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使出女人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說好的今天陪我,你要反悔,我真心真意的對你,你把我當玩……」
尼瑪,李德彪豈是那麼容易就動善心的傢伙,也不可能被一個風月場中的小女人給控制住。
聽到嚎喪似的哭聲,李德彪蹙眉,面色一沉收起電話,一巴掌帶過去一股風,『啪』穩穩的紮實擂在蕭紅那張叫屈的嘴巴上,霎時就止住對方的嚎哭聲,並且惡狠狠的罵道:「你麻痺,給你把梯子就蹬鼻子上眼了。她是誰?老子的女兒,你有什麼資格跟她爭,你是什麼東西,賤貨,個人給老子爬!」
蕭紅摀住火辣辣,迅疾就紅腫起來的臉,驚愕的看著這個平時一副道貌岸然,騙取她感情的男人,此時卻像凶煞似的,喊她爬。
蕭紅摀住滾燙的臉拿起小挎包,隱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就匆匆的從李德彪面前溜走……
「等等!」李德彪惡狠狠的對從面前跑離開的蕭紅吼道。驚得她驚雷般矗立住,不敢再邁出第二步。
李德彪從褲兜裡拿出皮夾,拈出一疊鈔票,走到蕭紅身邊,強制性的塞進她的手裡說道:「我女兒找來了,你以後別來這裡,需要你時我會找你的,這是一個月的生活費拿去。」
李德彪的舉動令蕭紅一愣,但還是沒有拒絕他塞進手裡的鈔票,話說;出賣青春的本意就是為了這一陣陣誘人的鈔票,不要白不要。
蕭紅離開後,李德彪關好房門,回身瞥了一眼置放在門口鞋櫃上,這尊青銅色關羽像。關羽在三國演義裡占重要角色,也是家庭中必備的避邪鎮宅物品之一。
度步進入客廳,拐進洗漱室,仁立在水池邊鏡面面前。抬眼看見自己有些滄桑的面孔,想到女兒馬上就來,李德彪一陣感慨,女兒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自己也到了不惑之年,家庭……
李德彪一度認為男人在外面是逢場作戲,更何況還有一句老話;自古男人多風流,男人的世界就是事業有成,炫耀男人的資本,就是比誰擁有更多的女人。
在李德彪的眼裡和老一套傳統理念中,他覺得;女人職責就是相夫教子,安分守己,出得廳堂,進得廚房。
想到妻子,李德彪的心窩莫名一顫,那一幕就像烙印似的印跡在他腦海裡,屢屢空閒下來時,妻子赤身露體的樣子,就自然而然的浮現在腦海。這種無法抹滅的印跡,讓他十分痛苦,從那以後,他就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外尋花問柳。
李德彪恨女人,恨女人的水性楊花,恨女人的貪婪,恨女人勾三搭四,更恨妻子的背叛不忠。
他記得那一次,要不是把手機忘記在咖啡吧!在轉身回去找時,吧妹告訴說;剛才有一個女人打電話來找,李德彪在暗自思忖中猜測;一定是妻子冉靜打來的,才匆忙的往家趕,在路上想給她撥一個電話詢問什麼事,誰知道特麼的手機沒電了,無奈只好親自回家一趟,恰好就看見妻子跟網友裸聊那一幕。
整理了一下神態,李德彪關好水閥門,從洗漱室出來。門口就響起門鈴聲,他在遐想著女兒進門那一刻,特定跟燕子似的飛撲進他的懷裡,嘴角不由得勾起一線笑紋。
懶得從貓眼裡看是不是女兒,一把捏住門把手,拉開……
進來的是陳俊、小西、小工頭、後面的才是女兒莉莉。
劉靜得陪伴冉靜,所以沒有跟隨陳俊他們進屋裡,兩個靜談話十分融洽,前者甚至於把她當做母輩來尊敬。
「你們?莉莉這是……?」李德彪認識小工頭,不認識陳俊和小西等人,他不解的看了看女兒,指著他們詢問道。
「爸!你好嗎?」莉莉沒有直接回答老爸的問話,而是先發制人來一顆糖衣炮彈,給李德彪來一個深切的擁抱。
李德彪勉勉強強的敷衍形式,擁抱了一下女兒,面色陰沉,咄咄逼視著陳俊等人。
莉莉沒有管老爸是怎麼想的,她把陳俊等人安置在沙發上坐下,就給他們拿來水果什麼的放置在茶几上,安靜的看著陳俊和老爸。
陳俊首先禮貌的伸出手,含笑的眸光看著對方。他溫文儒雅的舉動,凸顯出一種謙謙君子的氣質,卻給人一種威懾於無形的氣派,他專著認真的眸光,看著李德彪一字一頓的說道:「李先生,相信你的睿智,會明白我們此次來的目的。」
陳俊的話看似在恭維對方,實是一針見血,分明意指,今天我們來的目的你是最清楚不過,別想耍賴。
李德彪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何許人也,就在看見小工頭和陳俊他們一起進來時,就感覺到不妙,這心裡還納悶呢!在以往都是強子來的,今兒個怎麼會換人來了?
「你好,請問你是?」李德彪試探性的口吻道。
「強子的朋友,工友們指定的代表,來請教李先生幾個問題。」
莉莉著急啊!話說;俊哥和小西可是搭檔來的,要是老爸跟他們不能溝通,那麼接下來大家都會很尷尬的。
「爸!他們救了女兒的命,要不是他們,你可能已經見不到女兒了~嗚嗚嗚……」莉莉的話驚得李德彪陰沉的臉,陡然增添幾分驚愕色彩。
「怎麼回事?快告訴老爸,你有沒有傷到哪?」李德彪調開逼視陳俊的目光,緊張的拉過女兒上上下下的看了個遍。
「我和凱子去青龍鎮,我們……我們遇鬼了,要不是俊哥他們及時救我,我……凱子他沒了。」莉莉不知道在故意演戲,還是真的說道傷心處不得不落淚,面龐的淚珠嘩嘩的流淌下來,急得李德彪手足無措。
幸虧小西從茶几上抽出紙巾急忙遞上給莉莉,後者才逐漸停住嗚咽之聲。
莉莉的話無疑就是一炸雷,凱子不就是女兒認識半年的男朋友嗎?當初李德彪恨不看好凱子,就是因為感覺門不當,戶不對的,還發話說要想娶莉莉,就得出人頭地,沒想到他這麼短命居然死了。
李德彪看著陳俊和小西,再看看女兒,心說;女兒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自己居然不知道,要是這個唯一的寶貝出什麼事,那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陳俊和小西還有小工頭,一言不發,用以靜制動的姿態來觀察李德彪,進一步的變化。
李德彪想到這兒,一咬牙,面色一變,顯現出少有的微笑道:「兄弟,你們的來意我也知道七七八八,說吧!是不是來索要工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