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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40章:工於心計的女人 文 / 非我奇葩

    盛凌止堅定不移的態度,完全粉碎了於靜旖旎的妄念,這是拒絕,不止是拒絕了於靜一個人,更是拒絕了除了盛婠以外的任何女人!

    於靜的面色變得非常難看,完全沒有剛才耀眼如火的光芒,一副被判定死刑的樣兒,盯著俊顏薄情的盛凌止,雙手悄然握緊了拳頭,心裡憤憤不甘丫!

    話,也口不擇言起來了:「有必要對她這麼認真嗎?!或者,她現在已經和那個少年上床了呢!」

    盛凌止一個冷眼掃了過去,臉色已經很不悅了,下巴繃緊,厲聲命令:「於靜,閉嘴!」

    從以前開始,盛凌止就很為盛婠護短,他不准任何人說盛婠的一句不是,她的壞、她的好,別人管不著,於靜更管不著,一切都由他說了算媲!

    能夠批評盛婠的人,只有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四少,就算你不愛聽,這也是事實啊!她背叛了你跟那個少年私奔,她心裡根本完全就沒有你!她不愛你,還一直欺騙你,四少,你不要被她那假柔弱的樣子給迷住了心!」

    於靜不肯就這樣罷休,還依然在挑撥離間,用盡一切言語將盛凌止心目中的盛婠,抹黑!

    只有在盛凌止對盛婠失望至極,她才有可能乘虛而入!

    憑什麼就她不行,憑什麼那個盛婠就可以得到盛凌止一切的偏愛?她陪伴在盛凌止身邊的時間,要比盛婠長多了!

    盛凌止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渲染上涼涼的月色,異常俊美過人,但也顯得更加涼薄冰冷。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床上的於靜,冷酷道:「於靜,你現在這樣子真醜陋!」

    那一刻,於靜的臉色「唰」一下就全白了,呆滯的瞳孔看向盛凌止,哆嗦著唇,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樣子顯得有些滑稽、可笑,完全沒有以往精明幹練的范兒!

    然而,盛凌止根本沒有多看於靜一眼,轉身走上前,直接打開|房門,下逐客令:「你回去吧,我不想跟你爭論這些有的沒的,在我還能克制怒火之前,從我面前消失!!」

    男人對不是自己所心愛的女人,都是薄情寡義的,而盛凌止更是把這一點貫徹到底了!

    若不是於靜跟他是青梅竹馬的關係,盛凌止早就和她翻臉了!他以前說過了,盛家的事,外人不准插手,他和盛婠之間的事,更沒有於靜插手的份兒!

    盛凌止最煩的就是有些人自以為是地想管他的事,這是他不可觸犯的底線!

    而於靜明明就很清楚這一點,卻還是一時失控,犯傻做了蠢事!

    於靜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回去,盛凌止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要真就這樣離開了,她和盛凌止之間的感情有可能就要怕面臨破裂了!

    這怎麼行!她花了這麼長時間、這麼多功夫,才在盛凌止心目中算得上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女人,不能就這樣前功盡廢的!

    於靜抬頭看向盛凌止,而對方則是背對著她,一副完全不想見到她的樣子,態度冷冽得讓人心寒。

    這就是盛凌止,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強勢男人,從來就不懂什麼是溫柔,可偏偏越是得不到,於靜就越是想要得到!

    只有擁有這個男人,才能更顯得她高人一等。盛家四少,多少上**想要引起關注的一個男人,無論是身份抑或是長相,都是國內最好的!

    於靜抿緊了唇,瞇起的美眸精光一掠而過,她猛然跳下了床,輕而快的步伐悄然無聲地接近盛凌止,然後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從身後緊緊抱住了盛凌止!

    「於靜,你——」盛凌止緊皺起俊眉,厭煩這樣死纏爛打的於靜!

    沒等盛凌止把話說完,於靜就打斷了!

    「四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對盛婠這麼好,如果她是真心真意愛你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她明擺就背叛你了啊!你為什麼還非要把她找回來不可?四少……我愛你,比任何人都要愛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會愛我的,所以我不敢奢望什麼,我只想要看到你幸福!可是現在我卻看到盛婠欺騙了你的真心,你教我怎麼忍下這口氣?我心疼你啊!」

    於靜激憤的聲音帶著脆弱的顫音,就像強忍著哭泣一般,一聲聲打進盛凌止心裡,那麼低微又那麼可憐,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盛凌止一樣,立場頓時就轉換了!

    驕傲如於靜不惜放低姿態,博取盛凌止對她心軟,這確實是很巧妙的手段,只要稍微有點兒風度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同情她,畢竟,這個女人是愛自己的。

    但是,如果盛凌止轉過頭來的話,他就會發現於靜那張過於陰狠的嘴臉,與她討同情的話語完全截然相反!

    可惜,盛凌止沒有轉過頭去,所以他沒能看見於靜低姿態下的真正面孔,這樣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於靜,你該要嘗試一下找別的男人。」話雖這麼說,但是盛凌止並沒有推開於靜,反而是任由她緊抱住自己。顯然,盛凌止已經接納了於靜對他的愛慕,雖然他不愛她。

    但,他允許於靜愛他,這算是同情,還是縱容呢?

    「我不要別的男人,我只要愛你一個!我不求你也愛我,但你別討厭我、也別趕我走,就讓我一直這樣愛著你吧!你當我傻也好,蠢也行,反正我都無所謂!」從背後抱住盛凌止的於靜,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得逞的陰笑弧度,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卻又是那麼地真誠、真摯,甚至還帶了點兒乞求的感覺。

    於靜很聰明,從以前開始她就一直這麼聰明,不然的話,她又怎麼可能留在盛凌止身邊這麼多年呢?

    於靜的這一番話不惜將自己貶低到最最卑微、最最無害的一點。這樣子,任盛凌止再冷酷再惡劣,只要是個男人,就沒法做到真的拒絕她!

    那麼到時候,她就能光明正大地留在盛凌止身邊,趁盛婠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好與他共處!

    沒關係,就算她替代不了盛婠,但她會成為盛凌止心目中最特別的女人,比盛婠還要特別的女人!

    盛凌止微微蹙起了俊眉,煩躁地「嘖」了一聲,語氣不怎樣好,但果真沒有再拒絕於靜了。「隨便你,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對你可沒有那層意思!」

    「嗯,這一點我當然明白,但我知道我是愛你就行了。」於靜一退再退,那麼大度地包容盛凌止惡劣的態度,簡直有點兒為情現身的偉大情操了。

    而正因如此,於靜越是退讓,盛凌止就越是拿她沒辦法。但他知道,他不愛於靜,對於靜一點感覺也沒有,這種事情,盛凌止早就知道了,要他真對於靜有興趣的話,他們相處了這麼多年,該發生的事情早就發生了,還用得著現在這樣子嗎?他只不過是拒絕不了一個這麼低微愛著自己的女人罷了!

    說穿了,就是男人的好勝心作祟!

    盛凌止扒開了於靜抱住他的雙手,將她拉到一旁,依然是冷言相向,打發著她:「你出去吧,隨便找間客房休息。」

    「不找盛婠了嗎?現在,你最緊張的人是她才對吧?你不是希望找能夠盡快將她找回來嗎?」於靜不走,反而竟然提醒盛凌止找回盛婠要緊!

    聞言,盛凌止奇怪地瞟了於靜一眼,凝眉,費解:「於靜,我不能理解你的心理,你不是說對我有意思嗎?可為什麼還要幫助我找回盛婠,你的用心很矛盾!」

    「因為你想要找回她啊,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站在你這方幫你的!」於靜倒是表現出非常的大方,她走前一步,靠近盛凌止身前,仰著頭仰望他,笑笑:「但是,如果她不能給你真正滿足的話,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一定能滿足你的,這是我對你的忠誠。」

    「我不需要你的忠誠!」盛凌止繃著一張俊臉,一手就將於靜推開了!

    說真的,盛凌止不是很習慣這樣子唯他是天的於靜,雖然這樣子確實很能滿足男人的私慾,但是盛凌止想要對他服從的女人,是盛婠,而不是於靜!

    「你不需要是你的事,我願意給你是我的事。」於靜還是笑,就像無限包容盛凌止的冷言冷語般,溫柔得不可思議。

    「你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這麼低微!」盛凌止擰了擰眉心,一陣不耐煩!

    「那你又為什麼非要盛婠不可呢?」於靜完全駕輕就熟了,知道該用什麼樣子面對盛凌止,才是最好的!

    聞言,盛凌止微微怔了怔,於靜的話在他心裡起了點點異樣的感覺,他轉眼看向妖嬈風情的於靜,抿唇靜默。然後,推著於靜出去房間,什麼話也沒說就把房門關上了,就像逃避什麼似的!

    盛凌止抵住在房門前,高高揚起線條健美的脖子,手臂遮住了他漆黑的雙眸,微涼的薄唇喃喃道:「女人……嗎?」

    這是盛凌止第一次意識到,於靜是個女人。

    以前的他,從不把於靜當女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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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城,浩瀚無邊的荒漠。

    飛鳥清脆的叫聲穿過薄薄的暮靄,久久在天空下迴盪著,殘陽似血,靜靜的照耀在一望無邊的荒漠上,凜冽的風一直呼嘯不停,微捲著點點昏黃的沙粒肆意的在空中飛舞著。

    充滿傳奇色彩的悲壯壯麗。

    這裡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一望無際的沙漠彷彿沒有盡頭般,細細的沙粒其實有些柔軟,沉重的腳步走在上面,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遙遙站在荒漠的這頭,舉目望去,一座黑城就這樣屹立在滾滾黃沙之中,這是一座傳說中的死城,一座被歷史廢棄的城,巴丹吉林沙漠的附近,就在額濟納大漠的深處。

    無數遺產文明就是在這裡被掩埋的,塵封在歷史的天空裡,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有人見證了它的繁榮昌盛,也有人見證了它的落寞衰敗,卻沒有人體會得出它的辛酸。

    歲月滄桑,時光荏苒,就在這漫漫的黃沙之中,這寂寞的死城裡,零星碎裂的陶片瓦礫被風雨侵蝕著,被打磨的異常的光滑,在淡紅色的夕陽之下,綻放著柔和的光彩。

    這裡之前一定是大漠深處最殘酷的一座煉獄吧?龍吟虎嘯般的狂風殘酷的捲著一陣沙礫從黑城的上空呼嘯而過,這座城很寂寞,寂寞到除了那呼嘯的狂風,你不再能聽到任何的聲音。

    死一樣的寂寥。

    一個職業畫師默默的將視線從天邊收了回來,緩緩從包裡掏出畫本,立在身旁畫架上,枯枝一般的手執起筆,將這這一座歷史磅礡的死城畫入畫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纖細的身影走進了那名畫師的視線裡,那是一個衣著打扮非常朝氣可愛的少女,白色的上衣,紫色的泡泡短褲,半長的紫色絲襪,再配上一雙短靴子,顯得少女的身段很高挑養眼。

    最可愛的就是她頭戴著一頂貓兒的帽子,十分孩子氣,那股子俏皮的氣質,與面前這一座沉寂千年的死城完全格格不入,但又莫名地加入了一絲青春的生氣,彷彿整片磅礡景色都因她的闖入,而變得鮮明突出了起來——

    那畫師作畫的手,頓住了,望著不遠處仰頭觀光的少女,猶豫著要不要把她加入這幅畫之中?

    這少女,應該是旅遊的觀光客吧?

    淺黃的風沙刮起熱情的風暴,細細軟軟地將少女纏繞在其中,像是呵護又像是挽留,把她頭上的帽子給吹飛了。

    沒有帽子的遮擋,畫師能夠更清楚地看清少女的容貌,那是一張秀美又乾淨的小臉,在夕陽的渲染下,白玉的小臉如塗上胭脂紅般,清純的嫵媚。

    如果有帶相機出來,那畫師還真想把這一幕給照下來!

    那頂貓耳朵的帽子,順著風沙的走勢在半空中沉沉浮浮地飄揚著,最後落入一個正迎面走向少女的青年手中。

    那青年拿著帽子,沒一會就來到少女的身旁了,手一抬,將帽子重新戴回少女的小腦袋上,指尖溫柔地替少女梳理著被風吹亂的短髮。

    然後,青年俯下頎長的身體,在這一片荒蕪的荒漠之中,吻了少女!

    那看到整個過程的畫師,一瞬間怔忡失神了,手一鬆,畫筆掉在黃沙上也渾然不知。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令人驚艷!在這樣一片寂寥廢棄的死城之前,竟然有一對小情侶恩愛接吻,這強烈的違和感竟然衍生出別樣的美感,加上無邊無際的天幕上的血色殘陽,在視覺上給人造成十分強烈的衝擊感!

    心悸般,絢麗的壯觀。

    這一幕深深地刻在那個畫師的腦海裡,他趕緊撿回掉在沙上的畫筆,一刻不緩地在畫紙上「唰唰唰」地擬著畫稿,過於入神的作畫,令他並沒有發覺這對小情侶的離開。

    等他抬起頭想要再看清楚那對小情侶一眼的時候,滾滾的黃沙之中,已經沒有剛才那兩個的身影了!

    一切彷彿只是這座傳奇古城裡幻化出的假象般,那對般配的小情侶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成了一個謎——

    後來,那名畫師在這座黑城外守了整整一個禮拜,卻始終沒有再遇到這對小情侶。直到這幅畫完工出爐後,有不少知名的雜誌社爭相要登出這幅充斥著死亡、壯麗、旖旎與愛情的繾綣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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