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和自己對白的聲音,不就是澤林的聲音嗎?尼瑪嚇死人了!朱大嫂大腦一片空白,只恨渾身贅肉太多,跑起來身子就像皮球似的,好笨拙。
朱大嫂此時才知道,發福的身體不是有福氣的象徵,而是導致累贅的罪惡根源。她就此發誓,等這件事之後,一定勤鍛煉,把渾身的贅肉給消滅掉。
朱大嫂是跑得渾身冒白汗,大張嘴『呼哧~呼哧』的喘粗氣。她經過之前的驚嚇,無論聽見什麼響聲,她都置之不理,真心的是一刻也不敢停留,就那麼使出最大彈跳力極速的往偏廳那邊跑。
一陣粗重的喘息,一團皮球似的影子,快速飛撲而來,倒是把這位蹲在地上,畫鎮妖鬼符的何仙姑嚇得不輕。
「咋啦?」何仙姑看著臉色乏白,張口喘出白色粗氣的朱大嫂問道。
朱大嫂把手裡的電筒遞給何仙姑,一手撐住後腰,一手抹去額頭的汗珠來,口裡還不停的說道:「咳~咳!我……遇到鬼了……嚇死……我了。」
「喝口水去,別自己嚇自己,鬼!哪有鬼。」實話,何仙姑從朱大嫂的神色裡還是看出了幾分端倪,只是想減緩她的恐懼心理,故意輕描淡寫的安慰道。
「那邊屋裡有……我~我~算了,不喝水,也不想說了,說到就怕。」朱大嫂心有餘悸,哪還敢去喝水,話說她知道在偏廳處,往左拐就直奔廚房,可是憑她暴粗的膽,也不敢再嘗試看見什麼髒東西之後的感覺。
在之前陳俊和劉靜沒有在這裡安家落戶時,朱大嫂就聽聞這座宅院的流傳,她原本就是信奉這些的,加上在宅院裡發生的種種,就更加讓她相信這裡確實不是人呆的地方,深信不疑這座令人發楚的宅院裡,百分之一千有髒東西存在。
何仙姑蹙眉,看著朱大嫂手裡唯一的工具,「只有這個?還有米粒什麼的給我拿點來。」她看著對方說道。
「還要去找?仙姑你給我一張符吧!這裡處處都怪瘆人的。」朱大嫂側身,仰頭,滿臉的懼怕神色,窺看了一下在庭院中央,孤寂的冷風中聳立,不時簌簌抖動的植物,心裡發毛的感覺還沒有完全消去,顫聲哆嗉道。
「你怕什麼,邪不能勝正,只要你心裡坦蕩蕩,鬼還懼怕你的浩然正氣,喏!這不是儲藏室吧!你看看裡面有米粒沒。」
朱大嫂無語默默點點頭,話說這儲藏室就在地窖口的隔壁,只是一個是明開門,一個是暗道門。只是踏腳進去看看而已,應該沒有什麼狀況發生吧!
儲藏室的房門貌似因為門走形還是什麼,朱大嫂拉得手指肚都疼了,還是沒有打開。這要是有一個男人在,該有多好,男人的力氣到底比女人強悍許多。
想到男人,朱大嫂不由得一陣心酸,悍然淚下。心說;大頭李那死鬼,特麼的就這樣撇下老娘走了,留下一個人孤零零的,好不寂寞孤苦。
「你幹啥?快,時間不多了。」何仙姑聽見微微的泣立聲,老眉毛一擰,沒好氣對朱大嫂說道。然後又淡然,自語道;這什麼時候,還在想精想怪的,真是的。
朱大嫂抹一把淚痕,再次擰動儲藏室的門,嗨!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門輕輕鬆鬆的就那麼一彈,居然毫不費力的開啟了。
手指還撐在房門上,朱大嫂感覺到一股外力在幫她推開房門似的,她分明沒有用力的,這……怎麼一回事啊!
推開房門的朱大嫂有些狐疑,她看了看手,再看看開啟還在微微顫動的房門,心說;太不可思議了,之前用了那麼大的力氣,都沒有動搖這扇門,這次就那麼的把手撐住,還沒有用力就開啟了。難道真心的是靈異了,想到這兒她心裡又是一陣害怕。
害怕歸害怕,旁邊有一位何仙姑怕什麼。朱大嫂強自鎮定,進儲藏室,很快就從一擱置在地的麻布袋裡捧出米粒來,這些米粒還是強子和她們家給陳俊拿來的,貌似才吃了一小半。可能擱置時間太久,米粒裡有那種黑色的尖頭蟲子,這種蟲子就是專吃大米的米蟲。
朱大嫂雙手捧起米粒,騰不出手來關門,打算把米粒交給仙姑,再回身關門。孰料到,就在她捧起米粒出來時,那儲藏室的門『呯』一聲,驚得她『媽呀!』的吼叫著疾步跑跳到何仙姑身邊,回頭看時,儲藏室的房門已經關閉。
何仙姑淡然一笑,滄桑的聲音對空寂的空間說道:「謝了,兄弟,你可真是中心不二的好人。」
除了過廊燈光,還有就是偏廳裡閃爍著橙黃色的燈光外,其餘地方都是黢黑一片。這裡就是還有她們兩人,這何仙姑在和誰說話啊!
朱大嫂這個驚訝,『咕嘟『困吞下唾沫,鼓足勇氣看著仙姑問道:「仙姑,你在和誰說話?」
「不明白最好,明白了,反而不妙,開始吧!」何仙姑意味深長的口吻道。說著話,就把準備就緒的物品,一把摟住了,示意朱大嫂走前,用手電探路。
要進地窖,人還立在原地,心先膽寒,朱大嫂莫奈的擰開手電,戰戰兢兢的走近地窖口。她先把手伸進地窖,看看沒有反應,然後再次探頭進去,用手電掃射著地窖裡面,石梯等位置。
何仙姑跟在朱大嫂後面,步子平穩,面色凝重,一雙精睿正氣之眸光,犀利的掃視著地窖裡各個角落。
朱大嫂相反,她心裡那個怕啊!簡直是無語了,雙腿抖得更甚,手掌心出了大把的冷汗,捏住手電的同時感覺有些濕滑。
下了石梯,「你別緊張,把手電指到牆壁上,我看看。」何仙姑把物品一併放置在石桌上,對朱大嫂說道。
「嗯嗯!」朱大嫂答應著,就勢把手電指向仙姑所指的牆壁。
慘白色的手電光束映照在牆壁上,朱大嫂駭然看見,牆壁上有不明液體嘩嘩的流下來,那場面跟女人生孩子大出血有過之無不及。
看見驚人的一幕,一顆心啊!嚇得用狂跳來形容,可能都不夠力度。「那是什麼?」朱大嫂自己都感覺,整個人都快癱倒了,聲音更是走調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