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軾卿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大世界的包房裡,聽完保鏢的說辭他便掛了電話,抬眸對上坐在對面暗處男人戲謔的目光。
「裴先生如果有事,改日再談也可以,我會在b市停留幾天,保安工作勞裴先生費心了。」男子始終隱藏在黑暗中,就連聲音也彷彿染上了一層暗色。
裴軾卿手指點在桌上的簽收單上,輕觸兩下然後推了回去,「聶先生,這和我們之前說的不一樣。」
裴軾卿收回手,面上帶出一股冷笑,「我買的是設計圖紙,而不是成品。」
「我是商人,價高者得,設計圖紙已經賣給德國。」男子一聲輕笑。
裴軾卿一皺眉,秋縛從懷中拔出槍瞄準黑暗裡的人,而與此同時,對方的人也拿出了武器。
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金屬的危險味道,裴軾卿舉手示意秋縛退下。
雙方收起武器,男子才打了個響指,讓手下抱出一個皮箱打開來放在裴軾卿面前。
「這個東西肯定更合裴先生的胃口,不過價錢要翻兩倍。」
裴軾卿瞥了一眼箱子裡的樣品與設計圖紙,沉吟片刻便道:「秋縛,讓人把錢送到聶先生下榻的酒店。」
和衣站起,裴軾卿接著道:「交易已成,恕我不送。」
男人卻笑,「b市是個和平的城市,我想也不會有危險。」
秋縛提起箱子跟在裴軾卿後面,走出房間才道:「四少,要不要……」
裴軾卿抬手打斷他,「不過是一介商人。你把東西送回去,我還有事。」
*
裴軾卿口中的事自然就是寵唯一,找到何昭尉定的房間之後,他推門進去,為房間裡熏天的酒氣深擰起眉,反手開了燈,屋子裡一群喝高了的人紛紛抬手擋住眼睛。
而寵唯一,就坐在何昭尉膝蓋上玩著塔羅牌。
「四少!」何昭尉與羅茂最先起身,其他人這才如夢初醒,看著門口站立的高大身影頓時醒了酒,唰唰地站了一屋子,大氣也不敢喘。
寵唯一卻低著頭從一疊塔羅牌中抽出一張,將牌面對著裴軾卿,輕輕一笑,「死神。」
裴軾卿走過去,牽起她時蹙眉道:「喝酒了?」
「一小杯。」寵唯一滿臉通紅地答道。
裴軾卿眼神銳利地掃過何昭尉,後者抿緊嘴唇,神經一繃,便道:「沒有下一次!」
把人拉起來,裴軾卿環視屋內人,「你們繼續。」
一干人等默默垂下視線,這還叫人怎麼繼續?
把寵唯一扔進車子裡,裴軾卿扯開領帶吩咐道:「開車。」
「寵唯一,膽子很大,嗯?敢跟一群大老爺們兒喝酒?你就不怕被生吞活剝了!」裴軾卿慍怒,還真當自己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男人的膝蓋也敢隨便坐?!
「不會,」寵唯一靠著車窗,「昭尉和羅茂在。」
「再說,我不是開了手機嗎?」她咯咯笑,「就等著裴叔叔來找呢!」
裴軾卿怒極反笑,掐住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著自己,「逃跑、挑釁、喝酒……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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