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澈似是鐵了心的做一回好好先生,吃完飯又堅持自己洗碗。殢殩獍曉
李瞳笑道「林導演,你這樣賢惠,以後誰嫁了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林言澈挑了挑眉,「不帶這麼誇自己的。」
李瞳晃了晃神,又不爭氣的紅了眼。
她怕林言澈看出她的小情緒,借口洗澡閃出了廚房縭。
李瞳一進自己的房間就愣住了。房間空落落的,就跟她沒有住進來的時候一樣,前段時間才買的大床這會兒也沒有了蹤跡。
「林言澈!」李瞳驚叫一聲。
這是她產生了錯覺還是遭賊了鍆?
林言澈好半晌才跑上樓來,他摘了圍裙,又變回了那個儒雅溫和的樣子,只是他臉上的壞笑和這個空蕩蕩的房間一樣不搭調。
「怎麼了?」林言澈問的極為平靜。
李瞳揉了揉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才問「你幹的?」
「我幹的。」林言澈點頭。
「我的床呢?」她的手在面前比了個大大的手勢。「原先不是在這兒的嗎?」
「我讓人搬走了。」林言澈抬手抹了一把下巴,懶懶的斜在門框上,說的雲淡風輕的。
「為什麼?」
「因為從今天開始,你睡我的房。」林言澈笑著伸手過來攬她。
李瞳瞪著他,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她可猜不透林言澈這變幻莫測的想法。
「不是不能嗎?」李瞳伸手揪住了他的耳垂,一臉的揶揄。
林言澈聽出李瞳這是在取笑他,他皺了皺眉,彎下腰一把就把她橫抱起來。
「喂!」李瞳低呼一聲。
林言澈抱著她的手臂往外甩了甩,將她在半空中蕩了圈兒才又把她收回了懷中。她驚魂不定,只得緊緊的攀著他的脖子。
林言澈又低頭去吻她,最近好像怎麼都吻不夠她。
她伏在他的懷裡都喘不過氣來。
電話鈴忽然響起來,她像是得救了一般伸手去推他「去接。」
「不接。」林言澈一口否決,吻更急切的落在她的臉上。
「是座機在響。」李瞳提醒他。「不會有外人打家裡的座機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快去接。」
林言澈這才送了手,輕輕的放她下來。
李瞳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卻被林言澈看到,逗得他又樂呵起來。
「是你不敢吧?」他捏了捏她的小臉。
「去接電話啦!」她重重的推了他一把,惱羞成怒的樣子。
林言澈笑的更大聲的下了樓。
她在二樓的走廊上看著他下去,看著他笑意吟吟的將電話拿起來,也聽到他柔柔的喊了一聲「媽媽。」
他仰頭衝著李瞳的方向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她沒什麼事情。
李瞳點點頭,拎著自己的睡衣進了浴室-
李瞳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林言澈已經打完電話不知去向了。她走進了林言澈的房間才聽見他房間的浴室裡有刷刷的水聲。
沒由來的,她就臉紅了。
林言澈出來的時候,李瞳正坐在床沿上,像個等著被掀起蓋頭的小媳婦兒。
「怎麼不睡?」林言澈邊走,邊將一件白t套在自己的身上。
「我不知道要睡哪邊?」李瞳依舊低著頭。
林言澈笑著走過來,坐到她的身邊。
「哪兒邊都行。」
他只是坐在她的身邊,竟像是讓她著了火一般的不安,她嗦溜一下爬到床上硬生生的躺下。
林言澈被她的架勢驚的站起來,站定之後又將手插在腰間哈哈的大笑起來。
「我會吃了你嗎?」林言澈俯下身將她的身子扳過來。
李瞳看著林言澈清澈的眼,有些無辜的抿了抿唇。
「其實,我是怕我會吃了你。」李瞳說完就舉起了雙手掩面。
林言澈臉上的笑意簡直就要把他自己給淹沒了。
他在李瞳的身邊坐下來,輕輕的將她的手從臉上拿下來。
「我把你的床撤掉,不就是想讓你吃了我。」林言澈滿臉的縱容,他親了親李瞳的額頭,將她擁進懷裡。
李瞳擰了他一把。「林言澈,其實你也是大灰狼。」
「我的狼性一般不外發。」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沉沉的。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主隆恩?」她仰起頭,用手覆住他的下巴。「你媽媽打電話來幹什麼?」
林言澈思索了一會才說「打電話來抱怨。」
「抱怨?抱怨什麼?」
「抱怨全世界都知道她有一個兒媳婦了,她怎麼最後一個知道。」林言澈笑著。「什麼時候跟我一起回去見見家長?」
「要去嗎?」李瞳有些緊張起來,覆著他下巴的手有些緊了些。
「你又在怕?」林言澈的眸色暗了暗,將他抱得更緊些「你怕什麼?」
李瞳沒有說話,只是將腦袋更深的埋到林言澈的胸前。
「瞳瞳,你知不知道,你在人群裡是閃閃發亮的。」林言澈輕喃著,這低低的聲音像是煙火般在李瞳的耳邊綻放。
她一定不知道,她在他的眼裡是那束明亮的火光。
她一定不知道,她是多美好才被那麼多的人深深的喜歡著。
李瞳終是忍不住揚了揚嘴角,她反手抱住了林言澈的腰。仰著臉問他「林導演,這樣的情話和多少女人講過。」
「你猜?」林言澈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猜啊,我猜我一隻手都數不過來。」李瞳像模像樣的做思考狀。「你隨便揮揮手,多少女明星想要反過來潛規則你啊。」
「可惜,我只想潛你。」
他的手不安分的探過來,像是火源一樣一路在她的身上種下火苗。
李瞳嚶嚀一聲,一聲輕歎落入了林言澈的嘴裡。
他的唇輕碾過她的唇齒,每一個動作都是溫柔至極,像是在擺弄一件珍寶。
李瞳輕輕的回應著他。
也許就是今天,除了自己的心,連同自己的身也一併交給他,耳邊是他的低喘和傳說中一定會來的鐘聲。她在他的身下落下疼痛和幸福的淚水。
她想,從此即使山河永寂,他們也再不分離-
李瞳一睜開眼,就覺得自己渾身酸痛。
她翻了個身,一旁的肇事者早就沒有了蹤影。她懶懶的擁住棉被,不想起床。
房門應聲而開,林言澈端著早餐進屋。
「林導演,我今天要請假。」李瞳嚶嚀一聲,埋進他的枕頭裡。
「事假還是病假?」林言澈放下了餐盤,坐在床沿邊伸出一根手指使勁的彈了彈她的額頭。
「問你。我這腰酸背痛的能不能算是病假?」
林言澈自知理虧似的低了低頭「准假。」
李瞳哼的一聲,像是滿意了。
可是李瞳到底是閒不住的人,才躺了一會兒,她就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跟著林言澈去了片場。
一路也是相安無事,但不知道怎麼的,今天所有人見了她都是一臉的壞笑。可是她問誰都誰都不願意告訴她怎麼回事。
林言澈又忙的腳不著地的,兩個人連話都說不上,他是壓根就沒有空停下來看看她到底是哪裡怪了。
李瞳趁著空隙跑到化妝間,化妝間裡就蔣麗莎一個坐著閉目養神,許是她推門的動靜太大,所以驚動了她。
蔣麗莎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她。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李瞳輕輕的點了點頭,也不管蔣麗莎壓根就不理她,她只顧自己站到了鏡子面前。
可是上上下下將自己瞧了個遍,她還是看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同的。
「知道小海要出國了嗎?」蔣麗莎在她的身後忽然開口。
「嗯?」李瞳幾乎是下意識的轉了身。「你說什麼?」
蔣麗莎翻了個白眼,似乎不願再將話重複一遍似的。
「徐小海要去哪兒?」倒是李瞳來勁了,窮追不捨的問。
「他沒有告訴你嗎?」蔣麗莎哼的一聲「還以為你們關係多好呢,好到這個猴精兒能為你乖乖被壓在五指山下。」
李瞳知道蔣麗莎再說當初選角的事情,為這事兒,她也問過林言澈,當初選擇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
林言澈當時只是揉了揉她的長髮「我不會被任何人左右決定,從來不會。」
他是這麼說的,她也是這麼信的。
也許是蔣麗莎和徐小海都誤會了什麼。可是徐小海為自己所做的,的確也不少。
「為什麼要走?」李瞳望著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態度的蔣麗莎,忽而激動起來「他為什麼要走。」
蔣麗莎依舊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但是這眼神比起剛才,像是稍稍有了些暖意。
「瞧著你這麼激動的樣子,我這心裡才稍微平衡些。還算你有些良心。」蔣麗莎說著,站起來攏了攏自己的裙擺。「至於為什麼,你自己去問他。」
李瞳站在原地一下子緩不過神來。蔣麗莎已經走到門口了,可是想到什麼似的又折了回來。
她在李瞳的面前站定,塗著火紅豆蔻的手指輕輕的滑過李瞳的後頸,小聲的罵著「你這個小妖精。」
李瞳順著她的指尖,看到了自己後頸上的那那片吻痕。
她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瞧著她窘迫的模樣,倒是蔣麗莎先笑起來了「沒見過你這麼愛臉紅的。」
李瞳一手遮住了自己的頸子,一手還不忘揪著蔣麗莎問「小海到底為什麼出國?」
蔣麗莎掙了她的手,從自己的包裡抽出了一方亮色的絲帕掛在李瞳的脖子上。
「放心吧,他不是為了你,他呀,是為了把洋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