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晚上八點整。
林雅第一次見到路西斯·亞當就是在這個月色正濃的夜晚,當時的林雅雖然僥倖沒有被蕭決和朗白殺死,可是殺生大權卻是掌握在路西斯·亞當的手上,滿心驚恐的她充滿了強烈的求生意識,潛意識裡就非常懼怕路西斯·亞當這個人。
可是當林雅被推進那一間昏暗不明的書房時候,第一眼看到那個頭靠在真皮椅子上閉眼熟睡的男人的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這一生是真的完蛋了!
這是一個月色正濃的夜晚,窗外浩淼的夜幕之上高高懸掛著一輪盈滿的滿月,溶溶的月色分外的皎潔、柔美,淡淡的光華縈繞在滿月周圍,清晰中帶著朦朧,是不可多見的醉人之夜。所以哪怕偌大的書房裡面沒有開燈,可靠窗的一大片範圍,都被這醉人的月色柔和地輝耀著—媲—
淡淡的月輝正眷戀流連著男人姿容端雅的睡顏,窗外的一棵不知名花樹正隨風「唰唰唰——」地搖曳擺動,幾片白色花瓣透過大開的窗口飄進了書房之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旖旎花香,最後緩緩零落在男人白皙的俊顏上,莫名增添了一分迤邐的魅惑。
偌大書房之中漸漸繚繞滿這種近乎妖異的花香,彷彿是**香一般,能輕易地迷人心魄。林雅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看著靠在椅子上熟睡的路西斯·亞當,心跳如雷,身子竟然在發軟,忍不住就面紅、沉淪了!
從來沒有見過氣質這麼獨特高貴的男人,林雅知道路西斯·亞當這個男人,她以前在雜誌上看過他的專訪,歐洲皇室的公爵,以及是被媒體評為全球最帥的男人。林雅也承認這個男人真是長得非常好看,可是當真正見到路西斯·亞當真人的時候,這份讚美的心情,只能變成震撼以及驚艷!
這個男人真是上帝的傑作啊!
哪怕只是路西斯·亞當一個睡容的側臉,就足以讓林雅臣服在他的西裝褲下了。以前林雅也曾經深度迷戀過盛凌止,那是因為她被盛凌止的男色完全折服住了,可是現在看見路西斯·亞當之後,林雅才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男***惑。
哪怕這個男人什麼都沒有做,什麼話都沒有說,光是這麼靜謐地睡著,就令林雅為他神魂顛倒了。這種就像媚藥催化的魅力,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的武器!
明知道前方是萬丈懸崖,可是林雅已經抑制不了內心裡那股子妖異的***|動,隨著書房內旖旎的花香越發濃郁,她一小步一小步地妄圖想要接近那個坐在窗邊,閉目熟睡、端雅絕倫的男人。
可是下一秒,路西斯·亞當就睜開眼睛了,淡紅的眸子寂靜而沉銳,他抬眸瞥了林雅一眼,戴著黑皮手套的左手托著下巴,涼薄笑道:「啊,你來了。聽朗白說,你還不想死呢!可是,你是林大凡的女兒,不殺你的話,我總覺得不舒服。」
這樣的話,路西斯·亞當明明是笑著說出來的,可是語氣上冷冽的殺氣,卻是完全袒露無疑。聽得林雅心頭一顫一顫,冷汗直飆,胡言亂語地給自己辯解道:「不……求你不要殺我!我爹地已經死了,他留給我的那筆基金我也全給蕭決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不可能會背叛你的,更沒有這個能力背叛你!你……你就收留我吧,只要你不殺我,什麼事情我都能做!」
看著林雅絕望到近乎崩潰的樣子,路西斯·亞當似乎覺得很有趣似的,笑容有些邪化的魔魅,慢條斯理地問道:「我這裡不收留廢物的,那你說說看,你能為我做什麼事呢?」
說著,路西斯·亞當又多看了林雅幾眼,淡紅的眸色閃了閃,意味不明地笑道:「你倒是長得挺標緻的。」
確實。不管林雅的為人是多麼地陰險惡毒,可光表面而言,林雅也確實是一個名符其實的美人兒,艷若牡丹的美艷容貌,豐滿性感的玲瓏身段,以及一身白皙滑膩的肌膚,特別是胸前煞是壯觀的兩團,怕是沒幾個男人能夠拒絕這樣的性感美人。
林雅還在想著她能為路西斯·亞當做什麼事,可是忽然聽到他誇自己長得「標緻」,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起來了,明明心情是異常緊張害怕的,緊張自己會被淘汰,害怕自己會被滅口,可是偏偏卻又神經質般地亢奮。
簡直就像精神分裂了!
林雅迅速抬頭緊緊看著路西斯·亞當,猶豫著,也思考著,這句話會不會是一種暗示?暗示……暗示路西斯·亞當看上她了?想要……想要她?
可是路西斯·亞當根本沒有在看林雅,只見他伸手捻起黏在臉上的一片白色花瓣,張開兩瓣唇瓣,將小小的花瓣吃進嘴裡了!
那神情,那姿態,林雅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竟然可以將魅惑的性感發揮得這麼極致,簡直一舉一動之間都散發出令人催情的毒,這種毒怕是一沾上就要上癮了!
「我……我可以滿足你的!」林雅瘋了,她也覺得自己是瘋了,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話就這樣說出口了,也剎不住了,瘋狂地表白道:「我還是處子之身,我可以滿足你的性|需|求的!只要你肯收留我,我可以做你的性|奴,在床上,你讓我怎麼做都行的!」
這麼露骨的表白,簡直比妓|女還要尤為過之了,可路西斯·亞當聽了之後,絲毫沒有驚訝的樣子,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單手優雅地托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已經為自己癲狂的林雅,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也不知道這算是什麼意思?
林雅弄不懂路西斯·亞當的心思,她吞了吞口水,給自己壯了壯膽子,一步一步地接近那端雅俊帥的男人。在路西斯·亞當壓迫的注視之下,林雅紅著臉,顫著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解開、脫掉了——
晶瑩透白的女性**,僅僅只穿著性感的內衣褲,而單薄的胸罩似乎遮擋不住林雅胸前的波濤洶湧,那誘人的水蛇腰,那修長的美腿,那僅僅只有一塊布料遮住的性感地帶,簡直香艷得令人***。
林雅彷彿全身都透著肉與性的香味似的,簡直比女|優還要風|***迷人,恐怕沒幾個男人能夠抵擋得住這般誘人一壓沉歡的媚惑!
***的美色當前,路西斯·亞當依然是神情漠漠的,沒有多大的反應,但倒也沒有阻止林雅的親近。而林雅看到路西斯·亞當並沒有拒絕她,就更加壯起膽子來了,靠近坐在椅子上的他,俯下身去,美艷的臉蛋湊近亞當帥氣的俊臉,烈焰紅唇吻著他的耳朵,輕而慢地吐出幾個字:「我會滿足你的。」
然後,林雅小心翼翼地吻上了路西斯·亞當的唇,香艷的舌頭慢慢勾畫著他姣美的唇形,使出渾身解數地挑|逗著路西斯·亞當。又是舔著,吮著,又膽大包天地挑開他的嘴唇,舌頭伸入進去,刷過他整齊的牙齒,深入地探進他的口腔之中。
興許是剛才路西斯·亞當吃了一塊花瓣的緣故,口腔的味道含著一股旖旎的花香,妖異的香氣非常地好聞,幾乎讓林雅因此失控了,越發神魂顛倒地吻著路西斯·亞當,半|裸的嬌軀又熱又軟,香汗淋漓,林雅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正在被路西斯·亞當融化似的,光是一個吻,可能就能讓她高|潮了!!
不過最讓林雅興奮的是,路西斯·亞當竟然沒有推開自己,她還以為像路西斯·亞當這樣尊貴不凡的男人,一定不會讓她吻他的,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拒絕她的誘惑,那是不是表示,路西斯·亞當也在動情之中?沉淪在她的吻技裡面?
如此異想天開地幻想著,林雅偷偷掙開了一絲眼睛,卻被眼前所看到的給狠狠震驚住了,導致連舌上的誘吻也停住了。只見路西斯·亞當眼神冷淡地看著自己,而俊臉上的神色依然未變,依然是神色漠漠的,根本就沒有絲毫動情的跡象,甚至可以說,林雅使勁渾身解數的舌吻,不但沒有讓路西斯·亞當動情起來,反而讓他越發冷淡下去!
這簡直就是挫敗!
雖然林雅還是處子之身,可她到底是在美國長大的,和不同的男人都接過吻,吻技堪稱一流了,她也對自己這一點很有信心。可偏偏路西斯·亞當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完全沒被她誘惑到,這怎麼不叫林雅心急如焚呢!
「我……我會滿足你的!」林雅又是如此說著,也不知道是向路西斯·亞當保證,還是向自己打氣!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路西斯·亞當依然還是沒有表明自身的立場,只是把俊臉轉開了,似乎是不想再跟林雅接吻了。淡紅色的瞳眸看著窗外的那顆盛開妖冶的花樹,唇上微微揚起一抹詭譎的笑。
見路西斯·亞當還是沒有拒絕自己,林雅膽子越發地大了起來,伸手解開他的西裝領帶,接著將他暗紅色的襯衫紐扣,一顆一顆地解開了。很快就露出整個腹肌結實的胸膛,林雅傾下身,伸出紅舌在路西斯·亞當的喉嚨結上曖昧地舔了舔,靈活如蛇般的舌頭一路舔舐下去,在他的胸膛上打著圈,誘惑著,挑|逗著,媚惑著。
濕濕滑滑的舌頭幾乎吻遍了路西斯·亞當的整個胸膛,奈何他就是連呼吸也沒有加重,依然是呼吸均勻地平靜吐納著。林雅連兩隻柔嫩小手都用上了,細細地愛撫著他的胸膛赤|裸的皮膚,甚至小嘴上還發出了色|情的舔舐聲音,像極了只能依附男人而活的低賤女奴一樣——
穩如泰山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懶懶地仰起頭靠在椅背上,真真是天生的帝王好命啊!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有訓練有素的僕人服侍著,就連歡|愛這檔事情,男人也似乎處於一個登峰造極的高位上似的,不用自己動手,也不用自己開口,就會有無數女人依附上來,用嘴,用手,用身體,伺候滿足他。
能被像林雅這樣美艷性感的女人,這般赤|身露|體地臣服在腳下低微地伺候著,這恐怕是男人一輩子的美夢吧?
可是,對於路西斯·亞當而言,最可笑的莫過如此了。
這些女人真是天真得讓他覺得很可笑啊!自以為是地誘惑,自作聰明地認為脫光了衣服,他就能看上她們似的,明明他什麼話都沒有說過,可是這些女人卻非要一個個倒貼上來,黏著他說會滿足他。用著所謂性感的伎倆挑|逗他,明明連他一丁點的興致都勾引不起來,卻還是堅持不懈下去。
可笑的是,在他眼中,這些愚蠢的女人不過是一個個赤|身|裸|體的小丑罷了。
斜眸看著像母|狗一樣黏著自己的手指的林雅,路西斯·亞當嘴唇一勾,冷冷地笑了,笑容當中充滿了不屑的蔑視。
似乎能察覺到路西斯·亞當心不在焉,林雅的自尊心已經被打擊得遍體鱗傷了,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嚴重的質疑,甚至痛恨自己長得不夠美艷勾人。畢竟,像路西斯·亞當這樣帥氣絕倫的男人,什麼美女沒見過?什麼女人沒得到過?恐怕是美女看多了,在他眼中,她反倒成了平庸之色了!
咬了咬牙,林雅豁出去了,她就不相信自己真的引不起路西斯·亞當一丁點興致的欲|望。她定了定心神,吸了一口氣,美艷的臉龐越發地往路西斯·亞當身下探,竟然不知廉恥地埋進了他兩腿之間,用牙齒咬住他西裝褲的鏈扣,用嘴用唇,一點一點地將西裝褲的鏈子,往下拉……
這麼誘人,這麼性感,色|情味道十足,甚至可以說很是下流、齷齪了!要換做別的男人,恐怕定力再好的男人,都要在這一刻棄械投降,反撲上去了!
畢竟,有這樣一個近乎全身赤|裸的美女匍匐在兩腿之間,伺候著那檔事情,哪個男人能夠抵擋這股子致命的誘惑,簡直放蕩得要命啊!
然而,下一刻,路西斯·亞當卻興致缺缺地開口說話了,打斷了林雅的口技秀,出人意料道::「你知道嗎?凡是和我上過床的女人,都活不過第二天黎明。」
聞言,原本已經春心蕩漾的林雅被狠狠驚嚇了一跳,咬著西裝褲拉鏈的牙齒驀然一鬆,抬起頭像個卑賤的女奴般望著這個宛如神祇般,高高在上的男人,木然傻愣道:「什……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和我發生關係的女人,都必須要死。」這麼恐怖的話,路西斯·亞當卻是咧嘴一笑,用無所謂般的語氣說出來,明明笑得那麼迷人又靦腆,可偏偏那雙淡紅的瞳眸卻閃爍著冷厲的血光!
路西斯·亞當傾下高大的身軀,修長的食指挑起林雅那張已經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蛋,冷笑道:「這樣的話,你還願意再繼續勾引我嗎?以自己的性命未為代價,和我發生關係。」
林雅一時語塞,沒敢正面回答路西斯·亞當的問題。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一場歡|愛,這個代價大得實在太過嚇人了!這種事情,誰敢答應啊?又不是瘋了傻了,怎麼可能有人答應這種荒唐的事情?
林雅吞了吞口水,不敢相信地質疑道:「不……這不可能是真的,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呢?」
就算是再殘忍的家族,也不該是這樣子的啊!
「是真的。因為這個家族對血緣的控制有著近乎變態的執著。在這裡,不允許有外人卑微的血緣流入進來,更不允許我們高貴的血緣流落在外。所以,凡是和我發生過關係的女人,第二天都會被處理掉的。」滿意地看到林雅一臉驚恐慌張的滑稽模樣,路西斯·亞當愉悅地笑了,他最喜歡就看人露出這種醜陋的表情。因為,路西斯·亞當最厭惡就是這種明明是醜陋,卻偏偏要佯裝出高人一等的人。
真是噁心透了!
「那麼,你現在還想和我上床嗎?」路西斯·亞當魅惑低笑,如是地問著林雅。衣衫不整的他,暗紅色的襯衫紐扣還大開著,西裝褲的拉鏈也被拉落了一半,卻絲毫不顯狼狽以及淫|穢,依然是那麼地高傲尊貴,讓人不敢斗膽冒犯他。
這時候的林雅,已經全無情|欲可言了,有的只是恐懼。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帥氣男人,那雙紅色的眼瞳好像越發地濃郁、鮮紅,在黑夜之中,透著令人心寒的光芒。明明還是在笑,可卻讓林雅莫名地覺得可怕,手腳並用地連忙爬開,遠離了他,驚慌道:「不……我……我……我還不想死……」
「又是這個回答。為什麼你們這些女人,就是這麼善變的呢?明明上一刻才說要滿足我,為了我什麼事情都能做。可一說到生死,就翻臉不認人了。真是無情呢!」彷彿早就知道林雅的回答般,路西斯·亞當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上了西裝褲鏈,又慢條斯理地將襯衫紐扣扣上。回頭看向癱坐在地上的林雅,已是面無表情了,冷冰冰道:「不過這樣也好,從你剛才的表現裡,我倒是想到了有一份工作很適合你去做,我就暫時不殺你,將你收留下吧。」
說著,路西斯·亞當按下了辦公桌上的分機電話,叫了人進來。才不過十秒的時間,立刻就有幾名西裝大漢走進書房了,而這時的林雅還是只穿著內衣褲,她花容失色地驚叫了一聲,想要穿上衣服。可路西斯·亞當並沒有給她這個時間,打了個響指,冷酷命令道:「還是個處|女,帶她去那裡好好訓練一下勾引男人的手段。」
「是,主人。」那幾個西裝大漢早就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也不管還是幾乎赤|身|露|體的林雅,直接粗魯地拉起她,就架走了。
林雅嚇傻了,也怕得要死,卻憑一己之力根本就掙扎不開這些人,尖叫著反抗著,向路西斯·亞當求饒著,可奈何他只是笑著向她揮了揮手,那性感的唇,一張一合地殘忍道:「bye-bye。」
當書房重歸於平靜之後,路西斯·亞當已經全然沒有睡意了,他打開了書房的燈光。亮堂堂的照明下,才發現原來在這間書房的花紋牆壁上,掛著一幅屬於『它』的全家福——
一個俊美無濤的男人,一個美麗柔弱的女人,一個約莫7歲的小女孩,以及一個大約10歲的小男孩,還有小男孩懷裡所抱著的一個女嬰。這幅全家福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這裡上面的沒有一個有笑容的,除了那個女嬰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