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以微覺察到有人跟蹤自己,她加快速度,躲在樹上,發現是一名中年散修,他身著黑色長袍,面容狠厲,看來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他在那裡探查了一番,一會兒就朝以微所在方向附近走來,邊走還邊出言試探:「小姑娘,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看你一個人走很不安全,不如結伴同行可好?」
雖然這話聽起來很冠名堂皇,也很好心好意,可是在修真界最缺的就是好心好意。她沒有說話,等了一會兒,那名修士找了幾處地方都沒有找到,有些惱羞成怒,說:「小姑娘,識相的快點出來,我可以讓你選擇一種死法,不然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沒想到這麼快,他就變臉色了。以微心想老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遲早被找出來,不如裝做被恐嚇到的樣子,降低他的防禦心,然後趁機偷襲。想畢,她跳下樹,迂迴的接近那名修士,然後出現在他的眼前,平靜的問:「請問這位道友有何貴幹?」
說時遲那時快,沒想到那修士根本不回答,直接一鐵錐就扔過來了,以微感覺到這鐵錐與普通的鐵錐不同,趕緊取出驚鴻劍,與之對抗,幸而驚鴻劍是中品頂階的法器,一擊一擋之下,將攻勢擋了下來。那名修士見一擊不成,有些驚訝,看到驚鴻劍,眼中更是流露出貪婪。
以微也不再廢話,直接運起驚鴻劍開打,一會兒是君子劍法,一會兒是如意劍法,只要能傷到對方,不管是從正面還是背面,都不遺餘力的進攻。對方見以微一副拚命的樣子,暗自好笑。不過是一個先天期的小娃,也敢在練氣期的前輩面前耍大刀?可是漸漸地他就笑不出來了。
雖然對方還沒有真的傷到自己,可是他也沒佔到便宜。劍法天衣無縫,配合驚鴻劍更是威力大增。而且劍法的變換越來越多,看得出來,這女娃的劍法不錯,一開始沒有對敵經驗,只是按照書中所寫的劍式發起進攻,然而漸漸根據對手的對敵情況而採取了不同的策略,看來自己得拿出真本事了。還以為這是一頭肥羊,沒想到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但哪怕是為了那把飛劍,也值了。
修士這樣想著,從袖中拿出一個小鍾,叮叮噹噹的搖起來,以微直覺意識開始逐漸模糊,行動也變得遲緩,不由得心裡大罵: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好像能迷惑心智。灰灰覺察到不對,從袖中落出,以隱形的功能躲在旁邊。以微拚命反抗小鍾對她的影響,不斷揮舞著驚鴻劍,可是還是抵不過小鐘的催眠,倒了下去。
修士見以微倒下,心裡得意,哈哈大笑:「小娃,栽在我手上是你的幸運。我看怎麼處置你好呢?正好田豫修士缺少一個爐鼎,就把你送去好了。雖然你長得不怎樣,不過修為也能看得過去,哈哈,還有不少靈石和丹藥相送。你就安心睡吧。」
灰灰趁機將一粒丸子丟進修士的嘴裡,那名修士立即大怒,想要抓住灰灰,可是灰灰是如何靈巧的動物,它瞬的就溜走了。修士很快覺察到不對勁,因為身體不能動了,他狠狠的看著以微,想著自己能動的時候一定要將以微碎屍萬段。他不停的運轉著體內的靈氣,奈何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不能召喚出靈氣療傷。
這時本該昏迷的以微醒過來了,這並不是小鍾沒起作用,而是以微一直咬住牙關,用痛覺提醒著自己清醒,等修士靠近的時候,再準備給予其致命一擊。不過灰灰的幫忙也很及時,她走到修士的面前,看著修士驚恐的面龐,冷冷的說:「本來我不想殺你的,可是你說送我去做爐鼎,這就不可饒恕了。走在黃泉路上不要怪我。」說完,一劍封喉,瞬間修士的臉色黯淡下去。
以微脫力的坐下來,喘著氣,驚魂未定。剛剛自己真的殺人了?可是還來不及考慮這些,修士的魂魄離體,以微將驚鴻劍一把擲出,正中靶心,將修士的魂魄打得粉碎,世上再無此人。她急忙撿起那名修士的鐵錐、小鍾和儲物袋,扔給灰灰,然後兩人趕緊逃之夭夭。以微想:如果被別的修士發現,她們就危險了。畢竟不是每次都能如此僥倖。
運起星蹤步法緊趕慢趕,直逃出了十餘里,以微才稍稍歇了口氣。而剛才修士斃命的地方,很快聚集了幾名修士,他們是一群散修,在那裡討論,是誰殺的。未果,一部分人急忙追出,很快沒有人影了。兩人留在現場觀察。
一名修士抱手沉思,旁邊的修士問道:「大哥,你看是何人所為?是不是巖虎幫干的?」
修士搖搖頭,說:「看著不像,估計是低階修士所為,連屍體都來不及處理,看來逃的應該不遠。哼,真是沒用。好歹是練氣五層的修為,竟被一個低階修士所殺,真是丟臉。」
旁邊的修士答道:「應該是用毒,不然以老三的功力,怎麼就輕易的被殺了。」
修士點頭,回答:「嗯,沒錯,是眠木香,可以使修士身體不能動彈一刻,看來這個修士不簡單。眠木香可是只有門派內部才有的,沒想到老三竟然惹到了門派修士。」
旁邊的修士說:「那我們還要追查嗎?」
修士說:「當然。我們海獸幫難道是好惹的?發通緝令,只要看到使用眠木香的修士告訴我幫就可以領10塊下品靈石。」說完,兩人繼續等待。不過之前追蹤的修士很快無功而返,氣的修士大罵廢物,幾人趕回洪城不提。
這邊以微還不知道已經被海獸幫通緝了,估計知道也不會在意,只會小心的隱藏自己。她已經換了一副裝扮,成了一位趕路的老太太,因為和姥姥生活的關係,她模仿起老人可是唯妙唯俏。因而一路上也沒引起懷疑。
看著洪平鎮近在眼前,以微忍不駐動的心情。找到一家客棧後,休息一晚,準備第二天回家,她這時已經換了一副裝扮,成了一名小伙子,豎著頭髮,皮膚略顯黝黑,面上斑斑點點,倒也沒惹人注意。第二天,她匆匆退房,趕往芹花村,一路上見到周圍的荒涼景象,回家的喜悅慢慢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