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帶著滿湖狐疑和激動的心情回到老宅院,狐疑的心是在猜測,這位地獄男爵的身份,還有為什麼會這麼熱忱幫助他,究竟是有什麼目的來的?而激動的心情自然是在路上,聽到一個難以置信的喜訊,那就是劉靜再度懷孕。
回到家裡,陳俊剛剛從車子上下來,就看見劉靜和孩子們在庭院處做遊戲,一旁的朱大嫂,抱住一個較小的孩子,隨時關注著劉靜的舉動,深怕她有一個閃失什麼的。
劉靜得知陳俊無罪釋放,心裡大喜,許久以來壓抑的心情,得以釋放,就開心的玩起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陳俊豎起食指噓聲,躡手躡腳的來到孩子們的中間,他愛憐的看著妻子,像一個孩子般仰頭等待她的被捉住。
被蒙住雙眼的劉靜,捉住一個孩子就開心得不得了,孩子們的歡笑聲在耳畔敞亮的迴響著。
劉靜再次捉住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也沒有笑,貌似在充滿期待,安靜的等待她愛心的撫摸,從肩膀摸到頭部臉上才會開心的喊出孩子的名字來。
劉靜指尖在摸到孩子時,就感覺這個孩子的身體特別拽實,身體骨架大,她還想進一步確認是哪一個孩子時,手指移動到臉上,摸到一把扎手的鬍鬚,她心裡一跳,吸吸氣,發自內心的狂呼道:「是俊!」
陳俊深深的抱住劉靜,兩人在眾目睽睽下,相擁在一起。
朱大嫂急忙摀住孩子們的眼睛,把他們一個個帶離開去,把空間留給陳俊和劉靜。
陳俊擁住劉靜,許久兩人都不捨分開,稍傾俊才注意到,妻子的身材明顯變得臃腫,腰圍也肥大了些。
「悶墩都說你不能再懷孕的,你這……」陳俊擔憂的口吻道。
「沒事,你看看,這不是挺好麼。」劉靜略顯蒼白的臉龐,笑顏如花的旋轉笨拙的身子給陳俊看。
突然,劉靜秀眉蹙緊,彎身,面部顯現出痛苦的神態。
陳俊腦袋嗡一聲響,心一緊,隨即劇烈的抽蓄疼痛一下,緊張的扶住妻子問道:「怎麼啦,哪裡不舒服。」
劉靜蒼白的面孔沁出顆顆豆大的汗珠,低聲呻吟著說道:「肚子疼。」
陳俊一驚二話不說,攔腰一抱,把劉靜整個抱起來就往屋裡沖,口裡大聲喊澤林給悶墩打電話。
劉靜再次流產,她嬴弱的身體捲縮在床上,低低的抽泣著,是得到再失去,徹底擊垮了她備受煎熬之後,剛剛得到的幸福感,那顆薄弱的心幾經摧殘,維繫著她的除了丈夫的關愛,似乎什麼都不重要了。
陳俊緊緊的擁住她,親吻她,安慰她,許久之後劉靜才稍微平靜下來。
轉眼冬天來臨,肆孽的雪風呼呼的刮得大地一片淒涼,陳俊安頓好孩子們,後再去看看還在休養的劉靜。她雖然逐淡漠失去孩子的痛苦,但是身體卻總也沒有恢復過來。
一晚上的大雪壓斷了毛竹,壓彎了樹枝,凌厲的寒風一個勁的往脖子裡鑽。
陳俊回到老宅院後,時不時的還是陸續有人來找他拍攝相片什麼的,所以哪怕是冰天雪地也會有不速之客來光臨宅院。
陳俊盡可能的在劉靜面前不提那部書,反正也覺得那部書沒有給他們帶來好運什麼的,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想的是丟了就丟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宅院後面那片樹林也在冬日裡逐漸委頓,沒有了以往的生機勃勃,只要站在宅院的平房頂部,就可以隨意瀏覽到後面那片光禿禿,被他們移走的墳包,還有那一顆充滿邪惡的老槐樹。
陳俊用戳箕把路面上的積雪打掃乾淨,問的是預防孩子們進出玩耍時,踩到積雪恐怕摔倒。
忙活了一會的陳俊,哈出的熱氣瞬間消失在眼皮觸及的視線裡,此時哪怕是一丁點唾沫也會凍結在嘴唇邊。在一番劇烈運動的陳俊倒也感覺不到寒冷,卻覺得渾身毛乎乎的熱。
稍著休息的陳俊極目遠兆,看見冬季的天空,低矮陰霾,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大片的白色,襯托出大自然的嫵媚。
陳俊再度挽起袖口,動手拿起工具繼續幹活,耳膜就聽見一陣機動車轟鳴聲由遠而近傳來。他舉手遮住刺目的白色,搭眼看見從青龍鎮方向駛來一輛越野車,馬路上有少許積雪,越野車的速度不是很快。就像一位步履蹣跚的老人,在緩慢的移動而來,他暗自道:看來今天又有不速之客來光顧。
陳俊還沒有把庭院裡的積雪清理乾淨,越野車眨眼之間已經來到他的面前。接著從車上下來一個人,此人那一抹令人無法忘記的微笑,讓俊猛然想起地獄男爵來。
陳俊細看之下,來人不正是地獄男爵嗎?剛剛下車帶來一股熱氣,轉眼被冷風吹得無影無蹤。他邁前一步伸出大手,一把拉住愣神的陳俊,親暱的往他身邊拉了拉,爽朗的大笑道:「哈哈,老朋友,又見面了。」
「好,好!」陳俊急忙訕笑道。接著就想邀請他進屋坐坐,地獄男爵卻拒絕進入屋內,逕直走向不遠處堆放雜物的屋裡。
屋裡有澤林從山上拾的柴禾,陳俊沒事時就用斧頭劈來給孩子們取暖用。
兩人進入這低矮的屋裡,地獄男爵順手拾起一根膀粗的木柴,拿捏在手裡,赤手空拳對著木柴就那麼一劈。(隔空劈物)這一招,不是氣功來的,更不是用什麼武功招數,因為近在咫尺的陳俊,絲毫沒有感覺到有外力和氣場之內的,那麼地獄男爵使用的就是一種吸力,吸力是跟讀心術差不多的那種力量,有點像魔法那種類型。
木柴在陳俊驚詫的眸光中裂成兩瓣,而且柴禾的切口非常整齊,就像用刀削一般平整。心裡暗自思忖,目測來來者不善,對方的來意不可能,只是單單的想露一手給自己看,其真正的目的還沒有提及!他眸子急速的瞥了一眼地獄男爵,僵硬面孔上那機械性的微笑,心裡莫名的不安起來,一種自然形成的警惕感,顯露在臉上。
地獄男爵早就把陳俊心思琢磨透徹,此時見他臉上的驚慌神色,粗短眉兀自一擰。微笑更甚,大嘴一撇。霸道蠻橫的口吻道:「不必驚慌,我是救世主,是來幫助你的,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