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好歹是來了,薔薇園的傭人們一大早就起來佈置了,寵唯一自然也沒能睡成懶覺,早早就被寵正宏派來的車子吵醒。
吃完了早飯才走出去,除了婚車後面跟著的車隊全副武裝之外,旁邊還有一輛單獨的車子,車門旁邊電線桿似的站了兩個人,面無表情地道:「小姐,首長吩咐我們接您過去。」
裴軾卿還在飯廳裡,吃著所剩無幾的早餐,心思卻全飛到了外面。
寵唯一撇撇嘴,跑到飯廳的雕花窗戶前對裴軾卿揮揮手,笑道:「裴叔叔,我在教堂等你。」
她的車子剛走,翟薄錦幾個人就到了,一下車就嚷嚷著今天要好好鬧洞房,被裴軾卿一個冷眼剎住後,故作無辜地道:「四少,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啊!」
裴軾卿看了三人一眼,「算不上,等我換衣服。」
翟薄錦聳聳肩,這樣的場景這是第四遭了,可沒哪一回他不是板著個臉,以前他不知道原因,充其量就以為娶了個沒感情的女人,沒有高興不高興一說,現在他知道了,因為他想娶的,另有他人。
目光轉移,他看向坐在角落裡的秋縛,微微搖頭。
裴家的人結婚,人是不敢少來,b市最大的教堂也坐不下這麼多人,兩旁的過道也擺滿了椅子,密密麻麻地擠著。
裴耀海坐在第一排,這次的婚事是裴軾卿主動提出來的,所以不同前三次,裴家的三個兒子這次也一併到齊了。龍生龍鳳生鳳,裴耀海的優良基因他四個兒子可是一個都沒落下,除了人長的英俊,大兒子裴亦庭穩重優雅,二兒子裴爾淨瀟灑不羈,三兒子裴善原文質彬彬,裴軾卿則更不用說了,冷冽與優美的完美結合,腹黑而多城府。這樣的一家子,放在哪兒都是吸引人眼球的,何況還有兩個黃金單身。
寵唯一遠遠望著前方的人,噙著薄笑,她倒覺得,與其說裴軾卿腹黑,不如說他悶騷。
寵正宏自然也坐在第一排,身為娘家的江家反而要居其次,旁邊給寵唯一留了位置,她卻跑到了最後一排,寵正宏拿她沒辦法,只能讓人好好看著。裴家的人全到了,今天她要是搶了婚,矇混過關那套就行不通了。
裴軾卿站在神父旁邊,看似眼神放空,其實牢牢鎖著那道靚麗的身影,看到她不動聲色的笑容,他微微蹙了眉,有種不好的猜想,如果秋縛不站出來,江慕瑾不敢悔婚,她輸是輸了,但卻未必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他抿著唇,如果換了他,一定不會出來救江慕瑾,反正都是一場戲,別人的痛苦與他何干?
手倏地一緊,他雙目陰鷙,寵唯一啊寵唯一,你可千萬要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