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一大袋護舒寶衛生巾進來的於靜,看見坐在病房大床上的盛凌止,一下子就瞥到他褲腿上的殷紅,那曖昧的位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沾上去的!
美眸陰光一掠,把手上裝滿護舒寶的大袋子利索拋給了盛凌止,於靜似笑非笑道:「喏!給你,二十四孝哥哥!」
聽得出於靜話裡間的笑謔,盛凌止與她相識了十幾年,故而也沒多在意,只是自顧自地打開了一包護舒寶,拆開其中一片衛生巾,才一臉故作鎮定道:「哦,原來是這樣的一個東西。丫」
聞言,於靜揚眉走上去,就坐在了盛凌止身邊,一手拿起一包衛生巾,一手搭在盛凌止的肩膀上,挨近他,笑聲連連:「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怎麼當小公主的哥哥啊?」
於靜過分親密的挨近並沒引起盛凌止的牴觸,在軍隊裡呆久了,男女之間早就習慣了不拘小節,不認為這有什麼需要好避嫌的,只是皺眉,沉聲反駁道:「哼,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男人該懂的!媲」
「是是是,你就嘴硬吧!」於靜娟麗的秀眉自信挑起,一派「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默契表情,存心笑話著盛凌止。
這時,vip病房的門被人一把粗魯地甩開了,滿臉陰霾的藍狄一進來就看到正在研究護舒寶的兩個閒人,忍不住火爆的罵了起來,「臥槽!老子在外面幫你們擦屁股,尼瑪,你們兩個就在這兒談情說愛?!」
「藍狄,你好吵!」於靜愉悅地笑了,顯然藍狄無意的話取悅了她,連責備的話也變得和氣起來!
「我吵你妹!」藍狄不滿地嘀咕了一聲,也沒真的大聲罵出來,畢竟好男不和女鬥,這點兒男士風度他還是有的!
於是,注意力又轉移到盛凌止身上,看到他俊顏剛毅的線條繃緊,嚴肅地研究著護舒寶,藍狄那叫一個頭疼,撫額說道:「老大,你家寶貝妹妹沒事了吧?沒事咱們就趕緊去一趟警局,那邊說那個叫什麼黃寧的女人在耍花樣!」
聞言,盛凌止終於肯放下護舒寶,抬起頭看向浴室緊閉的門,一絲不苟地堅持道:「盛婠還沒出來,等她出來再走。」
「我的天哪!這裡是大少注資的醫院,你還怕你家小公主被壞人劫走不成?!」於靜故作驚訝地誇張叫道,那眼神,那表情,活像覺得盛凌止對盛婠的保護欲太大驚小怪,小題大作!
一旁的藍狄見機,連忙點頭附和:「對啊對啊!老大,咱們趕緊把警局的事兒給處理完了,你再回來陪小公主,不差那一點兒時間啦!」
然而盛凌止根本就不聽他們的勸,他說一便不二,決定好的事情更不會為誰改變,依然故我地堅持己見道:「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講第二遍!」
見完全沒撤,藍狄也不勉強,反正也勉強不來,一邊走出病房,一邊摀住空腹的肚子抱怨道:「行行行!你是老大你做主!老子在醫院的餐廳等你們,丫的,趕緊來啊!」
送走大嗓門的藍狄,vip病房又恢復一片安靜,推了推身旁高大偉岸的男人,於靜忍不住笑語柔聲道:「牛脾氣。」
盛凌止皺眉,察覺出於靜莫名放柔的聲線,覺得有一絲詭異與不習慣。然而在他還沒來得及深思,浴室緊閉的門「喀嚓」一聲的打開了,白茫茫的熱水蒸汽湧現而出,嬌小人兒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烏黑的長髮點綴著一顆顆水珠,如晶瑩的珍珠般。小臉蛋兒被熱氣蒸得白裡透紅,小嘴瑰麗,一副出水芙蓉的香艷美景。
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於靜,盛婠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眸,不動聲色地問道:「哥,你們在做什麼?」
於靜笑而不語,有種欲說還休的曖昧感。而盛凌止則是站起來,拿起椅子上的大浴巾走到盛婠面前,單膝蹲下,把大浴巾密不透風地裹在她身上,然後半摟著小人兒,在她的額頭上啄了一下,輕輕的問:「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盛婠搖著小腦袋,想起剛才與盛凌止親密的接觸,總覺得有一種禁忌感蔓延在心頭,既恐懼又心悸!熏紅的小臉深埋在男人的胸膛前,細聲說:「不會,洗了熱水澡,舒服多了。」
男人點頭,懸空的心穩實放下,一直嚴肅繃緊的俊顏也跟著緩和了起來,然後一把將嬌小的盛婠給橫抱起來,往柔軟的大床上走去,看到還坐在那兒的於靜,瞥了她一眼,無聲的叫她讓位的意思!
見狀,於靜很知趣地站了起來,瀟灑地讓出了屬於盛婠的位置,只是她臉上知性的笑容僵硬了許多!
盛凌止簡直把盛婠當做易碎的瓷娃娃對待,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再輕輕的幫她蓋上棉被,又把於靜買來的十來包護舒寶全推給了她,最後還塞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讓她喝,一派認真地叮囑道:「喝下它,然後等下把這些東西換上,接著睡覺。要是不舒服的話,記住按鈴叫醫生進來看看!」
盛凌止一邊說,盛婠一邊乖乖點頭,嫣紅的小嘴兒一口一口秀裡秀氣地喝著蜂蜜水,絲絲甜蜜直往心裡頭流去,清麗的容顏不由自覺綻放出如花嬌美的笑容,軟糯糯地問:「哥,你不留下來陪我嗎?」
「嗯,我還有事情要辦,明天會再來看你。」伸手揉了揉少女烏黑柔順的長髮,盛凌止如是地說,氣宇軒昂的眉宇間縈繞著淡淡的柔情。
那一瞬,根本只是屬於他們兄妹兩人的時間,於靜就像個局外人一樣,無言又嫉妒地看著親密的兩人,心裡面好像住進一隻魔鬼,越發扭曲猙獰!
柔白的小手扯著盛凌止的衣袖,盛婠小腦袋低低,露出白皙優美的脖子,斟酌一番,有些忐忑地詢問道:「那……哥,寂笙他……還好嗎?」
一陣沉默,沒人說話,一直低著頭的盛婠見盛凌止不回答她的問題,有些情急地抬起了清麗的小臉,只見男人盯住她的眼神深邃嚇人,薄涼的嘴唇冷冽無情道:「你就這麼緊張他?一刻不離的想著他?!」
盛婠不知道盛凌止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一提到寂笙就一副恨不得把他除之而後快的神情呢?倔脾氣也衝上來了,還嘴反駁:「哥,寂笙他救了我,我關心一下他不行嗎?難道你要我對他不理不問,不管他的死活嗎?」
「你的關心是多餘的!他是我買下來保護你的人,就算為了你死,也是他的職責!」盛婠越是在乎寂笙,盛凌止就越是生氣,講話也口不擇言了起來!
聞言,盛婠完全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最敬仰的哥哥竟然會說出這樣不近人情的話來,對盛凌止失望透頂了,「哥,你怎麼能說出這樣冷血的話來!寂笙他是人,有血有肉,你把他當成了什麼?!」
「盛婠,閉嘴!別惹我生氣,我現在不想和你計較這些!」盛凌止極力惻隱住臨近爆發的怒火,他不想用強硬的手段逼迫盛婠乖乖服從他!但是如果她一而再地挑戰自己的底線,哪怕會深深傷害到她,他也絕不讓步!
與其讓她愛上別的男人,倒不如把她囚禁在自己身邊,除了他,任誰也觸碰不到她!!!
見盛婠與盛凌止之間怒張的氣氛,於靜竟好言出口調解:「好了,兩兄妹有什麼好吵的呢?」下一刻,卻話鋒一轉,綿裡藏針,「你這麼關心他,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叫寂笙的少年?」
盛婠猛然抬起了頭望向於靜,黛眉緊緊擰起,覺得這個女人非常的可怕!!!
這下子好了,於靜不經意間的添油加醋完全挑弄起盛凌止腦中那根繃緊的理智之弦!!不由地對盛婠冷言冷語地逼問道:「回答於靜的問題!」
聽到盛凌止為了於靜而逼問自己,盛婠摀住絞痛的心口,抿起粉唇,倔強不肯低頭,拒絕道:「不要。」
「你這是什麼態度?」盛凌止沉聲一喝,不喜歡盛婠的沒禮貌,更不喜歡盛婠的拒絕!這還是他第一次對盛婠說話這麼大聲!!
逼退眼底的眼淚,盛婠雖然外表嬌柔憐弱,但她從不是一個懦弱的人兒,更不會為了一時的迎合而對於靜低頭示弱!她高高仰起頭,閉起雙眼,堅定不移道:「哥,你要生氣的話,就打我吧!但我不要回答她的話,不要就是不要!」
這麼倔強的小人兒,這麼好強又這麼驕傲,要真打下去,盛凌止還是很猶豫不決!那張白白淨淨的麗顏,才剛剛消腫了一些,這下要打下去,估計又得紅腫起來了,怎麼忍心?怎麼捨得?
粗繭的大手覆上少女白嫩的麗顏,少女似乎有些害怕地輕輕抖了抖,蝶翼的睫毛顫啊顫啊,那弱不禁風的小模樣,是個人都狠不下心對她動粗!男人低低地歎息了一聲,撤下了手,第一次為了盛婠而不得不打破原則,讓步,「算了,隨便你!」
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出去,沒有再看盛婠一眼,男人還是很生氣,怕一下子沒能忍住,真打了她!
盛凌止與盛婠不歡而散,而作為始作俑者的於靜卻依然未走,雙手環胸,說著風涼話:「再惹你哥生氣的話,很快就做不成你的盛家小公主了。」
柔白的雙手絞著蓋在身上的棉被,盛婠的情緒很是低落,扯著嫣紅的小嘴兒,反諷道:「那你呢?又想做盛家的什麼人呢?」
「不是盛家,只是你哥!我只會做你哥的女人,你的嫂子!」於靜一派從容鎮靜,在盛凌止不知道的背後,挑釁著盛婠的心智!
「我哥的女人?」玉蔥的指尖摸上自己柔軟的唇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盛凌止炙熱的氣息,令盛婠片刻失神、迷惑——
那麼她剛剛和哥做過的那些親密的事,又算是什麼!?
見盛婠完全沉澱在自己的世界裡,於靜感覺無趣,翹唇得意一笑,以勝利者的姿態高傲地走出去,「啪嗒」一聲,門關上的瞬間,床上的少女用手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的水眸全是滿滿的不相信!!!
女人!!!
她剛剛差點成了自己哥哥的女人?!
騙人,騙人,怎麼可能……
盛婠對於這種情愛之事一直處於半懵懂的狀態,要不是剛才於靜的話,她也聯想不到這一塊去,現在她的大腦有些轉不過來,兄妹?自己哥哥的女人?
這……這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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