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算了吧,」江慕瑾指了指寵唯一,「都暈成這樣了,我怕招架不住她。」
「四少,我可以送唯一回去!」佐喬連忙道。
江慕瑾也連忙點頭,免了被佐喬白眼還順手送她個人情,多美好的事兒!
裴軾卿捉著寵唯一的手,目光從她粉紅的臉頰上移開,冷掃兩人,只一瞬,佐喬的熱情被撲滅了,江慕瑾覺得週身能結上冰!
寵唯一當然沒醉,喝了一小口紅酒怎麼可能醉,只是她對酒精過敏,一沾酒臉就會發紅,外加有點頭暈。
聽到了裴軾卿說的話,她湊近他耳邊低聲說道:「裴叔叔,慕瑾可喜歡秋縛,你不是要棒打鴛鴦吧……?」
裴軾卿睨著她,「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說這個詞嗎?」
棒打鴛鴦?她寵唯一做這事兒還做的少?
「所以啊,我們都不是好人,專門禍害別人。」寵唯一「咯咯」直笑,粉腮嫣紅,笑容純真,好似真的醉了。
「裴叔叔,」她用軟軟的嗓音喚著他,「不要別人送我,你送我回去好嗎?」
翟薄錦在一邊看著,眼神愈來愈冷,心也越來越涼,寵唯一,她是在跟裴軾卿撒嬌,這還是那個高不可攀遺世獨立的人兒嗎?他摸不透她的喜怒,但裴軾卿卻能輕易掌控她的喜怒……
裴軾卿何等敏銳的人,抬眼就直接對上了他的目光,對他眼底那份癡迷一覽無遺。翟薄錦一頓,意識到自己失態,便借喝酒來掩飾,放下酒杯時,又恢復往日的玩世不恭。
裴軾卿終於被寵唯一扒拉的不耐煩了,單手擒住她的雙臂對其餘幾人說道:「改天再聚。」
秋縛與蔣勁東舉舉杯子,翟薄錦笑道:「下次去我那兒,我可不反對你帶上唯一。」
裴軾卿瞥他一眼,「你少在背後使主意。」
翟薄錦笑出聲來,舉雙手作投降狀,「我是被帶壞的那一個。」
寵唯一此時卻從裴軾卿懷裡轉過臉來,「薄錦,你說假話。」
媚眼如絲,翟薄錦對上她那雙勾魂眼的時候就想到了這麼一個詞,腦子瞬間當機,那笑容就在他眼裡無限的放大,他恐怕沒留意到自己的眼神又多直白,直白的讓裴軾卿沉了臉。
「翟大,你傻了,酒都倒褲子上了!」江慕瑾碰了他一下,也適時點醒他。
翟薄錦連忙收回視線,乾笑著打哈哈,「四少慢走!」
「裴叔叔,這是不是第三次?」寵唯一突然低聲說道。
裴軾卿眼神晦暗莫測,攬住寵唯一的腰走出包間,把人扔在車上,擰開一瓶礦泉水就衝她頭上澆下,聽到她嗆水的聲音才甩手扔了瓶子,抱臂冷眼看著她,「寵唯一,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