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唯一拿著畫筆,提了兩次,最後還是沒能下筆,文謙這個人,真讓人鬧心,他要是聽她的話多好,只為了讓對方不舒服連兩看相厭的買賣都做。
轉手捧起茶,她看向旁邊明顯處在低氣壓中的男人,「裴叔叔,你心情不好嗎?」
裴軾卿「啪」一聲放下手裡的瓷杯,壓著嗓門道:「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寵唯一樂了,「所以你這樣要吃虧的,我要是不問,你打算一直這樣生悶氣?」
裴軾卿冷哼一聲,「這股悶氣會在半個月之後煙消雲散!」
垂眸看著杯中沉下的茶葉,寵唯一淡淡道:「不就是摔了你一幅畫嗎?何況還是送給我的。」
裴軾卿的眼神,從她面頰一直移到白皙的脖子上,那條銀色的鏈子在明媚的陽光下反射著刺眼刺心的光芒。
陰鷙一瞬而過,裴軾卿很快又平靜下來,優雅地執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冷清道:「要是不喜歡可以重新選。」
寵唯一眉心微蹙,「我是你養在園子裡的女人嗎?」賞兩顆甜棗就心急火燎地討好你了?
裴軾卿答的絕,「難道不是嗎?」
漂亮的丹鳳眼裡閃過一絲極快的笑意,即使這樣寵唯一卻捕捉到了,心裡一股氣越擰越大,深吐一口氣,她起身上了樓。再下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包,冷冷甩下一句:「我去學校了。」
裴軾卿也跟著起來,寵唯一扭頭瞪著他,「你幹嘛?」
「我送你。」裴軾卿搭上她的視線。
「你最近很閒。」寵唯一怪異地看著他,這倒不是諷刺的話,秋縛在查洩密的人,他卻整天整天待在薔薇園裡,看書喝茶,活的比她爺爺還滋潤。
裴軾卿剛要說什麼,懷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取出來一看,只挑了挑眉,就吩咐張伯,「你派車送小姐去學校。」
說完還狠狠揉了寵唯一的頭髮才轉身進了小花園。裴軾卿穿過薔薇花架坐到籐椅上,目送寵唯一離開後才按下接聽鍵。
「人找到了。」秋縛道:「活的。」
「處理了。」裴軾卿漫不經心地撫著一旁的薔薇花瓣。
「不揪出後面的人?」秋縛遲疑道。
「不用。」裴軾卿說完合上電話,深邃的眼眸中一星冷光緩緩泛出。
*
寵唯一剛進校門就碰上了何昭年,一輛藍色的捷豹擦著她邊上就穿過了,車子甩尾停在她前面,方正卻不正經的臉就伸了出來,笑瞇瞇地衝著她打招呼。
寵唯一揚唇笑得明媚,雪白的牙齒露在外面,直直走過去,先一步道:「你偷了昭尉的車。」
何昭年的笑就僵那兒了,緩了緩才道:「寵唯一,你真沒勁。」
寵唯一挑眉,「學校不准開車。」
何昭年下了車,神秘兮兮地道:「班上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派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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