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寵唯一房間走出來,裴軾卿直接到了書房,打開電腦直到她走進浴室才舒了口氣,將畫面切到臥室裡。
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激進,但在看到那上百張同一個人的素描時候,他壓不住自己的怒火,已經死了三年的人,憑什麼還霸佔著她?!
腦海裡浮現寵唯一的臉龐,他撫上自己的唇,回味殘留的柔軟,五年時間,足夠讓感情變質,她在他身邊長大,終於要走了?
不得不承認,他不想讓她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抽離,也漸漸的,無法容忍翟大看她的眼神,她長大了,已經十八歲了……
回過神來時,裴軾卿才意識到寵唯一在浴室待的太久了,他推開電腦便衝去了她的房間,撞開浴室的門,也踩了一腳的水:水不斷從浴缸裡漫出來,而那具曼妙的玉.體就像睡著了一樣沉在水下!
大步跨過去抓住她的胳膊,卻又是一顫:冷水!
雙手穿過她腋下把人拖了出來,裴軾卿鉗住她的肩膀沉怒道:「寵唯一,你給我睜開眼睛!」
腦子已被冷水沖的舒暢了,寵唯一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睜開眼睛,黝黑的瞳孔又變得冰冰涼涼,她手臂一抬,從旁邊的架子上扯下浴巾蓋在自己身上,「裴叔叔,房間裡的攝像頭,我希望你能撤了。」
裴軾卿卻沒有心思聽她說話,抱著她出了浴室,將她放在床上之後調高了空調的溫度,又拿了乾毛巾扔給她,「把頭髮弄乾。」
寵唯一把被子蓋在身上,眼底升起一股惡作劇般的勝利笑意,「裴叔叔,你手忙腳亂的樣子真可愛。」
被十八歲的女孩子誇可愛裴軾卿沒覺得是多高的讚譽,反而是恢復冷靜的寵唯一又變回以前捉摸不透的樣子讓他有些失落。
心底微微歎息,他走到床邊握住她的手,取下毛巾輕輕為她擦起頭發來,「下次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寵唯一笑了笑,「至少我扳回一城。」
裴軾卿手停了下,冷哼了聲,「寵唯一,不要假笑。」
「裴叔叔,你是不是害怕了?」寵唯一突然按住他的手抬起頭睨著他,不容許他有絲毫躲閃,「故意撕了我的畫,故意激怒我,是不是怕我真的讓你和江慕瑾結了婚?」
裴軾卿不動聲色,暗地卻為她的敏銳狼狽起來。
「江慕瑾喜歡秋縛,秋縛心狠手辣,城府又深,他不接受江慕瑾一定有他的原因,如果你和江慕瑾結了婚,你猜秋縛會不會跟你反目成仇?」
寵唯一玩笑的語氣讓裴軾卿心沉了下去,「他不會。」
「別小看女人的影響力。」寵唯一幽幽地看著他,「就算你最信賴的人,說不定也會在你最無防備的時候從背後捅你刀子。」
裴軾卿忽地一笑,鷹般銳利的眼迸射出兩道利光,「照你說的,我們就來賭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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