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平穩的過了,自宜寶前日走了之後,楊氏分明恨靳宜安入骨,可卻拖了兩日不見一點動靜,只是她越是平靜,草兒木兒兩個就越發的小心,這說明楊氏的謀算可能會很大啊。
「古怪的很,」草兒邊擺飯邊說道,「今日的早飯比往日精緻的多,且都是滋陰補身安神的東西。」
木兒忙搶過草兒手中的一碗紅棗粥輕嗅了下,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上好的紅棗,上好的粳米,氣味很正,沒有摻任何東西。
「木兒」靳宜安坐在桌邊不悅的喚道,因為她看到木兒將飯菜單獨盛了一小份出來,又想親身試藥。
「姑娘放心,奴婢有分寸的。」木兒不在意的笑笑,「畢竟夫人再如何尊貴,也只是靳府後宅的主母,娘家也是普通的顯赫門第,應該是弄不到太過離奇的毒藥的,想必這飯菜裡什麼都沒有,奴婢這麼做也不過是謹慎些罷了。」
靳宜安隨手舀起了湯匙,草兒木兒兩人還來不及阻止,她就已經吃了一口粥,看到她們兩個緊張的樣子,她笑道:「既然木兒都說了這飯菜裡可能什麼都沒有,那還怕什麼?倘若這些天送來的飯菜全都是這樣,難道我要為此而不再用飯?沒毒死我,倒先餓死我了。難得這麼豐盛又美味的飯菜,就算是毒死,我也認了。」
草兒忍不住笑了:「看姑娘說的,好像幾輩子沒有吃過飯似的。」
「你家姑娘可真的是幾輩子沒吃過好飯看見這些當然急了。」靳宜安笑道。
至少她那十幾年裡,的確沒有吃過這樣精心整治的飯菜。
到了上午,飯菜更是豐盛了,幾乎全是精心搭配的滋補食材,還有藥膳。
「都是好東西,而且乾淨得很。」草兒心裡的疑惑越加深了,忍不椎道,「奴婢問問廚房的人」
誰知廚房的人卻答道,因為大姑娘身子骨一直不好如今又在趕繡嫁衣,夫人怕大姑娘身子吃不消,特地交代要給大姑娘補身子的,且大姑娘要嫁給忠信伯府的二公子為正妻,為了穩固地位,定要早早的誕下嫡子,所以才特地給大姑娘住了藥膳調養身子。
對此,草兒不屑一顧,板著臉對木兒說道:「她若是這麼好心,我明兒就把自己腦袋摘下來吃掉。」
別說是草兒她們了就連廚房的人都不敢相信,畢竟二姑娘打了大姑娘,大姑娘關了二姑娘,這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這二姑娘剛走兩天,夫人就這麼疼愛大姑娘,誰能想得到?真心疼愛大姑娘的話,大姑娘頭先那十幾年又是怎麼過的?因此,廚房的人戰戰兢兢,生怕夫人想借此對大姑娘做些什麼……比如飯菜裡多放一點作料。
然而,並沒有人下手,而大姑娘吃了兩天也沒有鬧出任何事情來。
難不成真是夫人轉了性?看大姑娘即將出嫁想要挽回一點母女情分?畢竟二姑娘嫁了那個還是白丁的表少爺,而大姑娘要嫁的那位,雖然紈褲點,卻是早早就有官職在身的了。
「人若反常必有妖。」木兒輕哼了一聲,「夫人絕不會是變了心意,還是想想她這麼慇勤給姑娘補身子是為了什麼吧。」
「眼看不到十天,夫人定是開始急了。」草兒用筷子撥弄著預留出來的小份飯菜,「全是滋補和安神的東西夫人到底琢磨什麼呢?不過只要飯菜裡沒下東西就好,姑娘前幾日趕繡嫁妝費神現在又要為老太太做衣裳做鞋,這洩菜倒是來得很適時姑娘這幾日睡得安穩多了。」
「這倒也是,至少不會像前幾天那樣稍微一點動靜就醒來了。」木兒點點頭,忍不住笑道,「就連我們兩個的飯菜都比過好了許多,倒是便宜你了······誒?」她話未說完,忽然就心頭一動。
草兒奇怪的問:「怎麼了?」
「等等······」木兒皺著眉,努力想要將腦子裡的念頭理清楚,「我們這幾日的飯食也多多少少都有些安神的藥膳吧?」
「是,廚房的人說是給姑娘做過以後余出來的。」草兒點頭道,「有什麼不妥麼?」
廚房那群人,送只麻雀進都恨不得拔下來半邊翅膀再端上桌,怎麼會特地把余出來的上好食材用給她們兩個?再說了,怎麼會這麼巧,余出來的都是安神的藥材,滋補的偏都份量正好?就算是廚房的人把多出來的滋補藥材扣下了,那為什麼不連著安神的藥材一起扣?
聽木兒這麼一說,草兒也收起了懶洋洋的勁頭,連忙將今天晚上端給靳宜安的飯食好好查看了一遍,尤其是那些滋補的藥材。然而,還是什麼都沒有。
 
;「草兒,姑娘已經睡下了麼?」木兒站起身,即使這洩食真的什麼都沒有,她們也不該就這麼放寬了心可是夫人交代下來的東西。
「姑娘沐浴後說要早些休息,已經睡下了,明蘭守著呢。」
「走,看看。
進了靳宜安的房門,兩人立刻放輕了腳步,但已經驚動了正在外間藉著燭火做針線的明蘭。
「不是說今晚我上夜麼,你們這是?」明蘭不解的問。
「姑娘已經睡下了麼?」木兒小聲問道。
「睡了,睡得極沉呢,方我失手跌了剪子都沒驚醒她。」
姑娘一向睡得淺,別說跌了剪子,哪怕腳步聲重一點,她都會醒過來的。木兒眉頭越皺越緊,忍不住靠近裡間的門重重的咳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裡面傳來靳宜安迷迷糊糊的聲音:「···…誰?明蘭?」
木兒這才輕聲答道:「奴婢是木兒,來和明蘭舀東西,姑娘歇著吧。」
然而裡面卻沒傳來說話聲,聽那均勻的呼吸聲,想來是又睡著了。
「到底怎麼了?」明蘭被木兒弄得一頭霧水,實在搞不清楚她吵醒姑娘做什麼。
「我猜,夫人的陰謀不在飯食裡,而在我們身上。」讓草兒守著靳宜安,木兒拉著明蘭到門外,小聲說道,「這幾日,夫人改了姑娘的飯食,還有我和草兒的飯食,全都是滋補安神的東西,她可不會好心幫咱們調養身體,定是藉著這個來害姑娘。如今姑娘比過睡得沉了許多,輕易吵不醒她,這雖是好事,可夫人絕不是為此才給姑娘調養身體的,而且我和草兒的飯食裡也都是安神的藥材,我懷疑,夫人的目的是讓我們睡得更沉,從而做出某些事情。」
明蘭一驚,忙問道:「難道她是想趁此來讓人暗算姑娘?這也太過了些,縱使咱們睡得再沉,動靜太大了也會醒過來的。」
「夫人肯定還有別的手段,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想要怎麼做。」木兒輕輕咬了下手指,正如明蘭所說,即使她們睡得沉了,只要動靜一大,她們還是會醒來的,夫人若真是想要硬來做什麼事情的話,那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了。更何況姑娘出嫁在即,老爺很是在意,不會輕易讓姑娘出事的,夫人明著害了姑娘,定然會激怒老爺,齊哥兒和四姑娘還小,夫人不會做自掘墳墓的事情。
「如果夫人真的是想對姑娘下手,那咱們可拖不得,眼看姑娘不到十天就要出嫁了,在那之前,夫人定會下手的。」明蘭急得在地上轉了幾圈,拉著木兒說道,「既然夫人是想在這裡動手,那在這之前,咱們讓她找不到姑娘怎麼樣?」
木兒沒有聽懂,奇怪的問:「找不到姑娘?什麼意思?」
「夫人既然想讓我們睡得沉一點,定然是不想驚動太多人的,只要姑娘睡在別處,夫人的人來了找不到姑娘,也只能悄悄的離開,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到處搜尋吧?」
「咦?這倒是有點意思。」木兒眼睛一亮,連忙拉著明蘭湊到一起小聲嘀咕起來。
第二天一早,靳宜安剛換好衣裳,就聽了木兒說的話,忍不住詫異的道:「不必如此吧?」
草兒可憐兮兮的望著靳宜安:「好姑娘,您就當是心疼我們,忍了這幾日吧,橫豎也就天了,奴婢的屋裡收拾得很乾淨,這個時候,您就別嫌棄奴婢了。」
「我哪有說嫌棄你,我只是覺得這樣也太小心翼翼了。」靳宜安好笑的敲了草兒一下,「哪裡就用得著這樣了。」
「用得著,用得著,」草兒揉著額頭連忙說道,「萬事小心為上嘛,在沒有揭破夫人的陰謀前,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的。」
靳宜安看看木兒和明蘭,兩人也是一臉的贊同,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點頭道:「好吧好吧,就依你們,倒是木兒你可憐了,聽說草兒睡相很不好?」她們竟然要她這幾天晚上先睡到草兒床上,草兒則是和木兒擠一張床,而她自己的房間空出來,到時候無論會不會有人來害她,都不能找到她的人,也只能悄悄的離開了。
「就好比在家廟裡那次,若是表少爺找不到姑娘,也只能老老實實的離開了。」草兒說著冷笑一聲,「打這喪盡天良的主意,活該他今後做太監。」
「草兒」木兒瞪了草兒一眼,這丫頭的嘴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實在是太折騰了······暈車……明天要上峨眉山,又要折騰了……白天半分鐘時間也木有,晚上還要玩到很晚,流風只能擠在半夜碼字了。今天只奪錦的三千還能奮戰一下,明天要零級大神加奪錦,六千……望天淚奔,旅遊神馬的,再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