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謝崇武沉聲道:「別叫我爺爺,我擔待不起,唐天那王八犢子在哪呢?你給我將他送過來,老子這次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氣死我了!」
「啊?」謝雨諾大驚,聽謝崇武這語氣,唐天肯定是做了什麼讓爺爺十分生氣的事了,怪不得唐天剛剛打電話向她大廳爺爺的事啊。
現在謝雨諾總算明白唐天剛剛那句前言不搭後語的完了、徹底完了是什麼意思了,也難怪唐天要出國一個月了,原來是去躲難啊!
「爺爺,唐天到底做了什麼事讓您這麼生氣啊?」
「他……哼!你只要將他給我帶來就好,不然你以後別叫我爺爺了,我也沒有你這麼個孫女,嘟嘟……!」說著謝崇武便將電話掛斷。[
原本是想將事情的經過告訴謝雨諾的,不過謝崇武還是很好面,一旦說出他是被唐天湊了一頓,那豈不是老臉都沒地方擱了啊?
微愣片刻之後,謝雨諾的俏臉慢慢的浮現出一絲怒容,唐天這個混蛋,難道就不能安分點嗎?最近這幾天好不容易平靜了一點,沒想到現在竟將爺爺氣成這樣,你倒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啊?我可是多少年沒有見到過爺爺發火。
唐天啊唐天,我該怎麼說你好呢?
打開手機通訊錄,謝雨諾咬著牙撥通了唐天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以關機,請稍候……!」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謝雨諾氣的將手機直接丟在副駕駛,然後猛打方向盤掉了個頭,向迪卡酒吧駛去。
謝雨諾相信唐天此刻一定就在迪卡酒吧,為了能讓謝崇武消氣,她也只好大義滅親將唐天抓回去了。
當謝雨諾怒氣沖沖的走進迪卡酒吧後,酒吧經理欽雪城急忙走上前來,微笑著表情問道:「嫂子,您來…………!」
欽雪城的話還未說完,謝雨諾就打斷道:「唐天那個混蛋呢?讓他給我滾出來。」
「啊?」欽雪城微微一怔,看到謝雨諾的表情有些不對,再聯想到剛剛唐天走的急急忙忙,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家庭矛盾了吧?
「那個,嫂子,天哥十分鐘前已經離開酒吧了,難道他沒回家嗎?」沉思一番後,欽雪老實的回道。
「走了?你確定?」謝雨諾將信將疑的看了看唐天辦公室的方向,冷著臉,二話不說直接大步向辦公室裡走去,欽雪城緊緊的跟在其身後。
在辦公室裡搜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唐天的影子,謝雨諾這才相信唐天確實離開了。坐在唐天辦公桌的椅子上,謝雨諾皺了皺顰眉,輕聲問道:「唐天的那幫師兄弟們呢?去將那個小胖給我叫過來,我有事問他。」
謝崇武在電話中並未將事情說清楚,而宋炎等人與唐天關係不錯,應該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所以謝雨諾既然找不到唐天,也唯有將事情弄清楚再說。
「胖……胖哥……他也不在……」欽雪城表情一凝,有些結巴的說道。
「也不在?孫志遠呢?」
「也……不在!」
這個時候欽雪城大概已經猜到了謝雨諾為什麼來酒吧找唐天,晚上唐天在酒吧說的那些話,他身為酒吧經理自然是十分清楚的,看來唐天的行動失敗了,而謝雨諾是來找唐天算賬的。
「吱呀!」[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開了,只見唐天的師弟陸陽走了進來,由於欽雪城的身影擋住了坐在椅子上的謝雨諾,所以陸陽沒有注意到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人。
「咦,欽經理,只有你在啊?天哥回來了沒?我們兄弟可都在等著他救急呢!偷個東西而已,咋用這麼久的時間啊?」
陸陽本是打算來辦公室看看唐天回來了沒,沒想到欽雪城在這裡,所以有些著急的詢問道。
欽雪城身體一緊,急忙衝著陸陽眨了眨眼睛,示意不要再說了。
「欽經理,你咋啦?眼睛進沙子了?幹嘛對我擠眉弄眼?告訴你,我對男人沒興趣!」陸陽顯然是沒有弄清欽雪城的意圖,往後退了一步瞪著大眼冷哼道。
「………………」欽雪城語。
「偷東西?他去偷什麼東西?」謝雨諾站起身來,走到陸陽的面前沉思問道。
「啊?嫂子你……你怎麼在這裡啊?」陸陽先是一愣,隨即一驚,我剛剛說了什麼?有說天哥去偷東西嗎?該死的,我這張臭嘴啊,這下可完蛋了。
「嘿嘿,那個……嫂子啊,天哥沒去偷東西,我是一時口誤,天哥是去買東西的,嘿嘿,我還有事,改天再去家裡拜訪你啊,拜拜……!」
說完,陸陽毫不猶豫的拔腿就想離開,可是事情能如願嗎?
「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了,唐天到底是去偷什麼東西了?去哪裡偷的?不說實話你們以後就不要喊我嫂子,我也不是你們嫂子,哼!」
陸陽聞言止住了腳步,沉默了半晌,慢慢的轉過身來,長長的歎了口氣,反正這件事是包不住了,就給嫂子個面子,實話實說吧。
於是,陸陽一臉緊張的盯著謝雨諾,慢慢的將事情的前後經過都說了一遍,最後道:「嫂子,你也別怪天哥,他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偷自己家裡的東西總比到別人家裡去偷要好吧?而且他這麼做也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我們這十多個師兄弟,你就看在我們這幫師弟的面子上繞了天哥一次吧……!」
謝雨諾瞪大著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她想了數種可能,就是沒想到唐天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敢到謝家去偷東西,這混蛋還是個人嗎?
謝雨諾只覺得心中一股怒氣難以發洩,憋得難受,如果唐天此刻出現在她面前的話,她敢保證會一大嘴巴扇過去。
漫步走在大街上的唐天望著車來車往霓虹燈閃爍,不由的歎了口氣。
其實在給謝雨諾打電話後,唐天就讓小賤密切注意謝雨諾,當收到謝雨諾正開車往酒吧駛來的消息後,唐天毫不猶豫的撒腿就跑。
現在跑是跑了,只是,這大半夜的去哪睡啊?酒店?還是算了吧,一個大男人沒個女人陪著去酒店,太跌份了,唐天是不會幹的。
就在唐天正琢磨著該去誰家湊合一夜的時候,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