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唐天的意思,是他找個地方大家一起瀟灑,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秦皇拒絕了,非得要聽他的安排,所以才會有現在這一幕的出現。
巷子越走越深,狹窄的巷道兩邊是高高的圍牆,裡面幾乎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地面上更是坑坑窪窪的很不平坦。
唐天越走越是迷惑,輕聲問道:「秦哥,咱這是去哪啊?」
「跟我走便是,別問那麼多,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放心,不會把你賣了的,就你這個揍性,賣給誰都沒人會買的……」秦皇頭也不回的說道。
唐天:「………………」[
給人一種斯文感覺的秦皇,損起人來也是夠惡毒的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秦皇突然停下了腳步,微微轉身,便見兩扇紅木所製的大門呈現在眾人眼前,大門的兩側更是掛著高高的大紅燈籠,在夜色中露出朦朧昏暗的微光。
秦皇伸手在紅木門上敲了兩下,大門自內打開,兩名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走出來,女人貌美如花,身材修長豐腴,凹凸有致,精緻的旗袍完美的勾勒出她們迷人的曲線,行走舉步間,穿著絲襪的修長美腿在裙間若隱若現的,好不勾人眼球。
而最令人驚奇的是,這兩個女人居然長得一模一樣,標準的雙胞胎姐妹花啊!
見到秦皇,二女頓時笑顏如花,微微鞠了一躬,輕笑道:「歡迎秦少光臨,幾位貴客裡面請。」
唐天眼睛都直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連他m的看門的都是極品雙胞胎姐妹,那裡面……還不得是酒肉池林啊?
深市可是小爺我的地盤,我咋就沒聽說這裡還有這麼驕奢yn誨的地方呢?難道是洪興會的?嗯,很有可能。
唐天心裡開始琢磨了起來,今晚的事讓他很沒面子,身為地主卻不如一個京城來的衙內,這讓他的地主臉面往哪擱?
秦皇一邊往裡走一邊對唐天說道:「真正的權貴圈子喜歡玩的地方,絕不是大街上霓虹招牌閃爍的娛樂場所,那種地方龍蛇混雜,衙內子弟是不會涉足的,因為與一幫只會砸錢裝b的暴發戶和富商玩在一起,太沒檔次,更重要的是,麻煩也不少。所以他們都會選擇一種很神秘又不對外開放的俱樂部,這種俱樂部有很嚴格的審查程序,想得到會員資格往往很難,你光是有錢還不行,還得看看你有沒有權有沒有勢,包括你的家族背景和文化學歷等等……」
唐天咂了咂嘴,心虛道:「我可是只有小學的學歷,這裡該不會要把我趕出去吧?」
秦皇笑道:「老弟啊,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學歷是高是低又怎麼樣?深市地下世界的半個統治者,加上謝家女婿的身份,深市這個一畝三分地上,只要你喜歡,橫著走也沒人敢招你,區區一個私人俱樂部而已,不會這麼沒眼力勁的,呵呵……」
秦皇淡淡的笑著,笑容裡卻帶著幾分高傲的味道。
眾人隨著雙胞胎姐妹往裡走,裡面是一座很大的莊園,典型的華夏古代園林風格,很難想像在深市這麼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還有如此正宗的園林宅院。
尤其是深市的建市歷史不過區區三四十年而已,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一座古典園林宅院呢?
一行人繞過雕刻著麒麟圖案的琉璃照壁,經前院穿過一道冗長的迴廊,經過一小塊水塘上建的朱紅水榭廊子,來到宅院中部由內堂改建而成的大廳裡。
大廳裡面三三兩兩的坐著幾個穿著休閒服裝的年輕男子,神態憊懶從容的閒聊著。令唐天等人大感驚奇瞪大了眼睛的是,大廳中穿過的女人一個個全部都是穿著紅色或者粉紅色肚兜,妖嬈撫媚,不時發出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聲。
唐天瞧了半晌,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秦皇挑著眉頭回過頭望著唐天:「你笑什麼?」
唐天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道:「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有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揮著小扇快步走上前來,然後嬌怨似嗔輕拍著你的肩膀,誇張的笑幾聲,然後說……」[
唐天話還未說完,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略顯誇張的叫聲:「哎呀,秦大少爺,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啦!」
唐天身邊的熊雲噗哧一笑,而秦皇則是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唐天認真的點點頭,道:「對,就應該這麼說,秦哥你個不正經的,真的是帶我來逛窯子來啦?」
「這是俱樂部,不是窯子!」秦皇咬牙切齒的辯解道,視唐天那嘿嘿怪笑的面孔,轉過身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望著
走上前來的『半老徐娘』。
不過這個『半老徐娘』並沒有唐天說的那麼誇張,最少臉上沒有塗兩團嚇死人的紅胭脂,嘴角也沒有長黑痣,手裡當然也沒有拿那種小扇子。
事實上,這個『半老徐娘』的穿著還算是很正經,一套黑色女士西裝,黑色的高跟鞋,朝著秦皇一臉嬌笑的走過來,不經意的用餘光打量著唐天與熊雲,似乎實在分析這兩位與秦皇一起來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見唐天與熊雲都是穿著很普通的休閒裝,平板鞋,這樣的衣服在大街上隨處可見,很明顯她從穿著上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的,可『半老徐娘』久經風塵,一雙眼睛自然極其毒辣,她明白人不可貌相這句話,雖然唐天和熊雲都是穿著普通,但她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嘴裡與秦皇說這話,同時還朝著唐天和熊雲微微點著頭。
「秦大少爺今晚帶了新朋友,是打算找個單獨的地方玩玩,還是和孔少他們一起聚聚?」半老徐娘眨了眨眼睛,笑呵呵的問道。
秦皇笑道:「李姐,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何必拐彎抹角的說客套話?實話實說吧,我這兩位朋友來頭可不學,一位是蘇浙地區頂尖的有錢少爺,還有一位……」
說到這裡,唐天打斷了秦皇的話,插嘴道:「我的身份就一般般了,今個純屬就是沾了秦哥的光才能進來這裡的,不然我這輩子是沒機會來此地瀟灑的啊!」
「呃……呵呵!」秦皇微微一怔,隨即搖頭笑了起來。
他不明白唐天為什麼不將身份說出來,不過既然唐天都說了出來,他自然也不好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