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瞥門角落處半截板磚,拿捏在手,側身猛然拉開房門。房門拉開之時,一股貫力夾帶撲拳風『呼』對直俊的面門砸來。
好一個陳俊靈活一閃,伸出手中的磚塊砸去。
『啪』一聲脆響,混淆著一聲「哎呀!」哀叫,門口人影晃動。一個傢伙矮身,蹲在地上,頭部被陳俊的板磚砸出一線血流來。
「尼瑪,弄死他。」有人大喊道。
陳俊毫不畏懼輕蔑的瞥了一眼面前這幾個張牙舞爪的傢伙,俊挺的面龐乏起一絲,超酷的淺笑,舉起手裡的板磚,衝進門口的渣渣們。
陳俊是越打越興奮,手裡的板磚就像陀螺一般,靈活的砸來砸去,那些個烏合之眾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可能是房門口的喧鬧聲,驚動了小西,他拉開房門,看見昏暗的燈光下,人影穿梭,不知道誰跟誰在混戰,待適應了昏暗燈光,定睛一看,才知道是陳俊和幾個手提木棒的半截子ど爸(地痞簡稱)在打架,不由得吃驚大叫。
「俊哥……」
「沒事,今兒個好好的熱熱身,好久沒有打得這麼歡暢了。」陳俊渾身筋骨舒展,大打出手,卻是把持有度,點到為止,雖然不想傷及到對方的筋骨,也得讓他們受點皮肉之苦。
「嗨!俊哥你得給我留點,我也舒展舒展筋骨唄!」小西仔細看了一會,發現陳俊驍勇善戰,根本就沒有把這幾個放在眼裡,他一時無從插手,在一旁摩拳擦掌的,恨不得立馬就參與進來。
「得,你看看強子哥去,這兒還不夠我打牙祭,別搗亂。」陳俊越打越猛,話說他還得感謝這些傢伙,在他正處情緒委頓時,自己送上門來給他消遣消遣。
陳俊使出自由搏擊中的組合拳,強力鞭腿,正踹,手中的板磚虎虎生風,砸得這些傢伙鬼哭狼嚎,手裡的短截木棒無法施展,一個個丟棄木棒,抱頭鼠穿,逃之夭夭。
陳俊掃視一眼一片狼藉的戰場,一地的木棒,抱臂冷眼投以剎那間,就跑得無影無蹤,渣渣們輕視的目光,還有那位一直在旁邊,指手畫腳的三陪小姐,她見這群酒囊飯袋打敗了,跺跺腳氣得牙癢癢也於事無補,只得悻悻然轉身急速離開的背影。
陳俊抿嘴,『噗!』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咦!俊哥,你不夠意思,全部消滅乾淨了?」小西和強子從102房裡出來,誇張的口吻咋呼道。
「得了吧!你這廝。」陳俊欣然一笑,把目光看向強子,目測他的狀況好了許多,「強子,怎麼樣?」
「嗯!睡了一夜安穩覺,好了很多……」強子忽然看見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立在不遠處一柱子角落暗影下,他打住前面的話題,直勾勾的盯著孩子問道:「你是誰?」
陳俊和小西相互對視一眼,不知道強子在說什麼。
強子見陳俊和小西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就抬手指著那孩子說道:「你們沒有看見他嗎?」問出話時,聲音有點顫抖,如果他們倆沒有看見,那麼自己一定是看見髒東西了。
陳俊和小西順著強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半大孩子捲縮在角落處,簌簌打抖的小模樣,真心的惹人憐憫。
陳俊上前,蹲身在旁邊,探詢關切的口吻看著孩子問道:「孩子你冷嗎?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俊從孩子亂糟糟,低垂的頭顱,瞥見一張過於蒼白瘦俏的額頭,由於他低垂的角度,一時無法看不清楚他的五官,所以還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
孩子沒有抬頭,卻是僵直的站起身子,低垂著頭顱,一言不發機械的走出陰暗角落,逕直往陳俊他們住的襪子對面,單號房間97號房門走去。
孩子的舉動讓陳俊莫名的一僵,他感覺到一股異常的寒冷從孩子身上飄來。
強子見陳俊和小西都看見了孩子,心裡一塊石頭落下,看來這個孩子不是鬼來的。但是這孩子的舉動,怎麼給人一種詭異感,他的每一次邁動都跟飄似的。
陳俊突然注意到孩子的走動,跟正常人不同,難道他是……想到這兒他的眸光不由得投向孩子的身後,順溜往下看,孩子的腳距離地面幾公分,沒有著地……身子一飄,97號門『呯』關閉。
「孩子真的是鬼來的?你看見他腳後跟了嗎?」陳俊顫抖著聲音問道。
「沒~,注意。」強子結結巴巴渾身篩糠一般。
「靠!」小西低語粗罵道。
三人沒有點穿,卻都心裡十分清楚,他們簡直是聞鬼色變,n!!不知道是誰帶頭,三個大男人驚恐失色,爭先恐後的擁擠進陳俊的房間98號房。
陳俊看手機時間凌晨5.30分,三人把房門關好,打算天亮就離開這個鬼地方。
隔壁屋裡傳來劈里啪啦的響聲,接著就是一陣叫罵,好像是有人在哭的聲音,那哭的聲音很稚嫩。會不會是剛才的孩子?他難道不是鬼,是在受欺負?
混雜的吵鬧聲從門縫滲透進來,「你們聽見是誰在哭嗎?」強子顫聲問道。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三人各有所想,都在猜測隔壁到底是孩子在哭,還是大人在打孩子。
世人都知道小鬼的戾氣比一般的鬼魂重,如果是冤死的,那麼報復心理更甚,
陳俊和小西其實是聽見的,只是不想說出來,以免製造恐懼氛圍。再說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還得小心謹慎才是,要不然著了道還不知道是咋回事,這樣一想也就懶得去管隔壁的事情,只想等待到天亮就好了。
「還是說點別的吧!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小西想把話題岔開,故意避而不答強子的詢問,卻看著陳俊問道。
「不知道,你們~那貨沒有來騷擾你們?」
「沒有聽見,怎麼啦?」小西還是不明白剛才怎麼一回事,一臉的不解神色道。
「丫的,一三陪來找我,尼瑪這女人不自重,我沒有搭理,就找人來修理我。」陳俊鬱悶的說道。蹙眉之際又似乎想起什麼;「對了,我砸准的第一個是穿制服的,好像是城管那種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