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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97章 又來鬧 文 / 暮朵

    「哥,這會子爹娘和大哥他們,肯定還在地裡忙活。晚上等他們回來,我們就把這事兒告訴他們,保準他們笑得合不攏嘴!明兒個我想回山上一趟,讓我弟立刻就幫著找果子。」路上,林初荷就蹦蹦跳跳對簡吉祥道。

    兩人一刻不停地趕回了小葉村,正是下晌時分。春種秋收,現在這個季節,正是莊戶人家最忙碌的時候,田間地頭,吆喝聲、說笑聲不絕於耳,也許是因為心情大好的緣故,這聲音聽在耳裡,讓人覺得格外暢快。

    簡吉祥看著林初荷的臉,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頭髮,憋了老半天,方才吭吭哧哧地道:「妹子,你這麼能幹,我瞧著心裡甭提多高興了。只是有一點,往後你肯定會特忙,我真擔心……」

    「哥,你該不會是怕我往後就沒時間照顧你了吧?」林初荷故意鼓著臉頰,氣哼哼地道。

    「咋會哪?妹子,在你眼裡,我就那麼上不得檯面?你忙裡忙外,為這個家奔波,我是擔心你身子受不了。我若是還找茬,那我……那我成啥人了?」簡吉祥急得耳根子都紅了,忙著分辯道。

    林初荷嘻嘻一笑:「我跟你說笑話呢,咱倆都在一塊兒相處那麼長時間了,你咋還老當真?」

    簡吉祥鬆了一口氣,盯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好容易鼓足勇氣,有點結巴地道:「妹子,自打你來了我家,一直把我照顧得妥妥當當。眼下我的病一天比一天好,咱家買了地,酒坊裡也有了盼頭,都是你的功勞。我有了你這麼個……妹子。就像有了個小福星一樣,我……都覺得自己的命好。」

    「那當然!」林初荷也不謙虛,俏皮地衝他吐了吐舌頭,拽住他的胳膊一路小跑著拐進村西頭。

    剛走到孫家門口,兩人就看見簡家院子外,有一男一女坐在地上。男的抱著頭,看模樣好似是在生氣苦惱,女的卻是不斷拍打地面。哭天搶地地嚎啕。幸而這時人們都在地裡忙活,沒幾個人有閒心搭理他們,否則,就這女人鬧出來的動靜,圍觀群眾,非得把簡家擠得水洩不通不可。

    「我的良全啊,你命苦啊,攤上這麼個叔。你這輩子都完了啊!」

    簡元寶站在不遠處的大樹下,手指頭銜在嘴裡,表情既驚慌又無措,林初荷再定睛朝那二人一瞧,心裡頓時咯登一下。

    簡阿福和夏氏?他倆果然上門來鬧了!

    那日簡良全被錢裡正扭送到縣裡衙門,當天就挨了二十板子。據說他這擄劫百姓的罪名一旦坐實,足足得吃上好幾年牢飯。當時一聽這話,林初荷立刻就想到,簡阿福和夏氏,指定是要上門找茬的,只是沒想到,他們竟好死不死地選了今天跑來鬧事。

    猴兒酒的生意有了重大進展,她原本很高興,這倆人此刻出現。頓時令她覺得糟心。偏偏這事兒和她與簡吉祥都脫不開干係。那夏氏潑起來雖不是譚氏的對手,但事關她獨生兒子的命,她就算是豁出命去,也不會善罷甘休啊!

    林初荷轉了轉眼珠。見簡阿福沒注意到他們,而夏氏又哭號得十分忘我,便拉了簡吉祥的胳膊,從旁邊悄聲沒息地繞了過去。一進門,劈頭就瞧見簡老爺子坐在院中石桌旁,手裡抱著一罈酒,口中不斷打唉聲。

    這老頭兒平日裡滴酒不沾,今兒竟喝起悶酒來,可見把他給愁成什麼樣了!

    簡老爺子抬了抬頭,見他倆回來了,當即就是一愣。林初荷找急忙慌地衝他又是使眼色又是打手勢,卻還是慢了一步,老頭子失聲就叫了出來:「你們咋這時候回來了?」

    這話一出,立時就提醒了門口的簡阿福和夏氏,兩人猛虎下山般衝了進來。夏氏彷彿要吃人似的瞪著林初荷和簡吉祥,嘴裡一疊聲地道:「好哇,還他娘的想躲我們?老娘今兒非讓你們給我良全償命不可!」

    說著就撲上來要抓林初荷的臉。

    林初荷連忙扯著簡吉祥朝旁邊靈巧地一閃,夏氏撲了個空,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大伯娘,我哥身子不好,他可是我爹娘心頭的寶,連根頭髮絲兒都是動不得的。你要是把他弄出個好歹來,就不怕我娘再撕爛你一件衣裳?」林初荷一邊冷冷地道,一邊就暗地裡捏了捏簡吉祥的胳膊。

    「唔,妹子,我心口……又覺得有些發堵,難受……」簡吉祥立刻會意,摀住胸口,跌跌撞撞地在石桌邊坐了下來。

    「哥你咋的了,你別嚇唬我,頭先兒回來的路上就嚷嚷著有些疲,這會子可別再作出病來!」林初荷擠出一臉驚怕,慌慌張張地幫他順氣,又將手裡提的藥包往簡老爺子手裡一塞,帶著哭腔道,「爺,我騰不開手,你幫我哥煎藥行不?我哥的病眼見著剛好了點兒,要是再出啥岔子,我咋跟爹娘交代呀!」

    簡老爺子哪知道二人是在做戲?嚇得腳下都不穩了,抱著藥就往廚房跑。韋氏也從屋裡走了出來,見此情景腿也軟了,捧著肚子六神無主道:「吉祥這又是犯病了吧?別嚇唬俺哪,俺……」

    林初荷害怕她肚子的孩子出紕漏,連忙偷空衝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放心,自己則仍舊是哭兮兮地道:「這可咋辦哪,昨兒個朱大夫還千叮萬囑,說是我哥這病,最怕的就是受氣,更不能輕易就激動。都是大伯和大伯娘把我哥給嚇得犯病了!」

    他倆的戲實在逼真,簡阿福和夏氏就算再混不吝,心裡也有些打鼓,強撐著道:「小|娼|婦,你別滿嘴胡咧咧。咋的,送了我良全進牢房,還連我們都不放過?」

    「大伯,你說的啥話,我妹子是你口中的那個。那我是啥?」簡吉祥這下子真是有點生氣了,抱著心口呼哧呼哧直喘。

    林初荷忙替他拍了拍背,下死勁剜了簡阿福和夏氏一眼,一陣風似的旋出門外,一把扯過簡元寶,大聲道:「爹和娘呢?」

    「在……在地裡頭栽秧子呢。」簡元寶嚇得一抖,怯生生地答。

    「你趕緊跑一趟,告訴他們。就說我哥被大伯和大伯娘氣出病來了!」林初荷一邊嚷嚷,一邊就把簡元寶往前一推,又壓低了聲音道,「把錢裡正和孫家伯伯也請過來。」小孩兒立刻屁滾尿流地往村子北邊跑去。

    她想得很清楚,像簡阿福和夏氏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貨色,和顏悅色地跟他們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會讓他們更加蹬鼻子上臉。要制住他們,就得把事情鬧大。一次過讓他們知道疼!

    接下來,她便再不理那兩人,任憑夏氏怎樣在地上打滾鬧騰,也只當是沒看到,只陪在簡吉祥身邊軟聲安慰著,時不時地抹一把眼淚。

    沒過多一會兒。譚氏和簡阿貴帶著簡興旺和簡如意,風風火火地闖了回來,一進門就看見林初荷正喂簡吉祥吃藥,一把火登時衝到腦袋頂。

    「好你個不要臉的賤人,還敢上我家鬧騰來?我明告訴你,我吉祥今兒要是有個啥好歹的,老娘捨了這條命,也要把你們拖去見閻王!」譚氏說著就擄袖子,回頭沖簡如意道。「去。把我的燒火棍拿出來,拿兩根,老娘今天左右開弓,非把他們打成肉餅不可!」

    林初荷對於譚氏的發飆喜聞樂見。眼瞅著簡如意真的去拿棍子,便湊到譚氏面前抽抽搭搭地煽風點火道:「娘,昨兒朱大夫說,我哥的病有了好轉,只要不生氣,不上半年就會好的。可是我們才一進屋,大伯和大伯娘就撲進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的啥,我也聽不明白,把我哥氣成這樣……」

    「哭啥,滾一邊兒去,交給老娘處理!」譚氏屁股一拱,將林初荷鎚出去老遠,張牙舞爪蓄勢待發。

    林初荷真想拍拍她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跟她說「交給你了」——當然,也只能想想而已,腳下卻是一點不大趔趄地朝旁邊挪了幾大步,躲進安全地帶。

    夏氏在譚氏身上是吃過虧的,如今見她這樣,心裡著實有些犯怵,不由自主地退了退:「你逞啥能?你家害得我們良全關進牢裡,這輩子都毀了,你們還有臉在這兒數嘴?都是一家人吶,簡阿貴和我們當家的,可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呀,你們的心咋這麼狠,咋一點情面都不顧?」

    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嚎叫起來,只是氣勢明顯地弱了許多。

    「一家人?」簡吉祥裝病裝得很上癮,喘得好似風箱,「大伯娘,啥叫一家人,我咋聽不明白呢,你能跟我解釋解釋不?你們把我爺趕出家門不養活他,還見天兒地上我家鬧騰,整得我家雞犬不寧,這就是一家人該做的事?」

    「可不是?」林初荷擲地有聲地幫腔道,「我哥可是你們的親侄兒,和簡良全是親親的堂兄弟,他下狠手擄我們上山那陣兒,咋不顧念一家人的情誼了?我親耳聽見他說,要用我和我哥兩條命,管我爹娘多討要些油水,他打的啥主意,你們不清楚?我說到底不是姓簡的,但難道你們連我哥都不心疼?」

    譚氏聽見她的話,心裡的火燒得更猛,氣勢洶洶地一揮手,揚聲罵道:「跟兩個畜生說人話,你們都是白費唾沫星子,要我說,還是打死他們,大家乾淨!」話音未落,搶過簡如意手裡的兩根燒火棍,呼呼地就舞著朝那二人撲了過去。

    簡阿貴打從一進門就沒有插話的份兒,這時候見兒子和老婆都氣成這樣,膽子都怯了,也不敢上前攔,只不停口地道:「有話慢慢說,別動手哇,哎呀你們這是幹啥,你們……」

    「別鬧了!」

    正亂得不可開交,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十分威嚴的怒喝,眾人回頭一看,只見錢裡正背著手,目光灼灼地站在院子外。除了孫承光,季先生也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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