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菡死了,封臧中毒只剩半條命,癱在了床上,封藺失去主心骨連連犯錯。殢殩獍曉這時,李莊奉莫玄戰的命令反了封藺,將封藺的隊伍拉了一大半投奔莫玄戰。
關蒯和莫玄戰聯合起來,將封藺困死在雙眉山。封藺被斷了糧草,每天都有很多士兵反出去,沒到第十天就被手下將領殺了,將他的頭割了帶去向莫玄戰投誠。
至此,西越內亂平息,莫玄戰帶兵回到了京城,正式即位。
封馭的身體這次是真的油盡燈枯,殘留之際,唯一的願望是想給莫玄戰主持婚禮。莫玄戰如他所願,即位的次日就和寇珠大婚。
婚禮很隆重,京城十里紅毯,莫玄戰和寇珠都換上了喜袍。寇珠由沙華做主,從官驛出發,嫁到西越皇宮。莫玄戰在鳴蟄,還有趕來參加婚禮的司侃的陪同下親自前往迎娶縭。
鞭炮、鑼鼓聲中,莫玄戰騎了麒麟,帶著迎親隊伍緩緩前行。身後是封馭為他準備的聘禮,一百六十抬珠寶玉器,綾羅綢緞,還有一匹和玉獅子一模一樣的白色駿馬。
這是莫玄戰廣搜天下才覓得的寶馬,用以彌補當日錯手殺死玉獅子的歉意。雖然花了他不少銀子,可是他認為都是值得的。
本來依封馭的意思,是要送三百六十抬聘禮的,可是被寇珠制止了,說西越才經過戰亂,不宜鋪張浪費,心意到了就行了。就這一百六十抬聘禮寇珠都還嫌多,按她的意思,只要簡單地舉行婚禮就行了,何必大張旗鼓呢醢!
可是這條莫玄戰就不能依她了,他要全天下的人都來見證他對她的感情,見證他們新的開始。
北齊也派了官員趕來參加女皇的婚禮,寇珠和莫玄戰已經商量過了,北齊西越合併為一國,更名為北越,皇上就由莫玄戰擔任,兩國的官員按同樣的品制分封,原來的官員除了犯有過錯的一律維持原樣不動,待有重大功勞再按功論賞。
而俸祿,為了慶祝兩國合併,在原有的基礎上每人都提一成,寇珠還擬了一個計劃,將北齊和西越的國土打散劃分為四個區,每個區設一個行政區長,官按丞相劃分,直接對莫玄戰負責。
每年由莫玄戰按政績考評,合格的繼續留任,不合格的就降級換人。這樣一來,除了皇上皇后,四個區的區長就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因為任期的短暫,任區的區長都兢兢業業地埋頭苦幹,以此來保住這個職位。
除此之外,莫玄戰按寇珠的建議給每個區長都配備了一套行政班子,這些官員有權越級上報該區不合理的事務,如果上報屬實,提的建議被採用都有獎勵。而誣陷他人以謀取自己私利的,被查處到的一律嚴懲不貸。
四區的劃分得到了北齊和西越大多數官員的認可,兩國的合併讓原來的四國變成了三國,而北越有邏冥的支持,現在已經是三國的龍頭,東陵皇都迫不及待趕來示好。沒有了國界之分,西越北齊經濟貿易來往就更方便了,百姓少了戰爭多了便利,誰不樂意呢!
而這樣劃分從發展農業、經濟的角度上來看也是利大於弊的,兩國的官員能留下的都不是庸碌之輩,就說西越的,那些得到莫玄戰重用的外姓官員更是清楚地看到了兩國合併後他們的廣闊前景,他們都很清醒地意識到國大了,他們的機會也多了,都舉雙手支持莫玄戰。
合併的事因為好處很多,反對者很少而順利地過渡了。
寇珠和莫玄戰的婚禮,西越和北齊的官員都以一國官員的身份出席,他們都自發地跟著莫玄戰去迎親,結果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長出幾里。京城再次萬人空巷,百姓們都跑出來瞻仰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婚禮。
小淳作為寇珠的陪嫁被寇珠抱著上了花轎,雖然很多不明內情的人都指指點點,卻沒人敢大聲喧嘩,而寇珠和莫玄戰又豈是在乎別人說什麼的人,都坦然地面對。
莫玄戰樂呵呵地將蒙了喜帕的寇珠牽上轎,在鞭炮聲中啟程回宮。
鳴蟄和韓弘毅並排騎馬走在莫玄戰身後,兩人用只有對方聽到的聲音交談著。
韓弘毅羨慕地笑道:「皇上娶一個得兩個,賺了。」
鳴蟄呵呵說:「你也加緊點,爭取今年成親,這樣明年就能抱上兒子了」!
韓弘毅苦惱地皺皺眉說:「皇上已經答應幫我賜婚,只是現在問春還有些猶豫,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鳴蟄想了想說:「問春估計怕你像趙守一樣吧,你要讓她知道你的態度啊。說實話,你看看皇上和寇珠的相處就知道了,太強硬的人也要學會退讓,皇上能包容寇珠的任性,寇珠這樣強硬的女人也懂得哄他,互相遷就對方的短處,換來的才是長久的幸福啊!問春就是被趙守壓制怕了,就怕跟了你,還是一樣,那她怎麼敢嫁啊!」
韓弘毅苦笑道:「我對她的心你們都看到了,我和趙守不一樣,我覺得自己已經夠遷就她了,還要我怎麼樣啊?」
鳴蟄不屑地撇撇嘴說:「聽聽,你這態度就不夠誠懇,誰要你怎麼樣啊?兩人相處圖的就是自然,輕鬆,你要是覺得對她好很勉強,那趁早拉到吧,找你願意心甘情願地對人家好的女人去!」
韓弘毅急得:「鳴哥你怎麼這樣說,我哪有不心甘情願了,我是真的想對她好,可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想著趙守,就是和我不遠不近的,難道要我把她綁了嫁過來啊?」
鳴蟄笑道:「那倒不用,附耳過來,哥教你一個方法,保證讓你馬上就知道她的心意……」
韓弘毅半信半疑地偏頭過來,鳴蟄傾了身子,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大堆話,聽得韓弘毅面紅耳赤,半響才問:「這樣行嗎?問春不會生氣吧?」
「不會啦,她要是不願意,會推開你的,大不了事後你好好道歉就完事了……如果她不推開你,這事就成了,一會你就試試吧!」鳴蟄壞笑道。
韓弘毅掂量了一下,爽快地說:「行,我豁出去了!」
隊伍行到皇宮,禮官早已經準備了火盆,莫玄戰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將寇珠牽下了轎子,牽著寇珠邁過了火盆,走上了紅毯直達喜堂。
楊問春和翡翠是寇珠的伴娘,翡翠幫寇珠接過孩子,問春就在另一邊牽著寇珠一起進了喜堂。韓弘毅看到問春,眼都直了。
今天的問春穿了一襲淺紅色的衣裙,略施薄粉,和以往大大咧咧的裝扮不同,今天的她俏麗華貴、風姿卓越,站在寇珠身邊也另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風味。
韓弘毅看到好幾個官員都注意到問春,交頭接耳地打聽她是誰。韓弘毅心裡立刻不爽起來,很想上去拉了問春就走,想將她帶回家去藏起來……
意識到自己內心的不安,韓弘毅更堅定了要按鳴蟄教的方法俘獲問春,爭取明年抱上兒子。
「一拜天地……」
禮官的唱諾讓眾人都安靜下來,目光全集中到兩個新人身上,莫玄戰和寇珠端端正正地站好,跟隨著禮官的指引叩拜天地。
「二拜高堂……」
封馭端坐在正中,接受了新人的叩拜,他樂得嘴都合不攏,強撐著病體給兩人一人塞了一個大紅包,寇珠除了紅包還有西越皇后祖傳的一套首飾,莫玄戰接過來,親自給寇珠戴上了。
「夫妻對拜!」
兩人相對,莫玄戰心癢癢地看著寇珠的喜帕,很想看看她此刻的表情,只是礙於禮節,才逼迫自己忍著,認認真真地拜了下去。
寇珠心裡也是感慨萬千,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前世被焚燒和現在的幸福一對比,她恍如在夢中,竟然忘記了拜。在問春的拉扯下才醒悟過來,叩拜下去。
莫玄戰握住了她的手,誓言般地在交叉的一瞬間說道:「珠兒,你放心,我這一輩子就認定你了,不會再有別人,百官為證,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寇珠淡淡一笑,眼中就閃過了一抹狡黠,反握住他的手說:「那你願意現在當著百官,吻你的新娘嗎?」
在現代,婚禮完新郎吻新娘是順理成章的事,可是在古代,這算是驚世駭俗的挑戰了,寇珠雖然離經叛道,覺得莫玄戰也不是墨守成規的人,可是他敢不敢這樣做她心裡也沒底,權當逗莫玄戰的一種樂趣吧!
莫玄戰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一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回身對禮官說:「拿秤桿來!」
禮官膛目結舌,這掀喜帕不是要到洞房裡才做的事嗎?怎麼莫玄戰現在就要做嗎?
「要看新娘,要看新娘……」霍邱之,司侃都知道自家女皇不按理出牌的個性,兩人交頭接耳的舉動早落在他們眼中,猜也猜到一定是寇珠在為難莫玄戰,兩人就率先起哄。
樂震,韓弘毅和鳴蟄他們雖然不明就理,可是在這大喜的日子,偶爾的放肆也沒什麼,見人家寇珠的臣子都唯恐天下不亂,他們作為莫玄戰的兄弟,不表現一下豈不是弱於他們。
「要看新娘……要看新娘……眾人都笑著跟著起哄,那些百官也圖熱鬧,跟著叫起來。
禮官不敢違背眾人的意願,只好將秤桿雙手呈給了莫玄戰。
莫玄戰認真地用秤桿挑起了寇珠的喜帕,只見紅色的喜帕下,寇珠俏臉被襯得紅撲撲的,明珠皓齒,顧盼生輝,紅唇嬌嫩欲滴,衣香舞風,笑渦蕩漾……
「珠兒……」莫玄戰再也忍不住了,文武百官都在眼前消失了,他伸手攬住了她,唇就壓在了她唇上……
喧嘩聲一瞬間就全禁止了,所有的目光全落在兩人相貼的唇上,沒有人覺得這一幕很違和,都覺得這是水到渠成的一種表現。
這兩人從相遇,這一路走了做過的事情都離經叛道,那一件不讓人覺得驚心動魄,相比之下,這一幕只能算平淡。
許久,莫玄戰才不滿足地離開了寇珠的唇,抿了抿自己的唇,沖寇珠挑釁地一笑。
敢激他,就讓她看看自己敢不敢!
寇珠對他的挑釁扯唇一笑,回頭招了招手說:「問春,把我送給皇上的禮物拿過來!」
問春就取過了一個盒子,眾人都睜大了眼看著那個小盒子,好奇寇珠會送什麼給莫玄戰做禮物。
寇珠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對不知道什麼金屬做的戒指,一大一小,亮晶晶的很漂亮。
「這是?」莫玄戰也好奇,取出戒指不解地看向寇珠。
寇珠笑道:「這是結婚戒指,本來應該是男方準備的,我估計你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自己準備了。玄戰,這戒指戴上後就代表我們是夫妻,以後無論順境逆境,無論貧窮富有,無論健康疾病,都尊重對方,守著對方,始終如一,不離不棄。你願意戴上嗎?」
這還用問嗎?莫玄戰拿起大的戒指就想套到自己手指上,寇珠笑了,接過來拉過他的無名指,邊給他套上,邊低聲說:「莫玄戰,我套牢你了,你以後別想跑了!」
莫玄戰有些新奇地看著手上亮晶晶的小玩意,接過了寇珠遞給他的小戒指,依樣畫葫蘆地給寇珠套上,也低聲說:「放心,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這輩子就是你的人了!」
「嗯,新娘可以吻新郎了」!
這次寇珠主動地踮起腳尖,攬住莫玄戰的脖頸,吻上了他……
莫玄戰又驚又喜,下意識地攬住了她的纖腰,回吻著。
眾人這次不沉默了,一致地拍起掌來,鳴蟄邊拍掌邊對韓弘毅笑道:「看到沒,皇上給你做表率了,你就大膽地上吧!」
韓弘毅腦袋一熱,擠過眾人,跑上去一把拉了楊問春就往外走:「問春,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這裡還在舉行婚禮啊,你要帶我去哪啊!」楊問春掙不開他的手,被他霸道地拖了出去。
「沒事,那麼多人照看著,沒你也行……我沒你可不行……」
韓弘毅拖著楊問春跑出禮堂,到拐角才停下來,他也沒放開楊問春,將她按在牆上,低頭說道:「問春,我是認真的,所以下面的話你都聽好了。我喜歡你,我願意像皇上對皇后說的那樣,一輩子照顧你,無論順境逆境,無論貧窮富有,無論健康疾病,都尊重你,守著你,始終如一,不離不棄。你願意嫁給我嗎?」
楊問春愣了,韓弘毅找莫玄戰試探自己的意思的事她知道,她也覺得韓弘毅很好,可是他的性格有些地方很像趙守,所以她一直猶豫不決沒表態。現在韓弘毅親口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她要不要答應呢?
「這事以後再說吧,裡面在舉行婚禮呢,我要進去了……」她慌亂中只能以這個做借口。
可是韓弘毅今天已經鐵了心要知道她的答案,哪容她逃避啊,依然按住她叫道:「問春,你不討厭我對嗎?我可能不是你心目中完美的男人,可是我真的喜歡你,我想保護你,不讓你受委屈……我可能有些霸道,可是我會學著尊重你,你就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嗎?」
楊問春搖頭:「我還沒想好,你讓我再想想……」
「不,你現在就要回答我,讓你想你又猶豫不決了!」韓弘毅很瞭解楊問春,她就是想的太多才一直不願接受自己,看她又想逃避,就決定按鳴蟄教的方法確認她的心。
「問春,一輩子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要是總猶豫不決,會錯過很多機會的!你就順從你的心,做這個決定吧,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韓弘毅說著伸手將她攬進了懷中,楊問春急得伸手抵在了他胸膛上,驚慌地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吻你……你要是不願意就推開我,我會走得遠遠的,以後決不會再糾纏你……對了,皇上打算讓我去南齊邊境,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韓弘毅邊說邊覆頭,一點點地接近她的唇,楊問春又羞又氣,可是頭卻像被點了穴一樣動不了分毫,韓弘毅雖然愛鬧,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總能做到的,他說決不會再糾纏自己,那一定會做到的,她到底要不要推開他呢?
「問春……我吻了?」韓弘毅還是有些害怕,雖然鳴蟄讓他二話不說就吻,可是臨到關頭,他還是做不出強吻她的事,他說不想讓她受委屈,會尊重她,那就要做到。
問春臉紅透了,這種事她怎麼能答應呢?她可是黃花大閨女啊,父母的教育,世俗的禮儀怎麼能允許她婚前做這樣的事呢?
見她遲遲不點頭,韓弘毅心慌了,難道失敗了?難道他的感覺是錯的,問春根本不喜歡自己?
「笨蛋……她不推開你就是同意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後面有人氣急地叫道,韓弘毅心一喜,也不管是誰提點自己,摟緊楊問春,狠狠地吻了下去。
兩人都是初吻,唇齒相碰,讓兩人的唇都碰得生疼,頭撞到了一起,後面的人哄笑起來,韓弘毅也不管,繼續吻著,用舌舔過問春的唇,只覺得少女的馨香全部鑽進了自己鼻尖,讓他的心也軟得和問春的唇一樣,幸福的感覺瀰漫了整個心胸。
他突然知道皇上和皇后為什麼要當眾接吻了,原來幸福和咳嗽一樣是忍不住的……
身後,莫玄戰摟著寇珠,駱含和沙華,鳴蟄、司侃等人都含笑看著他們,眾人臉上都是為他們祝福的笑容。看來他們很快又要迎來一場婚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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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喝多了的莫玄戰總算被眾人放行了,被鳴蟄和韓弘毅送到了洞房門口。
「娘娘,皇上喝多了,不要我們照顧,就交給你照顧了!」
洞房門一開,鳴蟄和韓弘毅將莫玄戰往寇珠手上一塞就溜之大吉了,開玩笑,洞房之夜將新郎灌得爛醉如泥,哪個新娘會高興啊!
寇珠好脾氣地接過莫玄戰,看著那兩人慌不擇路的背影消失後,抬手……把莫玄戰往一邊一推,關了門就往床邊走。
身後掠過了微風,她一笑,感覺到自己落入了一個火熱的懷抱中,莫玄戰灼熱的氣息吹在耳邊,莫大大委屈地說:「喝醉了也不照顧我,還說無論健康疾病,都守著我,始終如一,不離不棄呢,你哪做到了?」
寇珠挑眉,危險地瞇眼:「要不我現在把你打殘了,你看我能不能不離不棄地守著你呢?裝醉還讓我侍候,你想得美……」
莫玄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嘟了嘴說:「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要不裝醉你不是要獨守空房了嗎?洞房之夜,我怎麼捨得啊!哎,你怎麼知道我裝醉的,他們可都沒看出來……」
寇珠不屑地撇嘴:「你道行太淺了,想當年,我什麼沒見過啊……哎,你幹嘛……」
莫玄戰一碰到她就渾身灼熱,早已經忍不住解她的衣襟,聽到她最後一句話,就低笑道:「當然是洞房了……娘子,這還要問,你道行太淺了……」
「誰像你……唔……」寇珠的唇被堵住了,隨即天旋地轉,整個人被他抱著飛了起來,一起跌在了床上。
柔軟的大床,鋪天蓋地的紅色包裹了她,寇珠有種錯覺,似乎這些紅色都變成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華,可是她知道,這花已經不是地獄的接引之花,而是幸福的彼岸花,度過了她,讓她順著花的指引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從此後他們在一起,再不用隔著彼岸,等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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