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香的藍山咖啡滑入口中,寵唯一享受地瞇了瞇眼,一臉慵懶的模樣。
文優和殷素素看著她愜意的模樣面面相覷,前者問道:「唯一,你不會真的就讓裴四爺跟江慕瑾結婚了吧?」
「說什麼呢?」寵唯一輕輕一笑,「他們能不能結婚又不是我能左右的。」
文優與殷素素白目,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唯一,老實說,你這次到底是怎麼想的?」文優正色問道。
寵唯一放下杯子,幽幽道:「裴叔叔已經三十歲了,如果這婚還結不成,裴家人可該著急上火了,他遲早要結婚,在我看來,跟江慕瑾最合適。」
想當初她要拆散裴軾卿和歐陽雪薇的勁頭,差點兒就讓人誤會是她看上了裴軾卿,但看現在的模樣,她似乎是另有盤算。
寵唯一放空了眼神,無意識地追逐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不讓裴軾卿結婚,是為了讓他痛苦,而他始終要結婚,她依舊希望他痛苦,不能生活在她的陰影下,就生活在紛爭的陰影下吧,江慕瑾那個女人,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馴服。
裴軾卿,江慕瑾,秋縛,這三個人,就又是一台戲了。
*
寵唯一回到薔薇園,本該忙著準備結婚事宜的裴軾卿卻意外地出現在了她的房間,手裡,正握著她的素描本。
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她奪過素描本,美眸怒睜,「誰准你動我的東西了?」
這樣的寵唯一,裴軾卿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過了,這也稍稍平復了一下這幾天他心中的鬱結。
他背對著陽光看著她,在她傷口上撒鹽,「寵唯一,他已經死了。」
炙熱的陽光照射在她身上,也抑制不了她心底深處散發出來的寒意,血液在凝結,思維在凝結,她目光中帶著恨,看著那個陽光陰影下表情不明的男人,「不用你一再提醒我!」
裴軾卿走過去,看著她起伏的胸口,抬手撫過她的長髮,摩挲著,留戀著。他從來都不是分不清楚自己感情的人,但這次的預料之外卻讓他非常不滿,他身體的某個角落甚至藏著一個念頭,在他說出要結婚的那句話時,他希望從這張紅唇裡聽到最惡毒的詛咒:我不會讓你們結婚……這次,她卻一反常態地要「成全」他?
大手攀上她的下巴,他用拇指輕擦過她的唇瓣,柔軟的觸感吸引著他,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看一個人看久了,就會變成習慣,習慣不由自主地追尋對方身影,默不作聲地銘記她的一舉一動。他知道寵唯一是這樣恨著自己,但卻不清楚自己是否對她抱有別的心思。
試一試就知道了!
他低頭,準確無誤地捕捉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