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婉之前扔下一顆讓人寒心的炸彈,此時她再次扔下一顆,令人震驚的炸彈。驚得陳俊差點就跟前面的車子來一個親密的接吻,驚得劉靜就像看見外星人來地球似的看著李小婉。
也把後座的小西和莉莉驚得,伸長脖頸想細聽下文。
劉靜回身明鏡似的眼眸深意的看著李小婉,說道:「你已經是半大人了,說話要注意影響和連帶責任,別孩子氣,明白嗎?」
李小婉對劉靜阿姨點點頭,伸手抹去淚痕,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細細的講述了出來……
朱大嫂的母親是接生婆,那個時候在農村沒有錢去什麼醫院生孩子,一般在本地都有這樣子自學的接生婆存在。一把普通的剪子,一盆滾熱的清水,就可以給人接生,所以在那種沒有醫療保障的情況下,有很多孕婦和孩子死於非命。
而死於非命的孕婦們,還不得說是接生婆沒有技術含量造成的損害,都一味的把矛頭指向屬於封建迷信的一種說辭,那就是孕婦有血光鬼給纏住了,所以孩子和產婦才沒有生存下來。
當然這種不科學的說辭,在隨著人們的素質變化而在進步中,在後來,家裡有條件的,人們有意識的把產婦送進醫院生產,也減少了死亡和各種大出血狀況發生。
朱大嫂的母親老了,生意也逐漸衰敗,她在生病時,整天價的哭喊有人拉她走,還說被鬼差取走了的心肝,鬧騰數月下來,最後死不瞑目。
自小受到影響的朱大嫂,對接生頗感興趣,她覺得母親的方法很土,也不健康,就攢足錢到縣城去學習。
朱大嫂在縣城學到皮毛,就偷偷的跑了回來,即一個人在青龍鎮開了一家,私人診所。因為沒有如期畢業,也就沒法從正規渠道辦到執照什麼的。
朱大嫂的診所隱蔽,一般在平時沒有對外開放,主要針對的對象是一些,初中早熟孩子。還有就是一些有家庭,成雙成對偷腥的貓兒。
朱大嫂發跡了,一天下來也有好幾百的收入,也就在此時,她在無意中認識了丈夫大頭李。
丈夫在青龍鎮開一攝像鋪面,妻子在暗處開一私人診所,兩個相互照應,互拉生意。日子越來越好,可遺憾的是,他們倆結婚多年,一直無子嗣。
在那個時候的攝影根本不被人們所接受,所以家裡的開支什麼的都靠朱大嫂給人打胎,接生來維持。打胎到收入高過於接生,仔細核算一下,要是別人生一個孩子,需要的時間是十個月,那麼別人想打掉一個孩子,那麼就是幾分鐘的時間。
朱大嫂喝酒,抽煙,特別是在給小女孩打胎時,她那一副樣子,真的讓人感到噁心。口裡含一支煙,手上戴一塑料手套,指尖上沾滿血跡,那是在女孩下體上沾來的,她口裡一遍遍的鼓勵女孩勇敢,呼氣、吸氣,一邊扒拉開女孩私處,拉扯出沒有成型的胚胎,然後丟棄在旁邊一大塑料口袋裡。
朱大嫂做事麻利得不帶一絲雲彩,她把打下來的胚胎送到鎮子廟宇,給廟祝幾個錢,讓他處理掉死胎,就完事大吉。
李小婉講述著這難以啟齒的故事,早已泣不成聲……
陳俊和劉靜無語了,話說:他們倆來青龍鎮時,朱大嫂早已收手,也沒有給他們提起過。難怪她那麼信封神明,原來是想贖罪。
朱大嫂在十幾年來不知道打掉多少可憐的生命,也給那些無知的少男少女們,提供了繼續偷嘗禁果的方便之門。
未婚先孕讓孩子們恐懼,在摘取掉肚裡的包袱後,心存僥倖,繼續他們的早戀。李小婉還給劉靜他們講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事件。
在哪一年的冬天,天寒地凍的,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在學長的陪同下來找到朱大嫂。經過她摸,聽、切『檢查之後,確定女孩的胎兒已經是七個月了,一時無法打掉,只能用引產辦法來墮胎。
陪同女孩來的學長,在聽說之後嚇得臉都變色了,趕緊的加倍給錢給朱大嫂,讓她千萬想辦法給解決掉。這位學長是從縣城來的,父母是幹部,家裡有的是錢,缺的是教育,他在縣城頑劣調皮,屢屢惹事,才被父母給弄到這偏遠地區來接受,艱苦教育的。
孰料到這孩子劣根性沒法改,調皮搗蛋是小事,居然用一百塊錢來騙取比自己小一年級的學妹,在青龍鎮旅館裡開房睡覺。
不韻世事的女孩,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飯量大增一度以為是長個子需要。肚子日漸長大還以為是長胖了,例假沒有來,以為是臨近升學階段,學習緊張所致。所以腹中的胎兒才會拖延到七個月來找朱大嫂解決。
他們不敢去醫院,醫院裡有記錄,各種不方便,只有找私人診所的朱大嫂做了一切萬事。他想法很簡單的,大不了多花幾個錢唄。
女孩按照朱大嫂的吩咐到和學長開的房裡,用塑料注射器,把鹽水一次次的注射進下體,讓子宮膨脹,然後就引流出腹中的胎兒。
學長開始還是幫助注射鹽水,但是在後來看見女孩不對勁,下體不停的流血,而且臉色越來越了難看,就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
女孩不見了學長,也是嚇啊!加上身上沒有多餘的錢,害怕被人發現在旅館裡做這種事,就趕忙的跑出旅館。
外面雪花飛舞,女孩摀住肚子,跌跌撞撞的走在雪地裡,走一步十分的吃力,腿肚子開始在往下流血。又驚又怕的十五歲女孩,在一陣催生般的陣痛之後,她實在邁不動腳步,最後倒伏在雪地裡。
一陣稚嫩的啼哭聲劃破週遭寧靜,嬰兒在雪花飄舞中誕生,那個女孩卻再也沒有醒來。她無力的閉上,曾經一度美麗過的大眼睛,永遠也不能再進學堂,也看不見父母悲苦的面龐。
剛剛出生的嬰兒,被一隻四處覓食的野狗發現,野狗一口咬住孩子稚嫩的脖頸,沒有費好大的力,只是在一陣撕咬之後,嬰兒身子不見了,留下染紅的雪,只剩下一顆血淋淋,有幾根軟軟毛髮沒有乳牙的頭顱。
從這裡經過的人們,首先發現了死亡已經僵硬的女孩1,看見一堆雪堆,扒開來看,才知道是一顆孩子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