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唯一又跟著裴軾卿依樣翻牆跑了出去,等車子呼嘯而過時,蔣和才從大門口跳出來,對著他們大吵大鬧。
寵唯一嬉笑著回過身來,問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你決定。」裴軾卿愉悅地挑眉丫。
寵唯一想了想道:「我們去遊樂場吧!」
「這麼老套?」裴軾卿故意取笑,「都是成年人了,還要跟小朋友搶位置?媲」
寵唯一晃著食指,不以為然道:「東西就是要搶來的才好,你沒聽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嗎?」
「那是以前。」裴軾卿道:「現在你倒是敢搶?」
寵唯一抿唇一笑,「現在不能麼,佐喬不就想把你搶過去嗎?」
裴軾卿神色微沉,繼而掩飾過去,無奈地道:「她想,我也不幹。」
「所以才叫搶啊!」寵唯一輕輕趴上他的肩膀,對著他耳朵吹氣,「你要是情願那就不叫搶了了,可見這是人的劣根性,別人的是最好的,搶來的是最有滋有味的。」
「要是能搶過來,那也算是兩情相悅。」裴軾卿中性地說道,他可沒有承認他是從陸雲蕭手裡搶了她的意思。
寵唯一笑笑,回身坐好了才道:「一個執著的情敵比上百個小三更可怕。」
裴軾卿冷硬的面孔上浮現一絲笑意,「一一害怕情敵?」
「裴叔叔不怕嗎?」寵唯一反問道。
真是一點兒不吃虧,裴軾卿沉默片刻道:「我只怕一個人。」
怕她哭怕她傷心,由著她鬧由著她胡來。
寵唯一轉過頭去望著窗外的風景,並沒有追問下去。過了一會兒她回過頭來,道:「裴叔叔,我們真的不去遊樂場嗎?」
「下次陪你去,今天我們去見見翟大他們。」裴軾卿的意思,是要在他的圈子公開兩人的身份。
「佐喬來嗎?」寵唯一問。
「當然要來。」裴軾卿道:「慕瑾他們全部都得來。」
寵唯一眼瞳中掠過光芒,「裴叔叔要在我身上打標記嗎?」
裴軾卿勾起唇角,「也許是一一在我身上打標記。」
「寵唯一御用,閒人勿視。」寵唯一舔舔唇角,笑得歡快。
目的地在大世界,翟薄錦他們早就來了,已經開始玩牌,裴軾卿和寵唯一進去的時候,佐喬已經灌了幾瓶酒,蔣勁東在一邊勸。
江慕瑾、翟薄錦、秋縛三個在打牌,壓根兒不理旁邊的兩人,熱火朝天的樣子。
抬頭見他們來了,翟薄錦笑道:「四少,一一。」
裴軾卿當著幾個人的面牽起寵唯一的手,道:「宣佈一個消息,我跟一一在一起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翟薄錦跟佐喬兩個算是被秤砣砸中了心,痛的一時緩不過勁來。
江慕瑾朝裴軾卿豎起大拇指,「就沖這個,四少得乾三杯啊,一頭老牛總算把這顆嫩草吃到嘴裡了!」
裴軾卿不理會她的戲言,卻是端了三杯白的一飲而盡。
旁邊幾個恐怕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裴軾卿這樣高興的樣子,各自拉了翟薄錦和佐喬,把氣氛熱絡起來。
寵唯一微微蹙眉,望著裴軾卿,小聲道:「你這樣喝胃不會疼嗎?」
裴軾卿摟住她的腰,俯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回道:「我很高興。」
「別光四少一個人喝啊!」佐喬拿起空杯子走到寵唯一跟前,倒上滿滿一杯,挑釁道:「白的就算了,唯一,這紅的你總要乾一杯!」
寵唯一沾酒必暈,佐喬這一杯下去,足夠讓她暈得七葷八素。翟薄錦作勢就要來擋,佐喬卻冷冷看了他一眼,「四少都沒發話。」
翟薄錦憋著一股氣坐回去,要是往天,他替寵唯一擋了酒都沒問題,但今天不同,他可是要喊她一聲小嫂子的!
裴軾卿之所以沒說話是因為寵唯一悄悄捏了他的手,所以他也就冷眼旁觀著,佐喬今天太失態了。
寵唯一站起來走到佐喬跟前,偏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如果我喝醉了,讓裴叔叔得逞了怎麼辦?」
佐喬一震,被她這句話噎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她還真是什麼都敢往外說!
寵唯一退後兩步,端起滿滿一大杯紅酒,歪著頭看裴軾卿,「裴叔叔,爺爺在家裡,要是我喝醉了你不能送我回奉一園。」
裴軾卿微微翹起唇角,「那就回薔薇園。」
寵唯一滿意回頭來,唇剛沾到酒就被佐喬一把奪過,她二話不說喝了個乾乾淨淨,一抹唇上的酒漬道:「既然不能喝酒,那就別喝!」
「謝謝。」寵唯一禮貌道。
佐喬坐回蔣勁東身邊,看著裴軾卿跟她眉來眼去的樣子,卯足了勁給自己灌酒,一個巴掌拍不響,現在寵唯一合拍了,吃到嘴的美味兒,裴軾卿哪有撒手的道理!
寵唯一偎在裴軾卿懷裡跟他咬耳朵,「裴叔叔,別喝醉了,我把你弄不回去。」
裴軾卿轉過頭來咬上她的耳垂,曖昧道:「小東西,剛才跟佐喬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呀,」寵唯一無辜地睜著大眼睛,「女人的心思我猜不透。」
裴軾卿低聲一笑,起身喝了一口紅酒,捧著她的臉吻上她的唇,頂開緊密的唇瓣,把酒渡了過去。
寵唯一嗆了一下,伸手推他,裴軾卿卻鉗住了她的腰,固住她不讓她動彈,直到餵酒變成了惹火的深吻。
「啪!」佐喬猛地把被子砸在桌上,雙眼噴火地看著相擁的兩人。
「佐喬,別這樣!」蔣勁東眉頭擰起,裴軾卿不發作不代表他不會不高興,既然已經是事實,她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翟薄錦心裡也不好受,一個人在角落裡點了跟煙,昏暗的燈光稀薄了他的面容,一點火星一明一滅的,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雙眼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寵唯一。
江慕瑾看著這場景不住地搖頭,兩個禍害在一起也好,省得再去禍害別人。
倒了杯酒遞給翟薄錦,她道:「翟大,你要實在沒人要,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翟薄錦接酒的動作滯了一下,半開玩笑道:「我怎麼覺得背後陰風掃過。」
江慕瑾吃笑,輕推了他一下,道:「我可是說真的,五官端正,身材一流,又跟我門當戶對的,這可是萬事俱備了啊!」
「饒了我吧,你除了性別是女,其他都是男,我可不想跟人妖過日子!」翟薄錦喝了一口酒,心裡的氣也散出去不少。
江慕瑾瞪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不樂意,我還不稀罕呢!」
翟薄錦還是沒忍住看到另一邊角落裡的人。
裴軾卿揉著寵唯一的身體,狂放的掠奪氣息絲毫不加掩飾,他迫切地向寵唯一索吻,好像要把她吃拆入腹一樣。
寵唯一一張俏臉早就紅了,嘴唇也被蹂躪的不成樣子,她緊緊揪著裴軾卿胸前的衣服,在他強勢的吻中顫顫巍巍道:「喘……喘不過氣……唔……」
裴軾卿野獸一樣的眼神逐漸收斂,鬆開她的唇,大拇指在她緋紅的臉頰上摩挲著,捨不得離開。
寵唯一深呼吸了兩下,紅著臉推開他,咕噥道:「別鬧了!」
裴軾卿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寵溺,看得佐喬心如死灰,一杯接一杯的喝。
蔣勁東攔不住她,只得轉向裴軾卿,「四少。」
裴軾卿神色冷了冷,睨著佐喬,淡淡道:「佐喬,別喝了。」
佐喬握住瓶子的手就這麼僵住,她低著頭,藏著眼中的淚,飛快道:「我去洗手間!」
蔣勁東不放心她一個人,也跟著出去了。
寵唯一望著還沒完全合上的門,門縫下佐喬的步子倉皇凌亂,她不由道:「裴叔叔,這樣好嗎?」
「她也不能一輩子都這樣。」裴軾卿摸摸她的頭髮。
跑出去的佐喬幾乎要把嘴唇咬破,她緊緊握著拳,恨恨道:「我究竟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她,為什麼他不選我?!」
隨後跟來的蔣勁東歎了口氣,靠著牆站立,「可你就不是寵唯一啊!」
「我究竟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她?!」佐喬啞聲問道,也不知道是在問誰,不過不管怎麼問,這都是沒有答案的。
看她落淚,蔣勁東不由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佐喬,別傻了,四少喜歡的人只有寵唯一。」
佐喬猛地推開他的手,雙眼發紅地道:「真的只有寵唯一嗎?!」
蔣勁東皺眉:「佐喬,你別做多餘的事,動了寵唯一,四少誰也不會放過。」
「哼!」佐喬冷笑:「我不會那麼蠢!」
蔣勁東看著她,心裡一疼,她為什麼總是這樣執迷不悟,難道她看不出來,就算沒有寵唯一,裴軾卿也不會喜歡她嗎?!
包間這邊,江慕瑾見佐喬走了,心裡也鬆了口氣,她真怕佐喬鬧起來。
沒一會兒秋縛跟翟薄錦兩個找裴軾卿打牌去了,她就拉著寵唯一在一旁說悄悄話。
「唯一,怎麼還不改口?」兩人都這樣的關係了,還是「叔叔」掛在嘴邊,難道裴軾卿好這一口?
寵唯一從來沒有想過改口,便道:「我覺得叫裴叔叔很好啊!」
江慕瑾怪異地看著她,「你現在和四少都是男女朋友了,還叫叔叔?」
男女朋友?寵唯一想了想,這樣形容她和裴軾卿挺奇怪的,他們是男女朋友嗎?
江慕瑾瞧她一臉迷茫,推了一杯果汁和一杯紅酒在她面前,道:「你一向不喝酒,果汁甜香又不醉人,平時消遣著也就喝了,慢慢就成了習慣,你現在一碰到這種場合,點的都是橙汁。」
寵唯一點點頭,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這杯橙汁就好像是四少,兩人挨在一起習慣了,就覺得分不開了,但是突然有一天,你就發現,四少這杯橙汁突然變成了紅酒,又刺激又澀口,這時候你還吞得下嗎?」
「我現在不是已經試著在吞了嗎?」寵唯一想了想道:「而且我從來沒把他當成橙汁,他從頭到尾都是酒,還沒喝進嘴裡,我只聞到了香味。」
江慕瑾差點就拍手叫絕了,裴軾卿的忍功可是修煉到家了,男人寵愛一個女人的最終目的就是佔有,她就怕寵唯一把他當成橙汁,吞到口裡卻被嗆到半死。可寵唯一顯然比她更瞭解裴軾卿的本質啊!
「一物降一物,這就是命啊!」江慕槿歎道,搖晃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
寵唯一看著面前的橙汁和紅酒,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起了紅酒,喝了一點,還是覺得又苦又澀,難喝的很。
「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她搖搖頭,又放下。
「你喝不慣這個就不要強迫自己,甜紅不錯,要不嘗嘗?」江慕瑾提議性道。
寵唯一看了裴軾卿那邊一下,三個男人正高興,也無暇顧及她,於是就點了點頭。
甜葡萄酒喝著就像飲料一樣,寵唯一幾口就喝了一小杯,香甜的滋味在舌尖上散開,她忍不住就多喝了一點,沒過一會兒頭就開始發暈了。
江慕瑾沒坐一會兒就去圍觀牌局了,她喝暈了就趴在墊子上打瞌睡,直到被人托起,她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見是裴軾卿,就放心地合上眼簾往他懷裡鑽。
「我先走了。」裴軾卿托穩她對其他幾人道。
「我叫個人來幫你開車。」秋縛說著就拿手機,他今晚喝了不少酒。
裴軾卿沒有拒絕,抱著醉貓一樣的寵唯一回了薔薇園。
寵唯一起先還睡的好好的,後來酒勁上來了就開始不舒服,抱著胃臉都皺成了一團,因為口乾,所以張開嘴不停地喘氣。
裴軾卿抱起她餵她喝水,喝了一半灑了一半,等到她喝夠了,衣領也全部打濕了,望著那兩顆鬆散的紐扣,他的邪火就這麼竄了上來!
寵唯一翻過身去背朝他,裴軾卿重重吐了口氣,尋思自己酒喝多了,就起身去了浴室。
可等他從浴室裡出來,床上的人竟然脫得只剩內衣褲了!
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再次燃燒起來,他咬牙切齒地提起被她踢到床下的被子重新給她蓋上,臉她的手臂跟脖子都遮了個結結實實,隨後才坐在她身邊平復火氣。
寵唯一因為不舒服,不停地翻著身,嘴裡也時不時露出幾絲嚶嚀,裴軾卿眼神跟著一沉,要是不離開這個房間,他今天晚上就別想睡覺了!
確認她被子蓋好了,他才關了燈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個人躺在大床上,越是安靜腦子越是空,越是空他就越掛念著隔壁的寵唯一,腦海裡飄過的全是她如同珠玉一樣散發瑩潤光輝的肌膚,深深喘息著,他懊惱地抓了一下頭髮,暗嘲自己的自制力在寵唯一面前竟然不堪一擊,這還是在她沒有做任何事的情況下。
「卡擦!」門鎖上有了動靜,他抬起頭來,推門進來的竟然是寵唯一!
寵唯一光著腳,薄被歪斜地掛在身上,依然沒有擋住胸口的春光,她期期艾艾地道:「裴叔叔,我好難受……」
裴軾卿把這筆賬記在了江慕瑾頭上。
打開燈,把她帶到床邊,又倒了一杯冰水給她,「乖乖喝了睡覺。」
寵唯一哆哆嗦嗦地喝完,臉上的潮紅總算退了一些,她縮起身子倒在他的床上,懶懶地閉上了眼睛。
裴軾卿呼吸一拍比一拍重,他緩緩俯下身,豹子似的靠近著她,在她耳邊說道:「一一,回自己房間去睡好嗎……?」
「不……」寵唯一歪歪頭,把臉藏進被子裡,躲避燈光。
她雪白的手臂和背因為這個動作而全部落到了裴軾卿的眼下,黑色的內衣帶子與肌膚顏色形成對比,使肌膚的象牙色愈發耀眼。
撥開暗扣,裴軾卿側著身體坐到床上,撫摸著她光滑的背,瞳色變得深邃,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最後沿著她的肩膀吻下。
柔軟細膩的觸感讓裴軾卿沉溺,從她的肩膀細細密密地啃噬到她的背,沿著她的背脊舔下,滑到她的腰下,直到她敏感地渾身顫抖。
寵唯一沒有睡著,只是感覺有些模糊,但陌生的刺激感卻無法忽略,她能想像得出來背後是怎樣的一副香艷場景,只是她卻沒有力氣說話。
裴軾卿的唇舌吻遍了她背後的每一寸,雙手穿過她的腋下繞到她胸前,推開裹住她柔軟的胸衣,火熱的手掌終於蓋上了那出雪頂紅纓。
頸子上的吻沒有停歇,胸前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寵唯一終於睜開了眼睛,霧氣濛濛地望著他,要哭不哭的模樣,「裴叔叔,我想睡覺……」
裴軾卿差點要被自己的***撐破,他用沙啞的聲音誘哄道:「乖,讓我親親……」
他手下的力道越來越大,肆意地玩弄著她的柔軟,讓寵唯一欲泣不能,身體卻無意識地拱起去迎合他。
裴軾卿繞到她身前,將被子掀開,整個人覆在她身上,堅硬的胸膛抵住她柔弱無骨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含住她的紅唇,逗弄起她的小舌來。
寵唯一迷失在他的吻裡,雙手情不自禁地圈住他的脖子,主動回應著他。
裴軾卿身上,有股讓人欲罷不能的成熟男人的味道,一個能讓她安心的男人,給的能讓她安心的吻。
一雙大掌自然沒有放過這樣好的機會,上上下下將她撫摸了個遍,除開最後一層底線。
寵唯一全身都泛出淡淡的粉色,為他的親吻輕輕扭動著,磨蹭著他的身體,感受著他的欲.望。
裴軾卿知道她被酒精沖昏了頭,雖然他多想用這個借口佔有她,但是卻害怕面對她清醒時的後悔眼神,所以只能竭力地壓制自己,親一親,摸一摸,解了眼饞手饞就夠了。
寵唯一還是在他懷裡睡了過去,臉上染著薄薄的粉紅色,神色卻比之前舒坦不少,把人攏進懷裡,裴軾卿滿足地歎息,輕拍著她的背隨之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