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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上部完結五:真兇是他 文 / 非我奇葩

    盛凌容安排盛凌止住進醫院裡的vip病房,還有兩個保安和一名護士在外面守著,免得盛凌止一醒來之後,又要發瘋了,必要時候,就再給他打一針鎮定劑,現在,也只能先是這樣子。

    盛婠死了,這就是事實,盛凌止只得接受!

    盛民醫院的會議室裡,只有盛凌容和徐巖兩人,他們都似乎很疲累的樣子,靠在真皮椅子上,一個小時了,始終沉默不語。

    徐巖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黑咖啡,抹了一把俊雅的臉龐,看向閉目凝思的盛凌容,黯然請辭:「大少抱歉,我扛不住了,醫院這個職位,我打算辭掉。」

    盛凌容和徐巖從大學時期就認識了,他們那時候還是大學裡的風雲人物呢!一個軍閥大少,一個上流公子,家世好,模樣好,又是聰明的主兒,興趣和話題自然能夠說到一塊去了,友誼也是從那時候建立起的。

    大學畢業後,徐巖就去了國外深造醫術,但為了盛凌容,他並沒有接受國外高薪的院長職位,而是回來a市幫盛凌容,在他旗下的盛民醫院當醫生。

    可想而知,他們倆之間的友情,應該是蠻好的媲。

    可現在徐巖卻要辭職、離開!

    「為什麼?」盛凌容淡淡地問,沒有睜開眼看徐巖,好似很疲倦,又好似正在思考一些事情。

    徐巖滿臉的自責,眼睛隱隱泛起睡眠不足的血光,很是憔悴。「我暫時無法面對這裡的所有人,是我害死了盛婠……是我沒能救回她,都是我的錯!」

    聞言,盛凌容睜開了眼睛,沉銳的目光鎖向徐巖,看他好一會,才語氣淡淡道:「你是一個醫生,生離死別難道還看得少嗎?怎麼現在反而釋懷不了了?」

    「不同的!盛婠是不同的,她和我過去的每一個患者、每一個病人相比,都是不同的!」徐巖激烈地反駁,原本低沉的嗓音也驀然拉高了,尖銳且激動!

    靜靜地看著失態的徐巖,盛凌容基本可以肯定一件事了。「徐巖,你是不是喜歡盛婠?」

    徐巖愣了片刻,但很快就點頭了,沒有彆扭的辯解,也沒有裝模作樣的迴避,而是回視盛凌容,直言不諱地承認了:「是的!我喜歡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上她了!」

    「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原諒盛凌止,我覺得……我必須要放空一段時間,不然,我會很厭惡醫生這個職業!」

    說著,徐巖露出了一個很苦的笑容,就像困獸似的。盛凌容認識他這麼久,也沒見過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畢竟,這可是徐巖,一向溫潤翩翩,看淡生離死別,看破紅塵俗事的徐巖!

    「徐巖,為什麼偏偏這次你要失手呢?當時,真的救不了盛婠了嗎?」盛凌容忍不住問了,他心裡始終有一個小小的疑問,哪怕他從不懷疑徐巖!

    但為什麼偏偏就是對盛婠的手術失手呢?

    以徐巖的閱歷,他做過這麼多有困難的、深奧的手術,按理說,盛婠這個手術難度應該不算很高的,為什麼……

    徐巖沉默了,就像在回憶著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俊雅的臉上佈滿壓抑的陰霾,許久,才輕輕地說:「她的心跳,是在我手上停掉的……」

    看著自己的雙手,彷彿滿手的罪惡一般,徐巖緊緊握成了拳頭,整個人都很頹廢、消沉!

    盛凌容沒有再追問下去了,只是轉了個話題,詢問徐巖的去向:「你打算休息多久?」

    「我不知道,我想要出去散散心……至少,現在我離開是好的,不然的話,四少看到我,非得發狂。」徐巖搖頭,並沒有明確的決定,但他的離開已經是必然的了,他已經不能在這裡呆下去了!

    一說起盛凌止,盛凌容就頭痛欲裂了,事情已經夠多了,他也很難接受盛婠的死,可是盛凌止的狀態,真的太堪憂!「他現在也不見得很好,盛婠死了,我很頭痛他醒來後又要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他現在沉迷在一個夢裡,一個有盛婠存在的夢裡。他不願意醒來,是因為害怕面對現實。就像十年前那樣,他自我墮落自我消沉來逃避盛婉的死。他撐過了第一次,但是這次是第二次了,盛凌止在這次盛婠的死亡上,完全被擊毀了。大少,四少醒來後,你最好捆綁著他,不然……他可能會有自殘的傾向。」

    徐巖是醫生,自然也懂得一些心理學的,適當地給了盛凌容一些建議,「但最好,還是找優秀的心理醫生給他看看,這樣才能讓他真正地好起來,不然……他遲早都要瘋。」

    但這話,說是容易,要真做起來,難度可就高了。以盛凌止唯我獨尊的性格,怎麼肯合作看心理醫生,又怎麼肯聽取心理醫生的建議?

    十年前的他不肯,十年後的他依舊不會就範的,這一點,盛凌容太過瞭解盛凌止了!

    只不過這一次不比十年前,畢竟,那時候的盛凌止才18歲,還嫩著點。但是他現在已經成熟了,當一個不再年少輕狂的成熟男人,真的瘋狂的時候,就證明他真的被逼到絕路了……

    盛凌容考慮接受徐巖的第一個提議,先將盛凌止捆綁起來,就像……就像精神病院那些病人那樣,捆綁起來找人看管著。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

    手法有點太殘忍,但是不管怎麼樣,盛家都不能失去盛凌止!

    殘忍也好,狠心也罷,只要能讓盛凌恢復正常過來,都必須要試!

    「大少,我先出去了。整理一下手頭上的病人資料,過繼給別的醫生接受,然後,我就向上面遞呈辭職信。」徐巖調整了一下心情,站起來向盛凌容鞠了個躬,就往外走了——

    徐巖剛要伸手推開會議室的門,門就從外面被撞開了!

    進來的人是氣喘吁吁的曲揚,和他的小跟班老九!

    曲揚瞇著眼,面色很差,大力地喘著呼吸,看著盛凌容,氣息不穩地質問:「我收到消息說盛婠死了?!告訴我,這是愚人節開玩笑的禮物嗎?!」

    盛凌容擰眉,暫時弄不清楚曲揚對盛婠究竟抱有什麼目的,冷峻的面龐即可繃得緊緊的,語氣很冷!「愚人節已經過了,沒人會開這麼低級的玩笑!」

    曲揚整個人很明顯地晃了晃,他本來就非常地消瘦,當下蒼白的面色就變得更加慘白了,就像個病秧子似的虛弱!要不是身後有老九支撐著他,真怕他會昏闕過去!

    「那就是說是真的了?盛婠真的死了!」曲揚虛弱地慘笑一聲,看著盛凌容,俊秀的臉上神情猛然一變,臉色陰下來了,絲毫不見剛才病秧子的軟態,冷笑道:「沒用的盛家人啊,我真不敢相信,你們竟然保護不了盛婠!」

    毀了,全毀了!

    沒有了盛婠,他該要怎麼辦?

    門,被徐巖悄然無聲地關上了,掩去盛凌容和曲巖交談的聲音。而徐巖臉上,也微微流露出了些許令人探究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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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巖的動作很快,說要辭職就立刻辭職了,只是回自己的辦公室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向醫院的人事部呈交了辭職信,然後就離開了盛民醫院——

    地下停車場。

    正好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開駛出來,不偏不倚地停在徐巖面前,車門一開,車廂很暗所以看不清裡面的人的樣貌,只聽到是一把男人的聲音,有點邪氣。

    「上車吧!」

    徐巖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話,抱著箱子裡的東西,就利落地上車去了,「啪——」地一聲,車門就關上了,黑色的越野車以一種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離開了這裡!

    當黑色的越野車離開了地下停車場,外面的陽光照進了後車廂裡,終於能夠看清楚坐在徐巖身邊的人是誰了——

    蕭決伸展了一下修長的四肢,雙手懶懶地枕在腦後,斜了徐巖一眼,吊兒郎當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陰險?」

    徐巖笑得毫無心理壓力的,與剛才頹廢失落的樣子,完全就判若兩人了,這笑容明明是儒雅溫潤的,可偏偏讓人心驚膽戰!

    不以為然道:「我一直覺得這是智謀。只能說,盛家的人玩不過我。從十年前開始,我就是這場戲的主導者!」

    是的!

    一切都是從十年開始!

    徐巖和盛凌容的交情,徐巖為盛凌容回到a市就業,徐巖當上盛家的家庭醫生,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徐巖布下的一個很大的局罷了!

    盛家的人一定怎麼想也想不到,殺死盛婉的真正兇手其實一直就在他們身邊,盛凌止一直以來最想要找出的兇手,竟然就是徐巖!

    十年前,盛婉的死是徐巖做的,李沁的死也是徐巖做的,接著裴昊、依娜、聶海,這些通通都是死在徐巖手上的冤魂!

    然後到了現在,盛婠的死是必然的,因為這是徐巖設下來的局。那場連環車禍,也並不是偶然,這些全部都是早就被徐巖安排在劇本上的,他是一個最棒的演員,也是一個最棒的導演!

    所有事情,在他暗中的操作下,都朝著最完美的方向發展。盛婠死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盛婠這個人了,她的戶|||口她的事情她和盛家的關係,一切的一切都會被抹殺掉!

    從今往後,有的只是這個人。

    「盛凌止要是知道你就是他一直要找出來的那個殺人兇手,肯定得氣死!你演技太好了,這十年,你是怎麼演過來的啊?」

    「我可沒有演!這就是我的本能,我的生存方式,我只不過是遵從自己的本能,生存下去而已。而且,有些地方我可沒有說謊,盛婠確實是我害死的,只不過他們沒聽懂我的弦外之音罷了!」

    徐巖笑得滿臉愉悅,他俊雅的面龐扭曲再扭曲,他的目光不再溫柔如水,是那種深入骨髓的冷,就像毒蛇的眼神!

    這樣的徐巖,不再是昔日的徐巖了。又或者說,這樣的徐巖,才是真正的徐巖。而盛凌容認識了十年的那個徐巖,只不過是他捏造出來的另一面罷了!

    徐巖,從來不是一個溫柔的男人,他更不是溫潤翩翩的貴公子。他喜愛鮮血,他熱愛殺戮,殺人能夠給他帶來莫大的快感,這也是為什麼他每一次殺人,都非得弄得這麼誇張的原因。

    每殺死一個人,徐巖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又圓滿了一點,當然,每一次殺人過後都能夠滿足徐巖的虛榮心。他一個人將這些警察,將這些權貴玩弄在手中,多麼棒的一件事兒呀!

    同時,徐巖還是一個絕對自信甚至可以說是自戀的男人,他要挑戰一切他想要挑戰的人,他要跟這些人比比誰才是智商最高的一個人,他要讓那些人明白,他才是這裡的主宰者!

    蕭決認識徐巖挺久了,看著他狂熱的樣子,也很習以為常,只不過紅唇揚了揚,調侃道:「小心點啊,盛凌止以後肯定會不擇手段也要弄死你的!」

    聞言,徐巖笑得更開懷了,一點兒也不怕,反而雙眼亮起了興奮之光,很期待!「那就放馬過來吧,我喜歡挑戰,難度越高越刺激!」

    蕭決依然笑著,眼睛一閃一閃,透著一股魔魅的色彩,配上那張俊艷得讓人近乎窒息的臉,簡直可算是勾魂奪魄了,可算是妖孽也不過分。

    而這樣的妖孽,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是妖孽的,「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所以我才說啊,當醫生的,十有八|||九都是變態!」

    被說成瘋子、變態的徐巖,並沒有生氣,只是微笑看著車窗外不陰不晴的天色,好半晌,才說:「這句話,以前亞當也好像對我說過。我只是覺得,人生短短幾十年,我不甘心只做一個天才醫生,我想要更多、更多人知道我!不,應該說,我要留下更多、更多的死亡作品,讓後世的人永遠陷入我的謎題裡!」

    多麼瘋狂的念頭,多麼極端的想法,或許蕭決說得對,徐巖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體內有著瘋狂者的基因,讓他無法甘於平凡、甘於平靜的生活!

    他一直渴望瘋狂,渴望被顛覆,渴望享受與普通人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而當年,路西斯·亞當就是看出了徐巖一直隱藏在內心裡的這一點,所以才誘惑當時年僅只有18歲的徐巖,當他的下屬。

    顯然,路西斯·亞當的做法是對的,他看人的目光甚至比盛凌止還要精準,從第一眼,他就看出徐巖是一個異類,不合群的異類,一個很特別,很詭異的異類!

    同樣地,盛凌止當年第一眼見到徐巖的時候,就不喜歡這個男人,說不出為什麼,就是感覺對不上,心裡自然本能地排斥這個男人。

    可偏偏,盛國棟和何麗還有盛凌容,都很接受徐巖,後來還讓徐巖當上盛家的家庭醫生……

    聽到徐巖這樣儘是瘋狂的話,蕭決搖搖頭,只能說出五個字:「張狂的惡徒!」

    不怕為非作歹的惡徒,最怕就是這些想法極端,還偏偏腦子生得特別好的惡徒,這簡直是人民的公敵了!

    徐巖不以為然地淡淡一笑,不忘正事,「對了,盛婠可安置好了?」

    「安置是安置好了,不過你確定能夠把她救活?我看她虛弱得快要斷氣的感覺了。」蕭決不懂醫術,但對徐巖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只不過這一次,徐巖玩得有點大了!

    「只要她還有一口氣,我都能把她從鬼門關裡拖回來的!」徐巖回答得擲地有聲的,這可是絕對地自信了!

    亞當不是說了,不管過程多麼粗暴,只要結果是他贏,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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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要說的話:沒錯,真兇就是徐巖,有多少童鞋在之前就能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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