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樹村的村支書被罷免,其子付雲被逮捕。[調教女王]在付雲後來的供詞裡,陳俊他們獲悉;莽娃偷竊戴平家毛竹的事,開始知道的人不多,他放心大膽的偷。
在後來戴平無數次的找村支書投訴,想讓這位鄉官出面調解一下,就引起了付雲的關注。
因為村支書在年過三十才結婚,第一胎就是一大胖小子,而且這孩子的出生日期很是給人喜感。據說年月日時分加起來是六個六,有附近的問米仙姑在孩子出生後,屁顛屁顛的跑來,想巴結這位基層村官。就故弄玄虛掐指一算,說什麼這孩子是;龍王三太子轉世來的,將來必定是大富大貴之人。誇得是村支書心花怒放,更是喜出望外,就給這孩子取名付雲。意指平步青雲的意思,希望他將來應驗問米仙姑的預算,會是一個有出息的孩子,可以為付家光宗耀祖。
俗話說;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付雲天生對讀書不感冒,成績更是一塌糊塗。年紀輕輕,不想做農活,就隨時到縣城去泡酒吧!ktv、遊戲廳等場所玩,也就認識了一些社會上的朋友。並且依仗老子的權力,弄過投機倒把,玩過坑蒙拐騙。而所得來的錢,全部用來吸毒,玩女人這方面去了。
這位村官看自己的寶貝兒子這樣子,氣得是差點沒有吐血,他自己安慰自己,孩子還小,等到他長大就懂事了。在農村大人們的眼裡,孩子沒有結婚就是孩子,要結婚之後才算大人。所以這位村官就一直癡想著,等孩子結婚就好了。
當付雲年紀到達結婚年齡時,村支書開始給兒子物色對象了,話說:自己家的孩子有很多惡劣習慣,就得找溫柔賢淑,可以操持家務,勤快樸實而且還要屁股大(農村習俗,屁股大生兒子)的女孩來給兒子結婚才合適。
村支書把目光投向戴平家的閨女身上,再說了,付雲這小子也看見過他們家的丫頭,老頭子給他一提,這傢伙居然滿口答應。並且暗地裡在窺探莽娃偷竊戴平家毛竹的事情,以此來以後邀功之用,只要逮到這廝的真憑實據,他們兩家的距離也拉近不少。
付雲的計劃也很順利,他就在戴平來舉報的一個禮拜後,果然抓到莽娃的偷竊證據。可惜的是,也就是付雲要把這件事告訴戴平時,她卻拒絕了他們家提親的事情。
付雲豈肯嚥下這口氣,要不是老子擋到起,他特麼的就喊幾個社會上的朋友來砸戴平家了。可是後來他轉念一想,這樣做了的確有些莽撞,不但會讓自己鋃鐺入獄,還得連累父親。
付雲左思右想,最後想出一條妙計,那就是借刀殺人。這樣既可以訛詐莽娃得到他的長期供奉,又可以替自己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莽娃是行兇殺人犯罪;罪魁禍首是只有陳俊他們才知道的那個人,莽娃利用那個人給自己的指令,逐個誅殺曾經傷害過自己的村民。他用私自搭建的窩棚用來做屠宰場,肢解屍體,把牙齒用工具撬下來,用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裝起來,隨後牙齒上面長蛆,才不得已把帶著血肉的牙齒扔進木箱裡。這廝作惡多端,最後不得善終,死於非命。
付雲是唆使犯罪;唆使莽娃如何潛入戴平的家,使用樂果拌澱粉,藥死戴平一家。之後又唆使他如何裝瘋賣傻,意圖躲避法律的制裁。
莽娃得到因果報應。付雲自持聰明,結果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被判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村支書犯包庇罪;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參與戴平一家慘案,卻故意遮遮掩掩,既讓莽娃逍遙法外,繼續為非作歹,又保住了兒子。在看見事態暴露時,怕莽娃供出兒子付雲,就再次煽動村民鬧事,想趁亂置莽娃於死地。其心叵測,心腸毒辣,令人憤恨。在經過法庭審判,罷免村官,被安排在榆樹村,老君拗守墓地。這無疑是最殘酷的刑罰,他將要整天面對這76條死亡的怨靈。
「讓我們也在心中默默祝願那些亡靈,祝願他們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陳俊雙手合十和劉靜一起,默默祈禱著。
三起大案破獲,原本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可是參與破獲這兩起大案的人員,包括陳俊和小西,卻沒有感到有可讓人高興之處。
短短幾年,一個貌不出眾的猥瑣男,披著一副老實巴交的面具,實質上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居然還屢次逃脫法網的追究,這不得不讓人深思。
段紅英是女人,得的是難以啟齒的女人病,所以小西和陳俊不便一直在醫院裡出現。鑒於年關將近,原來的計劃是在年前去蓮花鎮的,看來時間來不及了。如果按照原計劃這樣往返的話,那麼他們在趕回b市時,可能已經是正月十幾了。
小西也有些想家了,在回家之前把葉辰托付給陳俊照料,走之前還得去看看莉莉和小婉這倆丫頭。
段紅英在醫院的安排下,雖然有專人看護,但是劉靜從她的眸光之中看出孤獨……
孤獨成為生活中不可缺少最為固執的因素,也是最持久的一部分。而與之持久、戰鬥、幾乎耗盡,貫穿我們的一生。段紅英是孤獨的,她看見別人有家庭,和和睦睦時,就感覺自己很孤獨。
每一個人都有孤獨,有人渴求孤獨,就把自己與外界隔離開,讓自己沉溺在孤獨中。
有人躲避孤獨,就尋找各種辦法,首先是酗酒、抽煙、拚命的工作等,一切可以讓自己疲乏的勞作,都快要暫時驅趕孤獨。
段紅英孤獨時就學會了抽煙,每一次面對需要她幫助的男女,她的心就會揪緊。但是當那一刻過去之後,她就會感到無比的失落。
此時的段紅英安靜的躺臥在床上,面容憔悴,蒼白。面龐皮膚過早衰敗,有點蠟黃,失去了她這個年齡,應有的嬌容。
陳俊去看葉辰,劉靜就徑直來到段紅英的病房,有護士在給她考體溫。待會就是醫生巡視的時間,劉靜還得趕緊給她梳洗亂糟糟的頭髮,段紅英很愛整潔,無論什麼時候都很重視自己的穿著。她覺得自己得這個難以啟齒的婦科病就是髒病,所以就自閉一般,沉默寡言不再開口說話,每天的最基本反應就是點頭,搖頭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