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微正想從兩位修士交戰的地方離開,突然感覺到神識一痛,就暈過去了。灰灰在一旁焦急的看著,守衛著她,而她的體內正在進行著天人交戰。一股氣息進入她的識海,飄蕩著,認真看去,是一團影子,確切的說應該是魂魄,正是剛才交戰的女修,她趁以微精神鬆懈時以魂魄之體侵入識海,妄想奪舍。
以微的神識聚集為一團虛影,她好奇的看著周圍的環境,這裡一片霧茫茫的。她開始回想這裡是哪裡,卻不得要領,靜靜的飄蕩著,她想著這裡很空曠,如果有點花草就好了,驚奇的是一會兒就出現了想像中的美麗花朵,她繼續想,如果有小溪,房子就好了,就像農場那樣。結果很快就出現了小溪和房屋。以微想::應該是夢境吧。
可是很快一聲淒厲的大喊打破了以微的好心情,一團影子似的東西衝過來,咬住以微就是一大口,以微吃痛,心想:難道我不會咬回來嗎?就朝著那團影子進攻過去,亂咬一通。
那女修何嘗見過如此拚命的架勢,退縮著想跑。以微連忙想像一張大網困住對方,果然對方被困住了。兩人對戰的時候,灰灰在外邊看來,就是以微一人在原地打滾,滿臉青筋畢露,很是猙獰。灰灰在旁邊束手無策,只能乾著急。
那影子不停的叫著,掙扎著,最終逃了出來,又朝著自己撲過來。以微心裡呼喚驚鴻劍,然後驚鴻劍就出現在手中,那女修難以置信的看著以微,轉身想逃,以微一劍將她劈成幾瓣,然後衝過去不由自主的將對方吃掉,顯然,以微是想洩憤,誰叫剛才的影子一直想吞掉自己,哼哼,現在就將你吃掉,看你怎麼得瑟。
漸漸以微吞掉了對方全部,不顧其間對方的哀鳴和求饒,末了,摸摸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在識海裡飄蕩。漸漸地腦海中開始浮現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她慢慢知道原來剛剛經歷的是艱險萬分的奪舍。
如果不是女子方才在打鬥中受了重傷,修為掉到了煉氣期,靈魂力量脆弱,如果不是正好碰上兩世為人,精神力特高的以微,估計已經奪舍成功了,但是結果反而被對方吞噬掉了。
以微在兩個時辰後醒來,發現已是日暮時分。灰灰興奮的吱吱叫著,她叫灰灰站在肩上,然後匆匆的往回趕,沒有發現另一個魂魄早就趁著夜色悄悄溜走了。和姥姥吃完晚飯後迫不及待的回到屋中修煉。她獲得了女修的全部記憶,包括她的修煉功法。
女修是霧影派天月峰峰主的女兒,名叫羅雪,自幼受盡寵愛,修行路途順遂,與她爭鬥的男修是一名內門弟子,名叫馬鵬。羅雪是築基五層,而馬鵬是築基三層,兩人即將結為道侶。羅雪因為家境的和修為的關係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而馬鵬為人狡詐,不滿於她的刁蠻跋扈,偷偷愛戀上同門另一女修,惹得羅雪醋意大發,將那女子殺害。
羅鵬也許心裡怨恨,但他誠心邀請她出來一起歷練,羅雪以為對方悔過自新,也就同意了。沒想到馬鵬半路就打算殺害自己,然後準備陷害為妖獸所殺。羅雪心中不甘,趁其不備,自爆以殺害對方。只是自己的肉身已毀,沒想到剛好有一女子路過,所以決定強行奪舍,只是沒想到卻就此身隕。
至於洞府、地圖在女子印象中卻並不詳細,看來在那男子的身上。此時以微突然意識到:如果女子的魂魄存在,那男子的呢?還真是大意了,看來男子的魂魄已經逃走了,後患無窮,可是追悔也是無用的。但是處在奪舍的危險時期,也無暇顧及是否還有另一魂魄的存在。那男子估計也不敢回門派了,一來魂魄要找一具合適的身體寄生,二來需要重新修煉,那麼在他恢復之前自己還是安全的。
最大的收穫在於有了新的修煉功法。《九轉心法》是霧影派的修真入門心法,不過只有到金丹期的心法。還有若干法術,只是自己現在沒到練氣四層,還不能施放。御劍也要到練氣十層才可,其實以微很嚮往御劍的風姿,特別是踩著驚鴻劍飛行的感覺,真讓人期待。
她沉下心神,開始修煉,也許是因為吞噬了築基修士的魂魄緣故,心境、對道的領悟都上了一個台階,她驚喜的發現壁壘已經不再存在,按照心法中的經脈路線循行,路線更加詳細和複雜。
一整晚以微都在整理和疏通那些以前沒有發現的經脈路線,運用真元去滋潤和疏通,在天明的時候,以微已是滿頭大汗。但終於進入了先天十二層,多虧了羅雪,有她的經驗在,看來進入築基期也是指日可待的。只是對於現實的危機感,讓以微不能放鬆警惕。
一年間,以微繼續與低階妖獸戰鬥,磨練自己的劍法、拳法和步法,每日白天在山谷修煉,夜間在屋中修煉,她還是比較偏愛睡兩個時辰的覺,畢竟是養成多年的習慣。她發現將真元用盡後再修煉,真元微微有所增加,因而每日她都盡力的追殺妖獸,弄得那一片的妖獸只要看見她來了就逃之夭夭,讓以微很是鬱悶,只能不斷換地點打獵。
以微同時收集一些靈草和普通的藥草,煉製一些散劑應急。在王大夫那裡學習醫術是件快樂的事情,每隔一兩天去一次,然後隨王大夫出診,有時需要去比較遠的地方,因為王大夫的醫術精湛,遠近聞名。她會帶著灰灰一起,當做春遊和歷練。
這一年,她跟著王大夫學到很多,王大夫有時戲言說:「我老了,可比不上雙兒的記性了,哎,沒什麼好教的了。」可是以微總是謙虛的表示自己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令王大夫十分滿意,教的更加詳細和細緻。
以微很佩服王大夫,他有一顆善良而寬廣的心,只要哪裡需要他,哪怕再忙,都會去出診,而且很多時候還不收診費,因而王大夫家並不富裕,周圍的村民時常接濟他。以微也偷偷塞過錢給王大夫,但他發現後總是退給她,說姥姥一個人帶她不容易,他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