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的四人打算往酒吧方向走,結果在商業中心廣場的東側,一輛大型客車靜靜的停在那裡,這輛車很快吸引了哥四個的注意。
因為大客車的車身上赫然貼著兩個碩大的紅色字體——捐精。
唐天大吃一驚,道:「現在的男人都喝了毒奶粉了嗎?人類需要精子的地步已經到了如此迫不及待的地步了?捐精的車竟然如此大搖大擺的停在繁華的鬧市區裡。」
宋炎三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道:「難怪現在的女流氓這麼多,鬧半天現在的女人都缺精啊!」
唐天眼睛一轉,有些心動了:「哥幾個,聽說捐精一次可以補助五百呢?咱們四個一起捐,加起來就是兩千塊啊……」[
宋炎與張程孫志遠對視了一眼,道:「哆嗦那麼一下,就兩千塊?真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聽說裡面的醫生還很厚道,捐精的時候允許你有自己的私人空間,甚至還播放愛情動作片讓你擼呢!」
宋炎樂了,搓著手賤笑道:「早說啊!哥們這幾年射在牆上的加起來能夠接滿一桶了,這得少賺多少錢啊!唉!」
唐天盯著大客車靜靜的思索了一會,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道:「哥幾個,我想一年之內在市區買一套三室一廳,哥幾個受點累,如果你們受得了的話,就…………」
唐天話未說完,宋炎張程孫志遠三人渾身一哆嗦,一臉幽怨道:「天哥,那……會死人滴!」
「那算了!」
………………
四人商量了好大一會,一致同意送到嘴的鴨子不能不吃,有句老話說的好啊「天予不取必遭譴」,一年內買套房子是不可能,但這兩千塊是論如何都得賺到手的。
於是,四人有些遮遮掩掩的快步上了大客車。
客車裡有兩張軟床,旁邊還擺放著一些儀器,一位中年男醫生和兩名俊俏的女護士坐在車內的椅子上,見到四人登車,中年男醫生很是熟練的拿起筆,淡淡的問道:「你們幾個身體是否健康?有病史?」
唐天四人急忙搖頭,道:「我們不但健康,而且精壯……」
中年醫生有些不解:「精壯?」
唐天四人一臉猥瑣,朝著中年醫生扔了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中年醫生身體一哆嗦,惡寒不已。
又問了唐天四人幾個問題後,中年醫生遞給他們四張體檢表,淡淡道:「先把這個填了,然後采一管血化驗一下,如果沒問題,半個多小時後差不多就可以獻血了……」
唐天四人大吃一驚:「捐血?不是捐精嗎?」
中年醫生和身後的兩名女護士也大吃一驚:「誰告訴你們是捐精的?」
「你們車身上不是寫著呢嗎?」
中年醫生思索一會,猛拍一下大腿,道:「哎呀,車身上的字是『捐血光榮,弘揚愛心精神』,沒想到被哪個調皮的孩子將其餘的字給扣沒了,就剩下『捐』和精兩個字了。」[
唐天四人:「…………」
這尼瑪典型的坑爹啊!不,應該是坑精才對。
捐精與捐血是兩個概念,至少從報酬上來說,完全是兩個眾所周知的概念,獻血沒錢拿,純義務式的,獻完血後得大補好長是一段時間才能將獻出去的血補回來。
而捐精嘛,只需要哆嗦幾下……
唐天哥四個有些猶豫了,準確的是,是想要退卻了。
嘿嘿乾笑了幾聲,唐天四人便打算撤退,沒利益的事他們才不會幹呢?這年頭誰知道這些醫生是不是拿他們獻的血賣給了誰呢?
中年醫生滿懷期待的望著唐天四人道:「獻嗎?獻血後會給愛心獻血證,還有禮物送哦……」
唐天一指宋炎,瞎話張嘴就來:「我突然想起我們還有急事,他家老婆這會正給他戴綠帽子呢?我們得回去幫他捉姦,此事十萬火急,耽誤不得啊……」
宋炎微微一愣,隨即很有默契的,一臉頹廢又憤怒的表情,仰天長歎:「家門不幸啊!」
「行了,你們這號人我見多了,捐精就一個個屁顛屁顛的跑上來,獻血就一個個比兔子跑得還快,以後你們生病了急需用血的時候,誰還會救你們?現在的人啊!唉!」中年醫生眼中露出深深的鄙視與嘲諷,還有歎息。
唐天被中年醫生的話激著了。
尼瑪,不就是獻血嘛,哥們這一百六十斤身體今個就撂這了。
走了過去,唐天重重的坐下,猛地一拍桌子:「小爺先來獻兩斤血熱熱身。」
中年醫生和護士:「…………」
宋炎三人:「…………」
「兩……兩斤?」
「對,就兩斤,少一兩我跟你沒完!」唐天豪邁的一塌糊塗:「抽完後別忘了給我獻血證和禮物,那個,多給我點禮物啊!」
中年醫生沒好氣道:「你當是菜市場賣豬血呢?兩斤抽完我可以直接送你一副棺材了。」
「那……能獻多少?」唐天傻眼了。
「人體一次最多獻血400,超過400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那就400!」
填表,化驗,醫生和護士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宋炎彎著腰輕聲道:「天哥,你可要想清楚了,別聽報紙電視的宣傳,血獻出去後可得補好久,傷元氣啊……」
唐天冷聲道:「傷就傷吧!小爺最見不得這傢伙的嘴臉,獻點血而已,多大點事。因為我的一次獻血能救別人一條命,值了!」
宋炎三人都不說話了,唐天說的有道理,因為自己的一次鮮血能救別人一條命,值了。於是三人也坐了下來,開始填表。
半小時後,醫生化驗完畢,確認了唐天的血液很健康,沒有任何的問題,於是拿出一根粗長的針頭,瞅準唐天胳膊上的靜脈,冷不丁的紮了下去。
唐天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般的不禁往後一縮,接著,唐天發出殺豬般的淒慘吼叫:「啊……啊……」
叫聲高亢而綿長,經久不息……
中年醫生一臉痛苦,使勁的搖晃著他的手臂,道:「叫什麼叫啊?」
「啊……痛死小爺了!」
「你丫痛個屁?」中年醫生額頭上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流著,咬牙切齒道:「剛才這一針扎到了我,你痛什麼?」
唐天低頭一看,果然,胳膊完好如初,啥事沒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