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剛打獵完,她正坐在一棵大樹下小憩,一枚松果卻落在了她的頭上,砸的生痛。她生氣地抬頭看,層層樹葉間似乎有什麼東西隱藏在那裡,她用劍對著藏身處攻擊開去,卻聽到一聲極快的逃竄聲,以及帶動著樹葉的嘩嘩聲。
運起星蹤步法踏枝上行,卻沒有蹤跡,可她感覺它一定在附近,但為什麼沒有氣息,以微卻想不通。她見狀只好又回到地面,盤腿休憩,此時又從左上方飛來一枚松果。不躲,她繼續等待。接著,又從右上方飛來一枚,似乎還有興奮的吱吱聲。
她心中一動,迅速起身一躍,往那裡憑空一抓,就抓到一團軟軟的東西。她好奇的捏了捏,看不見,卻有觸感,難道隱身了?
可是手中傳來的吱吱大叫,讓她確信這是剛剛惡作劇的傢伙。她不客氣的問:「你是誰?剛剛為什麼扔我松果?」說完,以微又有些好笑,自己真是氣糊塗了,怎麼能跟一個未開靈智的小獸爭論,他可能都聽不懂。
小獸漸漸顯形,是一隻可愛的松鼠,長長的尾巴,棕色的毛髮,滴溜溜轉的小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她心中不忍,放了它。
以微心想:不過是淘氣的小東西,還是放了它吧。雖然對方剛剛惡整了自己,但她不能和小動物計較不是。雖然祁連山脈裡有許多未知的兇猛的野獸,甚至有時還會有妖獸,但她從第一眼見到松鼠,就很喜歡它,這是緣分吧。
以微休息好之後,那只松鼠又出現在她面前,兩隻爪子抓著一株草,以微看著它,問:「給我的?」松鼠將藥草放在地上,跑到不遠處,看著她。不會是想表示好意吧,以微心想。
她撿起藥草,仔細觀察,發現是一株龍膽草,還開著一朵紫色的花,看年份應該有100年了,可是松鼠怎麼會找到的?
她細細的看著松鼠,發現松鼠的額間有一撮紅色的類似火炬樣的毛髮,爪子顏色偏深,除此以外也沒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而松鼠卻因為以微長時間的注視而全身開始泛紅。以微開玩笑的說:「不會害羞了吧?」松鼠賭氣的背過身子,用蓬鬆的大尾巴對著以微。以微好笑的看著它,開始明白,也許自己遇到了一隻開啟靈智的小獸了。
以微用稍稍正經些的語氣說道:「剛剛對不起啦。帶我去看看你發現藥草的地方吧。」松鼠轉過頭,興奮的吱吱叫,可惜以微搖著頭,表示聽不懂。
小松鼠上竄下跳的表示著方位,最後似乎發現自己還是不被理解,直接往前帶路去了。以微跟著小松鼠前往,發現路越來越泥濘,樹木的虯枝紛繁複雜,還有許多的小蟲爬行。她沒來過這個地方,甚至可以肯定很少人來過,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沒有破壞的痕跡。本來不會輕信人的以微卻始終莫名的相信小松鼠。
一人一松鼠來到一處峭壁時,小松鼠搖動著尾巴指著前方吱吱叫著,以微問:「是這裡,對嗎?」松鼠搖擺著尾巴表示同意,然後順著籐蔓率先溜進洞裡,好似十分熟悉。
以微好奇的用木劍挑開叢生的籐蔓,這籐蔓幾乎佈滿整個峭壁,若不是小松鼠帶路,她可能還不會發現這裡有一個山洞。就著籐蔓以微向下慢慢移動,然後在洞口處停下,往前一躍,進入山洞。
以微小心翼翼的走著,間或被幾塊石頭絆腳,下意識想扶住牆壁來穩住身形。卻發現洞壁滑溜溜的。整個山洞黑漆漆的,還有一股腥臭味,說不定之前有野獸居住過。以微只能看到前方小松鼠的身影,別的幾乎都看不到,漆黑的道路還好只有一段。
以微一直提高警惕,生怕有野獸突然襲擊,因而看到光亮的地方時,心情為之一鬆。沒想到洞內另有一番天地,有一個石桌和石床,還有一灣清泉。洞的兩側還有側室,從以微的角度不能看到側室裡的情形。
那清泉聞之心曠神怡,洞內似乎瀰漫著一種令人舒適的氣息。小松鼠幾步飛躍過去,用爪子捧起一口清泉就喝了起來。看小松鼠滿足的模樣,她對這灣清泉更加好奇了。小松鼠對著以微吱吱叫,似乎在邀請以微。以微正想走過去,洞外卻傳來一聲虎嘯,震得洞頂的塵土和石塊紛紛掉落。以微躲閃了幾下,看著小松鼠,眼神示意:不會是你招來的吧?小松鼠表示抗議,又轉身用尾巴對著以微了。
以微運起星蹤步法,手執木劍,衝出去。之前走過的黑暗的隧道似乎也沒有那麼陰森了,幾息之間,到達洞外,借助籐蔓,飛上峭壁上方。只見一黃色花斑老虎俯伏在山崖怒吼,見到以微,迅猛的衝過來,一隻爪子憑空抓來,若不是早有防範和身法夠快,以微的胸口可定多了一道不小的傷痕。
老虎怒吼,為未能抓到目標而憤怒,它迅猛的調轉虎軀,再次撲將過來,以微只好憑借步法在空中轉身,同時用木劍直刺虎身,可惜老虎迅速退後,只刺進了幾厘米,鮮血還是很快染紅了附近的毛髮。
黃斑老虎吃痛,攻擊更加猛烈,以微躲閃不暇,一不小心後背被抓了一下,鮮血很快滲出,以微能感覺背部火辣辣的疼痛感。她往後退了幾步,想盡力遠離山崖處,畢竟掉下山崖能不能保命就難說了。
那老虎見以微後退,以為其恐懼,得意的大吼,逼近。以微繼續運起星蹤步法,捨棄木劍,改用流星拳對敵。老虎很快吃到了苦頭,無數的拳頭不知從何方而來,只知道身體越來越痛,而且被攻擊的地方全是身體脆弱之處。老虎不甘,展開虎身,兩隻大爪子來回揮舞,不再躲避,這對於以微並不好受,因為是近身攻擊,難免會被打到。
少頃,一人一虎分開,各自在一處喘氣,意圖恢復體力。從剛才的交戰看,兩方都有受傷,繼續戰鬥也可能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以微決定還是速戰速決,她撿起木劍,運起體內的真氣,流注於劍尖,大吼一聲,準備直刺老虎的眼睛,老虎本能意識到不妙,將頭一偏,以微卻詭異側身,用盡全力將劍刺入老虎的右眼,直貫後腦,做完這些,以微落地打滾,而老虎淒厲的慘叫著,痛苦的四處攻擊著,以微趁此機會運用流星拳攻擊其腦部和腹部,憑借詭秘莫測的身形與已處於強弩之末的老虎周旋著,以微也不知道攻擊了多久,終於老虎倒下了,她也疲累到昏厥。她似乎看見小松鼠的身影,卻怎麼也無法睜開雙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