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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4 盤算 文 / 月雨流風

    ()「死丫頭你給我鬆開手!」看靳宜安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王嬤嬤越發的緊張,可怎麼也掙扎不開明蘭的阻攔,急得她額上已經見了汗。(搜讀窩.wo.)

    孫嬤嬤擠到草兒身邊,陪著笑道:「草兒姑娘,還是讓我來看看大姑娘吧,畢竟我年紀大點,見識的也多點。」

    誰料草兒直接一掌將她推得向後退去,狠狠的罵道:「滾!」

    她在靳府這幾天,何嘗有人敢對她大呼小叫?不,就算不在靳府,在其他人家,也沒人敢這麼和她喊。但想到萬一靳宜安真有什麼不測……孫嬤嬤咬了咬牙,硬是將這口氣給忍了。

    靳宜安仍舊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唯有胸口微微的起伏還能讓人稍稍放心,可那蒼白的臉色卻絲毫不見好轉。

    木兒紅著眼睛跑了出去,拉住一個婆子急急的說道:「快,快去老太太那裡,求老太太使人去請大夫!」

    那婆子愣了下,姑娘剛才出事了她是知道的,難不成會這麼嚴重?可若是貿貿然去找老太太,夫人那裡她該怎麼交代?

    「木兒,你急傻了不成?這種事情怎麼能找老太太?」林成家的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冷笑,「應該去稟報夫人才是。」

    得了她這句話,婆子如蒙大敕,腳不沾地的就往錦華院方向跑去了。

    林成家的露出了和藹的笑容,慢慢往靳宜安房中走去,嘴裡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丫鬟啊,一遇上事兒就愛慌神。還要多多的磨練呢,罷了,少不得我多費心,先去看看姑娘到底如何了吧。」她到底記得夫人的交代。大姑娘是一定要活著嫁進袁家的。

    木兒沒應聲,而是記下了那個去報訊的婆子,同時也看了看躲在角落裡的小玲。

    「姑娘。姑娘您醒醒啊!」草兒伏在靳宜安床邊,拉著靳宜安的手不住呼喚,可靳宜安的眼睛卻一直緊閉著。

    草兒越是哭喊,王嬤嬤和孫嬤嬤越是著急,大姑娘可是在她們手底下出的事兒,到時候一切後果定是要由她們承擔的,萬一大姑娘就此再也醒不過來。就算她們逃得了性命,今後還有哪戶人家敢請她們?

    「大姑娘只是身子虛,只,只是一時間暈過去而已……」孫嬤嬤喃喃道,也不知這話是說給別人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過了有盞茶功夫,清秀急匆匆的趕到了安時院,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靳宜安,她不禁瞪了兩個嬤嬤一眼,這兩個嬤嬤好沒手段,聽說有的嬤嬤能讓人白白受苦還說不出來,她們倒好,竟然才幾天功夫就把大姑娘給弄暈了,傳出去豈不是要壞了夫人名聲?還害的她大熱天的跑來一趟。

    不過。惱歸惱,清秀也只能壓下心頭的怒意問道:「大姑娘怎麼樣了?」

    「你說怎麼樣了,你自己不會看啊!」草兒狠狠回頭瞪了清秀一眼,「我們姑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清秀頓時惱了,冷冷的瞪著草兒道:「你們姑娘要死要活跟我何干?你犯得著拿我撒氣嗎?誰害得她。你去找誰去,跟我又沒關係。」

    「清秀!」旁邊林成家的呵了一聲。

    清秀自知失言,咬了咬牙乾脆不去看草兒,只盯著床上的靳宜安道:「夫人已經讓人趕緊去請大夫了,用不了多久,大夫就能趕到。」終究是不甘心,她又補充了一句,「到時候,是真病還是裝病,大夫一看就知道。」

    縱使有這句話,床上的靳宜安卻還是動也不動,兩眼仍舊緊緊閉著。

    再沒有人吵嚷,屋裡所有人都緊緊的盯著靳宜安,只是心思各異。

    「大夫來了!」不知過了多久,門口有人喊了一聲。

    草兒忙給靳宜安理好衣裳,又放下床上的簾子,只將靳宜安的手放在床邊,用帕子蓋上,這才讓人請大夫進來。

    這個大夫仍是先前來給靳宜安看診過的那位,看到草兒,他知道這位仍舊是靳府的大姑娘,那個從山上跌下來,跌得什麼都不記得了的大姑娘。看來,這位大姑娘還真是多災多難啊。不過,大夫並未多想,行醫多年,他知道想得越多越危險,他是個大夫,只管看病就好。

    孫嬤嬤和王嬤嬤死死盯住了大夫,生怕從他口中說出什麼嚇人的話來。

    「唔……請問姑娘可是受了累?」

    「大夫,您先說姑娘是否性命無礙?」大姑娘自是受了累的,可孫嬤嬤現在只想知道大姑娘究竟有沒有事。

    大夫眉頭微皺,但還是緩緩的搖頭道:「姑娘的性命倒是無礙,只是身子虛了些,又有些脫水的症狀。」

    「那就好……那就好……」孫嬤嬤鬆了一口氣。

    這個嬤嬤……不好不好,他不該多想的。大夫在心裡警告了自己一番,讓隨身的藥童取紙筆來。

    「記得貴府姑娘春天時曾受過重傷,雖說如今傷癒了,可到底是傷了身子的,應該好好調養才是,怎能如此勞累?我先給姑娘開個調理的方子,照這方子吃上半月,想來就無礙了。」大夫一邊說,一邊就飛快的開好了方子。

    清秀剛要去接,草兒就先她一步將方子搶了過去,順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聲道:「我們姑娘救命的東西,你碰什麼碰!」

    這話傳到大夫耳中,更是讓他半點不停頓的告辭就走。

    大戶人家裡頭的亂子啊,他還是少看些為妙。

    清秀再次忍下這口氣,冷冷的說道:「既是如此,那就隨我去取藥。」

    「哼,讓你去取藥我還不放心呢。」草兒的語氣比清秀還冷,說完這句話,她又拉過木兒和明蘭道,「你們在這裡好好的看著咱們姑娘,別讓人給謀害了去!」說著,她狠狠的掃過了在場的兩個嬤嬤和林成家的。

    直到草兒走出了院門,孫嬤嬤才狠狠的啐了一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最好別有落到她手裡的那天!她還兀自在那裡發狠,卻被身旁的王嬤嬤輕輕扯了一把衣角。

    兩人對視一眼,悄悄的退出去了,今日出了這種事情,她們可要好好的合計合計。

    林成家的看了看仍舊未醒的靳宜安,隨後交代木兒幾句也退了出去,她還要去跟夫人好好商量一番呢。

    直到房中再沒有其他人在,木兒才鬆了一口氣,坐在靳宜安床邊輕聲抱怨:「姑娘,您可嚇壞奴婢了。」

    「我不是和草兒說了嘛……」原本昏迷不醒的靳宜安突然睜開了眼睛,微微嘟起了嘴咕噥道,「當時你離我那麼遠,我哪來記得及交代你?」

    她不是裝暈,只是暈得沒有那麼久罷了。就在她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的時候,就趕忙伏在了草兒身旁,身邊小聲交代她如何應對。

    「姑娘,您下次在有什麼打算能不能先通個氣,奴婢的魂兒都要嚇飛了呢。」明蘭抹抹額上的冷汗,她先前真的以為姑娘真的出了事,幸好木兒偷偷扯了她一把告訴她真相,讓她好好盯住兩個嬤嬤,別讓她們靠近姑娘。

    「飛了我再給你抓回來。」靳宜安笑道,只是臉色仍舊有些蒼白,「在沒擺脫這兩個老東西之前,就算吃苦,我也不想一直吃下去啊,不過裝病什麼的也不能一開始就裝,正好今兒天氣熱,我身子虛,撐不住實在太正常了。」

    木兒聞言捂嘴偷笑,姑娘身子虛?沒錯,姑娘剛回來那陣子,真的是身子虛,可有她和草兒在,早就調理回來了,姑娘現在只是看著單弱一些,可身子骨兒比二姑娘還好呢。方才大夫把脈的時候,草兒早事先在旁邊按住了姑娘手臂,雖改不了大致脈相,但小小的變動卻還是可以的,再加上姑娘一看就是受累倒下的,大夫豈會費心想到別處去?

    「這樣就好了,以後那兩個嬤嬤再欺負姑娘,姑娘就倒下給她們看,奴婢看她們嚇得不輕呢。」明蘭也笑了,看那兩個趾高氣揚的嬤嬤嚇得臉色都變了,她心裡極是痛快。

    「也不好,這病啊災的,一次兩次有人信,多了可就不好說了。」靳宜安搖搖頭,「不過,經過今天,我想她們以後怕是也不敢太過了。」

    明蘭聞言也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是啊,總裝病就沒人信了,可總不能再讓姑娘被她們欺負啊。

    「所以,最好還是想辦法讓她們走人,這才是一勞永逸。」說完這句話,靳宜安轉而問起了木兒,「小玲可有出去?」

    「沒有,一直躲著呢。」木兒搖了搖頭,院子裡雖然人荒馬亂的,可小玲卻沒有借此機會往鳴麓院跑,難不成老太太已經不盯著這邊了?

    靳宜安垂著眼簾,腦子裡卻在一遍遍的回想見老太太時的情景,她能感覺得到,老太太是真的對她有那麼幾分慈愛,雖不知究竟從何而來,卻並不完全是作偽呢。如今府裡能壓制住嫡母的,除了父親,也只有老太太了,無論嫡母如何強勢,她總逃不過一個孝字。

    兩個嬤嬤來安時院的第一天,小玲還往鳴麓院去過,可今天出了亂子,小玲卻根本無動於衷。

    「要麼是老太太不管這裡的事情了,要麼是夫人給過小玲什麼交代。」木兒輕輕為靳宜安理著頭髮,好讓她能躺得更舒服一些,「奴婢稍後就去打聽一下,看看小玲近來是不是有過什麼變故。」(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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