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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微神識一探,來人正是有著幾面之緣的紫夜與紫諦,隨即飛身出谷,莫言隨後,只見蓬萊散人與其冷冷對峙。
紫夜一聲輕笑,折扇遮面:「老朋友,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以微嘴角微抽,誰是你老朋友?她比較在意的是,他是怎麼找到此地?後面是否有追兵。莫言笑著問道:「這位是?」
「劣者正是以微的好友,紫夜,這位是我小弟,紫諦,幸會!閣下名號是?」紫夜翩翩有禮,態度友好,但正是如此,讓以微心裡泛起了嘀咕:他所為何?
莫言答:「莫言。既是朋友,蓬萊先生,不必戒備了。」蓬萊散人看看對方,又看看以微,嗯了一聲。
以微問道:「你們是如何找到此地?」
「這嘛,多虧這位迷路的小兄弟。」紫夜笑得一臉奸詐,從懷中抽出一隻狀似松鼠的靈獸,靈獸睜眼,見是以微,伸出爪子就要撲來,卻被紫夜按住,他說道:「不知以微是否能割愛於我?」
以微撫額,灰灰啊,你迷個路都能撞上妖族少主,運氣忒好了!還把對方帶過來,腦袋果然少了一根筋嗎?
灰灰吱吱叫著,分外不滿紫夜的禁錮,紫夜敲敲灰灰的大腦袋,灰灰委屈的看向以微,以微接收灰灰的求救信號,言道:「灰灰不懂事,還請紫夜道友高抬貴手,放開它吧。還有。它是雌性。」
紫夜一聽此言,打量了灰灰一下:「哦,原來是母的,我還以為……呵呵。有趣,看在我們關係這麼好的份上,送我玩一陣。如何?」
灰灰本來呆在帥得慘絕人寰的紫夜懷中,還有一絲嬌羞和敬畏,此刻聽聞以微直接戳穿它的目的,臉色發紅,吱吱叫著,似是辯解,以微怎不知。灰灰也到了少女情懷的年紀,歎氣道:「男女授受不親,雖說你們是妖獸,但獸獸授受不親,既然。紫夜道友如此誠意,灰灰,你就從了他吧!但是,紫夜道友,我視灰灰為親人,你若是沒有三媒六聘,我是不會答應的。」
灰灰登時炸毛,長尾巴豎起,怒目圓睜。吼道:「以微仔,你敢把我賣了,我就抖出你的小秘密!」
以微納悶:「我有什麼小秘密?」雖是如此說,但卻見以微一個旋身,身影如光略影,將灰灰抱在懷中。一手摀住它的嘴,任其不住掙扎,言道:「唉,有秘密就說吧。」
灰灰嗚嗚幾聲,委屈的看向莫言,莫言無視之,看向蓬萊散人,後者偏過頭去,轉而看向紫夜,紫夜輕咳一聲:「呵呵,有話好說。我來,是想請以微道友幫個小忙。」
哼,以微暗想:誰剛剛聽到秘密就豎起耳朵的?當我沒看見是嗎?灰灰這個傢伙,見色忘義,等會得好好教訓一下!雖然紫夜一表人才,但一看此人面相,就是桃花氾濫,灰灰真嫁過去,估計也很難過,唉,她怎麼操心這麼久遠的事情?都怪灰灰,沒事招惹這個紫夜做什麼。
以微心思一轉,下意識問道:「什麼忙?」
紫夜眼神示意可否進入一談,以微側身相請,蓬萊散人依舊守在門口,莫言引路,待幾人坐定之後,問道:「紫夜道友和紫諦道友想喝什麼茶?」
紫夜答道:「千年鐵觀音。」
紫諦言道:「隨意。」
紫夜看向紫諦:「不用替她省銀子。」
紫諦瞥了紫夜一眼:「我不是來喝茶的。」
「哦,我差點忘了正事。」紫夜以折扇拍拍腦袋,繼續說道:「以微道友,你看,現在你的處境很艱難,我之前還為你解決了萬家追兵,你該如何答謝我呢?以身相許,為奴為婢,我都可以接受哦。」
挑釁的言語,閒適的姿態,來人一派從容之姿,以微輕笑,道:「紫夜道友,你殺萬家人,是你樂意為之,我並未請求,至於今日處境,我已明白。但我並不懼怕。」
「那跟隨你的他與他呢?還有灰灰,你打算也將他們的性命置之度外?」紫夜一言切中要害。
以微沉默片刻,不待以微答話,莫言手持茶具而來,言道:「我們主僕之事,不勞紫夜道友費心。倒是道友可想過,若是霧影派等名門正派知曉你等潛入中原腹地,會作何打算?」莫言雖是口出威脅之語,卻是不改清貴之姿。
紫夜輕笑一聲,折扇輕啟,在手中不住把玩,「我既能來此,又有何懼之?以微道友,你的答案?」
「你心中所想,便是我之答案。」以微垂眸,凝視著眼前茶盞。
紫諦皺眉,紫夜起身,折扇輕搖:「好,一招定勝負,你若贏,我便離開,你若輸,不僅答應我一個要求,更要從此對妖族俯首稱臣。」
紫諦與以微擦身而過時,低言:「何必呢?」
以微搖頭,縱然世人不懂她,她問心無愧便可。
一行人來至山脈一處空地,四周林木茂盛,紫夜築起結界,以防外人打擾,二人對峙片刻,紫夜輕搖折扇,語帶輕鬆:「你受了內傷,又身患劇毒,是何等自信,讓你以為能勝過我?」
以微輕啟朱唇:「與自信無關。你所求的不是我的妥協,而是遊戲的興致。」
「哈,你比我所想要聰明一點。」紫夜折扇忽然收起,一柄紫色長劍出鞘,冷光,如影隨身,以微深知對方不是易與,雙方勝負為五五之數,而她如今之情況,勝算再降,但,不斷突破極限,才能迸發更強的潛能,她已經安逸太久!
驚鴻劍鳴,呼嘯飛沖天際,以微低吟劍訣。劍身吸納萬千星輝,縱身一躍,已是飛上高空,手握驚鴻。積聚全身靈力,注於劍身,只見驚鴻藍光一現。吸納以微體內混沌之力,與天地星辰之力交匯,一陰一陽兩股力量交叉融合,在劍身遊走,以微清叱一聲,「劍極無華!」只見驚鴻一現,萬千光華聚納一身。渾厚無比之力量,足以令天地動容。
紫夜不慌不忙,催動體內邪元,週身真氣暴漲,紫劍起。聲低沉:「正氣不存,天地同哀!血印之殤!去!」紫劍劃出精美劍路,匯聚成星芒大陣,卻是炎魔血印,上古所存秘式,於今日重現。
至極的對招,至極的爭鬥,生死較量之下,紫夜自信劃出完美劍芒。炎魔血印祭出,天地同哀!以微面色凝重,巨劍斬下,轟然炸裂之聲響徹天地,飛沙走石,周圍景物毀之殆盡。土地開裂,巨大裂縫橫亙在二人之間,結界動搖,不過須臾,巨劍化消,然血印未破,強勢襲來。
以微瞬間身中血印之招,內腑受創,霎時噴出一口心血,紫夜言道:「你輸了!」
以微卻輕聲答道:「未必!」就在此時,情勢忽變,劍勢雖消,卻再次凝結,劃破長空,劍鋒無痕,直取紫夜之心,紫夜一時驚愕,護體靈氣瞬間被破,劍穿胸而過,血流如注,他愣愣注視著空洞的胸口,忽然哈哈大笑,「很好,以微,下次見面,希望你能變得更強!」卻是化光消失,紫諦緊隨。
方才劍招一虛一實,虛者實,實者虛,關鍵時刻,虛實轉化,直取對方心脈,雖是危險之舉,卻能在自身受傷,對方不設防之刻,予以重擊。見二人退走,結界消除,現場只餘一片荒蕪,以微方催發內元,一時不支,倒在變大的灰灰身上,灰灰嘀咕道:「還是這麼拚命!」
莫言注視著受傷的以微無語,蓬萊散人護住以微,說道:「此地不宜久留。灰灰,附近可有安全之地?」
灰灰搖晃著腦袋,莫言決意還是回至山谷,設下大陣、禁制,以防有人偷襲。二人扶起受傷的以微,準備輸注真氣,以助引導其自身靈氣,甫注入靈氣,卻被其強勢反彈,二人反覆嘗試,卻不得其法,只能看著以微陷入昏睡之中。
蓬萊散人面色凝重,問道:「我發現,小姐的過去充滿謎團,現在仍是如此,如此劍招,聞所未聞,體內交織的靈氣,更是生平罕見,她到底隱瞞了多少?」
莫言看向蓬萊散人,說道:「無論有怎樣的秘密,她始終是以微,不是別人。蓬萊,你,還在猶豫嗎?如果不能下定決心,現在,你仍有選擇的權利。」
蓬萊散人歎氣,道:「莫言,你仍是不信任我。但我可以發誓,蓬萊之劍只為小姐而揮動,不論小姐要我做什麼,絕無二話。」
「若你有違此誓,我第一個不會饒過你。」莫言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人生堪逢一知己,且任是非煙塵中。
匆匆離去的紫夜與紫諦,在一處山林中停駐,紫諦欲扶紫夜,被其擋開,「我還沒這麼弱。」
他的胸口漸漸復原,再也看不出受傷的痕跡,然而心內殘存的劍氣卻無時無刻不在摧殘著血肉,擾亂著真氣,他低沉一笑:「真狠!這就是對待恩人的態度,我真真傷心了。」
「大哥,你的語氣似乎太歡快了些。」紫諦斜眼說道。
紫夜撫胸,折扇輕搖,「哦,是嗎?下次會注意一點。小弟,你要是娶到這種女人,日子一定不會無趣。」
「還能開玩笑,看來,你的傷勢無礙了,我走了。」紫諦轉身就要離開。
「唉,你去哪?小弟,等等我!」紫夜呼喊,但紫諦充耳不聞,「小弟,麥氣了,你忍心讓你受傷的親大哥,追著你跑嗎?」急行了一段,引動傷勢,紫夜緩下腳步,而紫諦已是不見蹤影。
正在此時,一隊人自遠方走來,不過片刻之間,人已至眼前,為首之人風姿絕絕,卻是魔宮少主顏無殤。
紫夜一聲輕笑:「呵,顏公子大駕光臨,真是巧了。」
顏無殤見其受傷不輕,問道:「是誰傷你至此?」
紫夜別頭,答道:「沒什麼。你來此,是為何事?」
顏無殤揮手示意屬下不要妄動,說道:「並非大事。你可要我護送一程?」
紫夜一改慵懶之色,正色道:「不必,後會有期。」語畢,便要離開,卻不想顏無殤攔路,「你身上有她的氣息,她在哪?」(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