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雖然遠,但是殷昌還是喊清楚了鍾忠那一絲的遲疑,心中暗喜。
殊不知他誤會了,鍾忠之所以遲疑並不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回去,而是在考慮要不要假裝投降,然後再殺上一個回合,但是轉身看了看殘餘的五千浴血jing騎,最後還是決定還是回長沙,隨後對著殷昌說道:「原本還想詐降,再殺上一個回合,若非今日有些厭倦了,定殺的你哭爹喊娘!你這等昏君,如今縱使知道後悔也晚了!君上待我恩重如山,我又豈會棄他而投你?」說完不顧殷昌那越發陰鬱的臉色,率領五千餘騎回長沙城。
江國士卒不敢阻擾分毫!
於此同時,西門處,江夏郡國君所指揮的部隊攻城,如今的夏國士卒被八千無雙軍殺的血流成河,漫天血腥,然而此刻陸遜卻遇到了難題。
夏國有著一支數量為四千的輕騎兵,是走揚州水路抵達青州的時候販賣過來的,清一色的幽州戰馬,並且其中有十幾名可以騎she,給予陸遜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此刻,陸遜分割出了兩千無雙軍排列方陣,抵禦夏國的步卒,其餘的六千無雙軍則排列成了一種看似散漫的陣型,每一名無雙軍之前的距離都非常的大,足以支持四匹馬匹的並行。
伴隨著江國騎士每一次的移動,無雙軍的陣型也有所變動。
一開始那四千輕騎還可以佔據優勢,將無雙軍耍的團團轉,壓抑的無雙軍抬不起頭,那麼二十分鐘之後,在陸遜帶著一絲冷笑下達了再一次的命令之後,原本可以在無雙軍之中橫行的四千輕騎,在這一次無雙軍的變動之後,情勢驟然轉變,六千無雙軍,將四千輕騎緊緊的夾在了其中,早已蓄勢完畢的長槍轟然刺出。
四千輕騎便在著微妙的陣勢變動之中,走向了死亡,臨死前那猖狂、戲謔的神色,如今化作了不敢置信。
四千輕騎俱隕!
六千無雙軍解決了騎兵這個麻煩之後,立刻回援苦苦抵禦潮水般的夏國士卒,沒有了輕騎的阻礙,作為步卒精銳中精銳的無雙軍,碾壓一切步卒!
之後的兩天之中,鍾忠、陸遜頻頻調動各自兵馬出城破敵,而陸遜、鍾忠之名也傳遍了整個荊州。
鍾忠長沙城下連斬十二將!
陸遜揮兵如神破敵近萬!
一月二十五日下午,黑羽先生凌鶴歸來,但是表情卻是喜憂半參,留下了一張錦帛之後,面色有些憂慮的對著陸遜說道:「伯言,你是國君近臣,幫我和國君說一下,我有要事要離開一陣子,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我肯定回來。」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神色匆匆,讓陸遜有些疑惑,不過出於對黑羽先生凌鶴的尊敬以及信任,並沒有過多的干涉。
當凌鶴離開之後,陸遜打開了錦帛看了看,眼前一亮,連忙讓牛青派人火速派人加急送往零陵郡。
第二天清晨秦天收到了,累的半死不活的士卒送到的錦帛,打開一看,粗略的掃了一眼,露出一個驚奇的神色,隨後細細閱讀了一遍之後,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月二十七清晨,秦天帶著典韋、兩百罪騎抵達了長沙郡,並且於長沙郡西部兩里的地方邀伐臻聯盟四國國君共赴宴席。
受到邀請之後,所有人都在懷疑這是不是鴻門宴(諸位休要糾結此處),一時之間遲疑了起來。
兩里的距離還真的不是很遠,步行僅需幾十分鐘,騎馬則只需幾分鐘便到了。
派出斥候打探此次宴席虛實之後,四國國君們得到了一個讓人詫異的事情,秦天居然只帶了兩百人赴宴,並且四周由各國斥候仔細打探,都沒有尋找到任何的陷阱,長沙城也是四門緊閉,不見鍾忠、陸遜的消息。
殷昌、夏霖以及其他的兩名諸侯商議了一下,決定每人攜帶兩千騎兵前去赴宴,加起來八千兵馬,怎麼說都死死的壓住了秦天一頭,淹都可以將秦天憋死。
一路之上聲勢浩蕩,八千士卒連綿一里多的距離,來到了這個山坡上。
此刻的山坡之上秦天悠然自得的坐在了主位,身旁一名黑壯漢子守護著,兩百名士卒站在秦天身後不遠處,隱隱的將秦天保護起來。
主位之下,四張石案羅列擺放著,上面放著一些各色瓜果,顏色搭配極為鮮艷。
山坡之上場地極為寬闊,當四名國君心思不一的尋找座位坐下之後,八千士卒各自守衛著己方的國君。
四人坐定之後,對視一眼,認同了秦天坐在首位的資格,這兩天下來,他們四國全部都享受過了臻國強大兵力的洗禮,印象深刻。
臻國兵不多,但jing!精兵中的精兵!
而此刻再次想起秦天當初對他們使者們說的話的時候,每一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不自然,不過縱使如今他們的目的還是一樣的,沒有絲毫的動搖。
因為臻國太強大了,獨霸了荊國四個郡的領土,讓他們如何不能想盡辦法壓抑臻國呢,特別是出現臻國有如此強兵的情況下。
但是另外一方面,這四位國君也很複雜,因為誰也不希望自己因為攻破一個如此強的長沙城,弄得元氣大傷,到最後便宜別人,所以四人的心思才會如此複雜、感歎。
遙想當初襄陽會盟之上,稚嫩少年青澀、幼稚,而如今長沙城外,狠辣少年城府、強勢。
感觸頗多,感觸頗多!
若是秦天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一定會不屑一笑,青澀?幼稚?那全是孤裝出來的。
「咳咳!」
作為東道主秦天,自然要先打破一下沉寂,吸引一下注意力,隨後秦天撓了撓自己鼻翼說道:「我這個人太老實,不會拐彎抹角什麼的,我就直說了。」
伐臻聯盟的四個國君沉默的點了點頭,但是在心中則是對於「秦天太老實」這句話沒什麼認同感。
尤其是殷昌心中將秦天恨的死死。
秦天環視一圈,說道:「我攻伐荊南三郡都是名正言順,有實有據,我攻打荊南是為了出一口氣,現在你們派遣使者跟我說什麼暴虐無道,窮兵黷武,讓我讓出兩郡之地,你們自己說,這過不過分!」
「要打仗,我秦天不怕,是你們先找的下三濫的借口找我麻煩,我之前還就納悶了,我怎麼就這麼吸引仇恨,若不是我帳下謀士說,諸位叔叔忌憚我,我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聽完這兩句話,四國的國君就差沒把「懷疑」兩個字貼在了臉上,尤其是殷昌冷笑連連的神色。
「相比,我部下軍隊的素質大家見過了!」
山坡上整個空氣為之一凝,早就看秦天坐在首位不爽的殷昌首先跳了出來,指著秦天的鼻子說道:「秦天,你不用假惺惺的故作姿態,今天我們就把你拿下,看你的手下會不會開城投降!」
山坡上,劍拔弩張,兵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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