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有些奇怪的看著小二,只見那小二顫顫巍巍的回頭瞅了秦天一眼,連忙回頭,跑下了樓梯。
秦天不用質疑的說道:「走。」
小飛子有些奇怪,但還是連忙站了起來,跟隨秦天著秦天上了二樓,上樓時為秦天托著衣服,防止弄髒了。
秦天雙眼帶著炙熱的光芒盯著中年男子,說道:「不知道這位先生,不介意和我並個桌子吧?」
中年男子有些奇怪的問:「這裡這麼多的空桌,閣下為什麼非要和我並桌子?」
小飛子立馬聲色俱厲的呵斥:「大膽,我家主子要和你並桌,是看得起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秦天呵斥小飛子:「放肆!本公子有你說的那麼蠻橫嗎?」
小飛子立馬縮了回去,狠狠地瞪了一眼中年男子。
秦天對著中年男子抱拳說道:「在下只是覺得和閣下有緣。」
中年男子吃了一顆花生,聽到了秦天的萬能回復,輕輕一笑說道:「既然有緣,那就一起吧,哈哈。」
秦天抱拳說道:「多謝!」
不多時,色香味俱全的各色菜餚被端上了桌,秦天說道:「若閣下不嫌棄,不妨一起吃。」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說道:「那在下就不客氣了。」說完將弄的幾個小菜往一邊一端。
秦天對著小飛子說:「坐!」聲音裡透著一股子不容置疑,不可侵犯的上位者的氣勢。
小飛子唯唯諾諾的坐了下來,有些拘謹。
秦天客氣的說道:「來來來,都別客氣,吃,我來嘗嘗好不好吃。」
殊不知,秦天的下方,酒樓掌櫃的、廚師、小二,像等死一樣面色灰白的坐在那裡,惹得一眾客觀投來疑惑的目光。
秦天剛想拿木筷子,吃飯,這時,小飛子連忙說:「公子,這裡的筷子不衛生,奴才已經備好了。」說完從隨身的小包裡面取出一塊明黃色布帛包裹的金筷子。
秦天皺眉,說道:「不用了,別人能吃,怎麼本公子就不能吃了?收回去。」
小飛子訕訕的收了回去。
秦天嘗了一塊麻辣爆牛肉,半響,點頭說道:「不錯,還可以。」
中年男子也不客氣,夾起一塊辣子雞,嘗了起來,點頭說:「嗯,不愧是頭牌菜,味道就是不錯。」
秦天也嘗了一塊,點頭說:「不錯不錯。」
秦天下放的三個總算是有了一絲血色,紛紛顫顫巍巍的做事去了。
這個時間,剛好酒店有幾桌客人已經酒足飯飽,正在那裡高談闊……
「我說張兄,聽說你這次去治所零陵郡那邊收穫不錯啊!」說話的人做貨郎打扮,桌上的其他人也是相同打扮,看起來是一群走街串巷的行腳商人聚在一起小飲幾杯。
旁邊那人聞言,搖了搖頭,說:「別提了,賺多少還是不交稅交了一大半?」
「是啊是啊!」這人的話立刻引起了周圍眾人的共鳴,其中一人說道:「現在還有誰把商人當人看啊,這世道。」
這時另外一人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這臻國的新君啊,剛即位就減稅一大半,現在商業稅可是五稅一啊,真是聖明仁德啊!」
坐在另一個桌子上的書生,也不斷贊同說道:「不光商業稅降了下來,人頭稅也降了,並且還發佈了墾荒令,臻國的好日子到了。」
書生的同伴也點頭說道:「我臻國新君聖明,今日登基就關注民生,厲行減稅、鼓勵耕種,正是聖天子氣象,臻國當興。」
「臻平公萬歲!」
「臻平公聖明!」
秦天的廟號是平公,因此眾人稱其臻平公並沒有錯。
聽著眾人稱讚起新任國君臻平公的仁德,看來秦天減稅之舉,確實讓百姓受惠不少,幾乎人人感恩,這讓正在吃飯的秦天偷樂不已。
對秦天行為的認可,便是對秦天最好的馬屁。
秦天吃飯都是咧著嘴吃的,顯然很開心,一邊的小飛子昂首挺胸的,聽到別人稱讚他的主子,他自然也要高興啊。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貨郎說:「只不過可惜啊,臻國僅有兩個縣的領地。」
這一點讓所有人沉默了下來。
那書生說:「若是整個天下都是臻國的就好了,天下百姓都可以得到這樣的仁德。」
秦天裝作一個公子爺說道:「民富則國強,目前臻國只是因為上一代國君,從而病入膏肓,調理起來需要一段時日而已,我相信,這天下早晚都是臻國的。」
書生咀嚼著:「民富則國強,民富則國強!不錯!我們的國君是賢明仁德的,國家早晚會強盛起來,只不過不知道這國君是守成之君,還是割據之君,奪天下談何容易。」
秦天用了一個洞察術查看那個書生。
「席書:能力:62,忠誠:—」
秦天點點頭,這個席書雖然比不上眼前坐著的這個大叔,但總比朝堂上那些人厲害許多。
這時,坐在秦天對面的中年男子咀嚼著雞肉,悠悠的說道:「臻國第二軍團募兵,就足可以說明臻國不是守城之輩,發佈墾荒令,如此絕戶計,就足可以說明臻國不是割據之君。」
席書忍不住問:「墾荒令怎麼能說明臻國不是割據之君,而是心懷天下之君呢?」
中年男子悠哉的說道:「心懷不懷天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啊,這個臻平公不是割據之君,你們想想,割據之君那些庸庸碌碌之輩,怎麼可能想的出來,如此大略。」
「從今往後,只有臻國的領土上才是良田豐滿,只有臻國的領土上才有人煙,只有臻國的領土上才是繁榮的,只有臻國的領土上才是糧食滿倉的,這難道是割據之君會做的?恐怕只會捂著自己的土地,讓佃戶為他工作,而自己則優哉游哉的享福。」
席書點點頭說:「是啊,不過可惜,新君似乎並不注重人才方面,到現在沒有半點恩科的消息。」
說到這裡,秦天忍不住插嘴了說道:「你們也說了,臻國領土小,就算發佈了恩科、招賢令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說不定臻國國君就是這麼想的。」
中年男子笑了笑沒說話,倒是席書點了點頭,悶頭吃飯了。
秦天對二樓的客人一一使用,只不過可惜,60以上的人才僅有兩個。
「席書:能力:62,忠誠:—」
「童飛:能力:87,忠誠:—」
這童飛便是秦天要求並桌的那個中年男子,就坐在秦天的對面,一臉悠哉的吃著辣子雞。
就在這時,樓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掌櫃的,給老子上壺酒,再弄幾個小菜,對了,這個月的稅款該結了。」
秦天皺眉看去,不正是大良造寇鐘,此刻的大良造可沒有早朝上的那份平和,張牙舞爪的瞪著掌櫃,索要稅款。
掌櫃的皺眉,低聲下氣的說道:「軍爺,這稅款不是五天前剛交的嗎?」
寇鍾不耐煩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上個君主是上個的,我要的是現在的臻平公的稅款。」
掌櫃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這,我哪有那麼多的數額啊,就算是五分之一,我也拿不出來啊。」
秦天看到寇鍾只有一個人,便對小飛子使了一個眼色,拿起檀木扇,神色淡漠的站在樓梯口,開口說道:「大良造,你好大的威風!」
寇鍾聞言有些惱怒,想要看看是誰,居然敢對他如此不敬,一看之下,徹底暈厥在地,高呼:「臣,寇鍾拜見國君!」
小飛子見此,立刻取出一塊金牌,厲聲喝道:「國君在此,誰敢不敬!」小太監的話音剛落,所有人呆了,目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寇鐘。
席書抽搐著面皮,說:「我剛才……」
眾人紛紛跪拜,用著一種尊敬的目光看著秦天,原來這個少年就是那位聖明賢德的臻平公啊!
寇鍾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漢,皮膚黝黑,孔武有力,此刻跪在地上汗水不斷的流了下來,在地上聚成了一小攤子的水漬。
秦天冷厲的說道:「孤沒記錯的話,你是大良造吧?何時大良造收起稅來了?」
寇鍾連忙抖著腔調說道:「臣知錯,臣該死,臣知錯,臣該死!國君饒命!」
這時,正在募兵的扁湛聽到這裡有動靜,便帶了幾個人過來看看,一進屋就看到大良造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好奇的問:「哎?寇叔叔?你怎麼跪地上了?誰欺負您老?我幫你教訓他。」
秦天大怒,說道:「是孤欺負他了,你扁湛是不是要教訓孤?」
不用秦天說話了,扁湛就在說完的時候便注意到了秦天,當場魂飛天外,連忙跪在原地,大呼:「國君,臣不敢。」
秦天虎著一張臉,說道:「行了,把大良造壓入大牢,明日召見太宰、四司御書房見。」
處理完之後,秦天帶著笑容一一將童飛、席書扶了起來,隨後說道:「諸位繼續,孤現在和你們一樣,都是一個酒樓中的客人,不必多禮。」
秦天雙手背在身後,對著席書、童飛問:「不知兩位,可否屈就在我臻國任職。」
童飛毫無緊張的神色說道:「在下閒雲野鶴慣了,恐怕不能勝任。」拒絕。
席書倒是很開心的答應了:「席書願為國君效死力。」
八十幾的賢才沒答應,六十幾的答應了。
一時之間秦天感觸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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