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華,寇珠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一路和沙華飛奔,莫玄戰沒有忘記這個根本的問題,擔心地蹙眉問道。網
沙華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你見到她就知道了,何必問呢?難道你怕她變老了變醜了,反悔了?」
莫玄戰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現在對著這張酷似寇珠的臉,他什麼感覺都沒有,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覺得她像寇珠呢,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像。
「我說真的,要是寇珠真變老變醜,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我對你的好你不會忘記吧?我真的比她好,我現在還學會女紅,比她更厲害!」沙華嘻嘻笑著問辶道
「我要娶的是娘子,不是繡坊裡的師父!」莫玄戰沒好氣地答道,又糾結寇珠的病情,急著問道:「沙華,你快說,她到底出了什麼事?要不要緊?」
沙華歎了一口氣說:「很嚴重,否則我也不會來找你!」
莫玄戰的心就提了起來,顫聲問道:「是不是珠兒快不行了?澌」
沙華沉重地點點頭說:「她生小淳的時候就引發了身體裡的毒性,現在太醫都束手無策,她自知了無生機,所以才萬念俱灰地將皇位傳給了我!遙暮風臨死前說過,要解她的毒性,需要給她全部換血,血倒容易找到,可是她的心肺現在都被毒性腐蝕了,要換只能連心肺都換了,誰會把自己的心肺換給她啊!」
莫玄戰皺眉:「換心肺,誰說的?能換嗎?」
沙華白了他一眼說:「當然能換,要不你以為我們跑隆陽來幹嘛?那是因為寇珠接到晏殊的信,約她來的!寇珠說晏殊本領很大,醫術很高明,所以我們才來找她!只是再高明的大夫也不能保證寇珠一定會活下來,所以寇珠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莫玄戰一聽是晏殊的主意就說不出質疑的話來,他知道晏殊的確很有本事,他被封馭接回去後曾經來找過封奕,可是晏殊只給他送了封信讓他自己做太子,說封奕要沉睡幾年,除此之外就再沒其他解釋。莫玄戰不甘心,一直找封奕,可是晏殊就能做到音信全無,任他手下再高明的探子都無法探到他們的消息。
莫玄戰才發現晏殊的神通廣大,所以一聽是晏殊判決了寇珠的生死,他就緊張起來,寇珠難道真的沒救了嗎?
「晏殊說換心肺給寇珠的人,要絕對的心甘情願,如果有一絲一毫的不情願,就算她有妙手回春的本事,也無法保證能成功!」
沙華似乎沒看到他的緊張,搖頭歎息道:「你說這世間哪有人會這麼傻啊,明明知道把心肺換給別人自己不能活,還心甘情願,這怎麼可能啊!」
「不換心肺珠兒還能活多久?」莫玄戰痛苦地問道。
沙華垂下了頭,似乎有些傷心,肩膀微微地聳動,半天才顫聲說:「不……不知道,可能幾天,也可能半年。所以她才不想做女皇,想找個地方安靜地等死!哎呀,我都不知道我出來了幾天她怎麼樣了,不會我們連見她最後一面都趕不上吧!」
莫玄戰的臉色就難看起來,咆哮道:「沙華,要是寇珠有什麼事,我殺了你,都是你,否則我們哪有這麼多誤會!我們早……」
他咬牙說不下去,催著沙華趕緊走,沙華裝作害怕的樣子往前猛跑,一邊忍不住地悶聲笑。解氣,看莫玄戰氣急敗壞的樣子真解氣,他誤聽讒言廢了自己的武功,雖然事後拿赤煉珠來補償,可是沙華肚子裡總是憋了一股氣,現在總算順了這口氣了。
就等著看他怎麼表現吧!
一進懷朔的山谷,莫玄戰就有種不安的感覺,夢裡那種模模糊糊的危險感湧上了心頭,他正站著茫然不知所措,就聽到有人叫道:「什麼人……沙華,你回來了?」
一人迅速奔近,一看到他們就叫道:「沙華,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他說著看了一眼莫玄戰,莫玄戰一眼就認出他是寇珠身邊的大將軍駱含,聽到這話就有些急了,難道寇珠發生了什麼事?
沙華一聽這語氣,也覺得不妙,叫道:「怎麼回事?難道寇珠她……?」
駱含苦笑道:「陛下和小太子都不見了,她們應該在這山谷裡,可是我和九爺找了兩天都沒找到,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
「啊,難道寇珠自己抱著小淳躲在哪等死嗎?」沙華邊說邊對駱含擠了擠眼睛,駱含這些日子和她在一起時間長了,也知道她喜歡捉弄人,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當著莫玄戰這樣說,也只能含糊地說:「陛下可能不想麻煩我們吧……」
「混賬,她一個女人身體又不好,能抱著孩子去哪裡,一定是你們這些人沒用心……」
莫玄戰急了,迅速往裡奔,上次在懷朔遇到赤煉蛇的事他還記得,想起那兇猛的毒蛇,他的心都提起來了,寇珠身體不好,要是遇到毒蛇猛獸,她和孩子可怎麼辦啊!
沒跑多遠,就遇到了司侃,兩人一見,都愣了一下,司侃高興地叫道:「阿玄,你來了?」
莫玄戰臉色有些難看,衝著司侃叫道:「寇珠中毒的事你怎麼不早說?」他要是早說,自己當時一定不會放寇珠走!
寇珠中毒?司侃驚訝地張大了嘴,還沒說話,跑過來的沙華就搶先叫道:「司侃,你怎麼不好好守著寇珠,她一定是怕連累我們,躲起來了!哎呀,這可怎麼辦,怎麼連小淳也帶走了!」
「大小姐……」翡翠聽到動靜,抱著孩子走了出來,一見莫玄戰,就哭道:「殿下,小姐不見了,小太子也不見了,你怎麼不早來啊!」
她一哭,她懷中的莫愁就跟著哭起來,沙華心疼地跑過去接過孩子,奇怪地問道:「莫愁不是跟著寇珠嗎?怎麼寇珠走了她也不哭,你們就沒一個人發現她走嗎?」
她責怪地看向駱含和司侃,司侃苦笑道:「那晚我們都睡熟了,醒來就不見她和孩子,按理來說她就算走也不可能不弄出動靜,我們都還奇怪她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