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天再次回到深市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鐘。
獠牙則帶著路天祐乘坐空軍的運輸機趕回京城了,雖然唐天對於要傷害他的人從不手軟,但這次竟然連主席都驚動了,他唐天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不給國家一號領導人的面子啊。
回到深市市區的唐天,並沒有回謝家別墅,也沒有去狼牙大本營迪卡酒吧或者酒店休息,而是來到了深市大學楊顯林的宿舍中。
唐天不是傻子,在這個特殊的時間裡,深市所有警力肯定在深市每個角落搜查他,上述的幾個地方,警察肯定會派重兵把守著,等待著唐天自投羅網,所以唐天想來想去,也只有深市大學楊顯林的宿舍裡會安全一些。
楊顯林現在並不知道唐天正在被深市警察追捕,他很疑惑唐天為什麼要住在他宿舍裡,詢問唐天,唐天只是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
第二天,一覺醒來的唐天隨便在深大食堂裡吃了點東西,然後稍微化了點妝改變了一下面容,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的人,肯定是認不出唐天的。
離開深大後,唐天駕駛著楊顯林的車緩緩的向謝家別墅駛去。
來到謝家別墅外後,唐天仔細觀察了下,發現並沒有便衣警察蹲守在這裡,於是唐天命令小賤隨時掃瞄別墅周圍,一旦發現有警察過來,及時通知他。
開別墅門,唐天就看到謝雨諾雙目神的蜷縮在大廳沙發上,而王媽則是坐在謝雨諾的身邊,輕聲的在說著什麼。
聽到有人開門,王媽急忙回頭一看,發現是唐天後,王媽趕忙站了起來,想要對唐天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有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用擔心的眼神望著唐天。
「王媽,我沒事的,你放心吧,只是發生了一點小事,我會很快解決的!」來到沙發跟前後,唐天看著王媽那擔心的眼神,出聲安慰著。
「可是……唉!」王媽歎了口氣,道:「姑爺,小姐到現在都沒有吃一點東西,你還是勸勸她吧!」
「嗯!」唐天點了點頭,坐在了謝雨諾身邊。
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一個被紅色圍牆包圍的地方,一幢看似普通的別墅裡,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女人正在抹著眼淚哭泣的訴說著,而她旁邊的男人則是在一臉奈的抽著煙。
當手中的香煙燃盡之後,這個男人對著還在哭哭啼啼的女人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行了別哭了,他自己惹的禍,後果就應該自己來承擔!」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他自己承擔啊?他是你兒子,現在被人打斷了胳膊,還被人扇了那麼多而光,現在更是精神恍惚,醫生說他因為驚嚇過度很有可能會導致換上精神疾病,你就打算這麼放過那個該死的混蛋嗎?」女人抬起頭瞪著男人大聲吼道。
「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男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
這個男人就是路天祐的老爸,也就是華夏中央的九位常委之一的路洪天,而那女人則是路天祐的媽媽了。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難道你就不能給下面的人打聲招呼,嚴懲那個混蛋嗎?還是說你打算就這麼輕鬆的放過傷害你親兒子的兇手了?」路天祐的媽媽朱英梅大聲的說道。
「你閉嘴,我知道該怎麼處理,用不著你來教我。你讓我給下面的人打招呼?這個招呼我怎麼打?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的位置有多少人盯著?我每做一件事都會有很多人看著,這件事我問過天祐身邊的保鏢了,他們幾個都跟我說了實話,錯在天祐,所以有什麼苦都只能他自己嘗!」
路洪天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道:「而且你以為對方是普通人嗎?普通人的身邊會有中南海保鏢的教練保護嗎?另外他老婆的身份也不簡單,是華夏有名的珠寶公司的總裁,你自己說說,這樣的人能輕易的招惹嗎?」
「哼,不就是有幾個保鏢嗎?有錢人身邊誰沒有個厲害的保鏢?這又能說明什麼?而且他老婆有錢又怎麼了?難道有錢還能大過國家不成?」朱英梅冷哼一聲的說道,她兒子她心疼啊,從小都捨不得打一下,現在倒好,她兒子不僅被打斷了胳膊,更是將她寶貝兒子嚇瘋了,現在在醫院裡還在瘋言瘋語的胡亂說話呢,這口氣她如何能嚥下?
聽了朱英梅的話,路洪天差點氣的給朱英梅一個大嘴巴子,這話能這麼說嘛?什麼叫有錢還能大過國家不成?人家唐天是招惹了國家了嗎?這句話要是被外人聽見,他路洪天恐怕連這一屆都做不下去了。
在外人看來,他這個中央常委的位置很風光,但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惱啊!路洪天知道有很多人盯著他這個位置,一旦他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他肯定會陷入萬劫不復的。[
先不說謝家是華夏有名的有錢人家,單單說唐天前幾天曾被主席親自點將陪同一起訪問東瀛,從這一點看來這個唐天的身份恐怕也不會太簡單。
但是這件事如果路洪天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話,也不可能。中央這個圈子基本上沒有什麼秘密可言的,現在他兒子被打的事情一定都傳開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路洪天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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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路洪天這次就這麼忍氣吞聲的認了,別人肯定會以為他是頭紙老虎,指不定以後別人怎麼欺負他呢。
處理過分了也不行,不處理更不行,這件事要掌握一個度,處在路洪天這樣的位置上,他要考慮的已經不是意氣用事了,他要考慮的更多的是全局的問題。如果說他路洪天這次一點火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兒子他都捨不得打,這次不光被唐天打斷了一隻胳膊,更是將路天祐嚇傻了,這口氣堵在他心裡也是十分憤怒的。
再次的抽完一根香煙後,路洪天想了想,對著朱英梅說道:「我現在就搬到辦公室裡去住,這段時間就不回家了,至於天祐被打的事,我從來都不知道,也沒有人跟我匯報過!」
丟下這一句話後,路洪天轉身離開了家,乘坐專車緩緩的駛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