造孽。
可是,她發過誓,要將他千刀萬剮,要報受辱之仇,不能輕易放過他。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夜她還是先找《神兵譜》,日後還有機會報仇。
葉嫵拿開他的手,輕手輕腳地下榻,披上外袍,放眼寢殿,看看什麼地方最有可能收藏《神兵譜》。她走過去,開始翻箱倒櫃,盡量放輕手腳,不弄出聲響吵醒他。
找了三個地方,沒有,她繼續找,不小心碰到了一樽青花瓷,差點兒跌下來,所幸她眼疾手快,扶住了。
她蹲著在暗影中,猜測著,如果《神兵譜》真的在這裡,那麼,楚明鋒會把書藏在哪裡呢?
想來想去,看來看去,寢殿每個角落似乎都不是最好的藏書之地。
「你做什麼?」
平地起驚雷。
死寂中突然出現一道冷沉的聲音,猶如在墳場聽到鬼哭,葉嫵嚇得不輕,脊背發涼。
楚明鋒坐在龍榻上,遙遙望著她。從她拿開他的手臂開始,他就醒了,之所以按兵不動,是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寢殿太過昏暗,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也猜得出來,以他多疑的性子,必定懷疑她了。
她沒有回去,仍然站在那,思忖著應該怎麼應對。他走過來,面龐如覆清霜,語聲如冰,「你在找什麼?」
**腫麼辦?被抓個現形,嫵兒怎麼說呢?明鋒會不會懷疑她別有用心?這冬天冷死了,這人氣也凍死了,阿嫵整天喊,整天求支持,可素還是那麼冷清,嗚嗚嗚……碼字都沒動力了,揮淚求支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