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麼把這麼個美差交給我,敢情是個睡美人!」翟薄錦看著那呼呼大睡的人,有片刻無語。
「寵老爺子就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你了?」
裴軾卿換了套家居服,正一頁一頁翻著文件,頭也不抬地說道:「就開那車過去,免得弄醒了她。」
「不是吧?!」翟薄錦誇張喊道。
裴軾卿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要是路上出了岔子,這個責任你來擔。」
翟薄錦訕訕一笑,又道:「老爺子肯把唯一送到特編隊去?」
裴軾卿沒說話,翟薄錦卻懂了,原來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四少,你這不是拉我下水麼?」翟薄錦笑瞇瞇地說道:「特編隊也是幾個公子哥兒,唯一要是受了委屈,老爺子就得拿槍桿子捅我腦門啊,不如就讓唯一藏在你薔薇園裡?」
「我很忙,沒時間應付文家的人。」裴軾卿翻著面前的文件,「你可以把她帶你那兒去。」
翟薄錦擺手,他哪兒敢那!
人送到特編隊的時候,翟薄錦還意猶未盡地看了一會兒寵唯一。你說這巴掌大的小臉兒,怎麼就長得那麼俏?
鼻翼一扇一扇的,粉色的嘴唇在睡夢中嘟了嘟,她身子一歪,連衣裙領口斜開了,一片白嫩嫩肌膚晃得翟薄錦差點閃了眼珠子。
身體某個部位迅速起了變化,他下意識合了合腿,又覺得對著這麼一個小姑娘也把持不住有點兒丟人,面紅耳赤地湊上去親了一口,然後把巧克力放在她手邊,飛快拉了車門走人了。
所以,等寵唯一醒過來的時候,幾大箱衣服不見了,裴軾卿也不見了,重山峻嶺的也不是薔薇園,然後,手裡還有一盒過期巧克力。
她歪了歪頭,抱著巧克力下了車,四處看了看,沒有裴軾卿的屍體,嗯,看來情況沒有想像中好。
不遠處走來兩個軍裝男子,衣服上沒掛章掛牌。
「寵唯一?」又高又黑的男人還沒站穩就叫了她的名字。
「我是。」寵唯一點點頭。
「從今天開始你編號零零五,特編隊拒絕少爺小姐,你要後悔,現在還來得及!」高黑男子板著臉道。
寵唯一調頭就走,兩人傻了一下,高黑的還以為她要來個慷慨激昂的陳詞,沒想到她竟然調頭就走了!
另一個人連忙上去拉她,笑道:「你別聽高大威瞎說,四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今兒起,你參加特編隊。」
「吳猛,你別跟小姑娘皮,我才是教官!」高大威臉更黑了。
吳猛忙沖寵唯一打眼色,又指了指操練場的方向,道:「走,其他幾個隊員都等著你呢!」
寵唯一走在前面,高大威因為剛才頗失威信而有些惱怒,在後面嘟囔了一句,「既然要走為什麼不開車子,等著人去哄呢?」
寵唯一沉靜如水,轉過頭正兒八經地說道:「因為沒有車鑰匙。」
高大威怔住,這姑娘是真想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