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強子得知這一情況,第一時間就托朋友打聽司法部門的情況。得到可靠消息稱,司法部門根本就沒有派人來陳氏福利院調查。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冒充國家執法部門來搜查私人住宅,並且還把人帶走了。
強子立刻從工地上趕來來,在楊媽媽的指點說車子從什麼地方走了,他就驅車追去。可是追到三岔路口,他懵了。話說這樣無目的的追,就是追到猴年馬月,也是枉然。無奈的他只好順原路返回,再和他們思討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辦。
陳俊就這樣從他們眼皮下,被人帶走了。而且只是半小時的錯過,劉靜頭大了,整個腦殼嗡嗡直響,她簡直快要暈了,身子搖晃,要不是楊媽媽及時扶住,她差點就倒了。
話說這伙騙子居然連陳俊都給糊弄住了,可謂是做了精心設計來的。
陳俊是誰,久經商場的人物哎!要不是因為劉靜的事,無心打理公司,才貿然把公司交付給,沒有心機,沒有頭腦的澤林暫為管理,也不至於窮途末路,落得到這窮鄉僻壤的山嘎嘎頭來,做什麼福利院院長。而如何又是被誰帶走了,帶走他的人是什麼用意,還未可知。
劉靜焦躁不安,有些把持不住暴漲的紊亂情緒,孩子們看見劉媽媽失去理智的撕扯自己的頭髮,在庭院裡來回走動,一副情緒失控,狂暴外露的傾向,一個個嚇得哇哇大哭,紛紛撲向楊媽媽。
強子和楊媽媽好一陣安慰,才讓劉靜的心態平和下來,在她逐漸平息下來之後,才慢慢來分析,這件事的端倪。
強子說在沒摸清楚對方的用意之前,都不要輕舉妄動,並且讓劉靜去查看一下,家裡少了些什麼東西。而後在澤林的協助下,兩人細細的查看了一番,發現少了那部陳俊平日裡給人照相的大炮相機。還有些沒有來得及,沖洗出來的膠卷。
強子愣住了,話說如果這些人是為了錢財而來,大可以在綁架陳俊後,用以勒索來達到他們的目的。就不會藉故搜查,卻又拿走有些不值錢的物品,他們究竟是一夥什麼人?
劉靜要求強子馬上報警,後者表示先等待看看,如果是敲詐勒索就會給他們打電話來。再說了,這些狂妄之徒在暗處,知道他們報警,逼急了弄死俊怎麼辦。還有就是,要是對方精心策劃有意綁架陳俊,又怎麼可能會留下蛛絲馬跡,沒有蛛絲馬跡,就不可能找到他們。
強子冥思苦想,給悶墩打電話,想找朱大嫂來商量。電話打通,才知道悶墩前一陣子出國學習還沒有回來,朱大嫂因為大頭李的事情,有所忌憚宅院,就乾脆在電話裡讓強子轉告說不舒服,在靜養中無法幫忙。
就在這時澤林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在這夥人來之前,有另外兩個人來找陳俊。他們說什麼靈異相片之類的,還談什麼分成,協議書……
強子越聽越惱火,他一把擰住澤林的衣領,大喝道:「操蛋的傢伙,尼瑪,虧俊哥還把你當自家兄弟,怎麼就不跟在他身邊?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澤林被強子這麼冷不丁的一把揪住,嚇得臉色一變,結結巴巴的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道:「強哥,我這……我是聽了俊哥的吩咐,去監視他們搜查,後來……後來……」
強子的動粗,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楊媽媽怕孩子們再受驚嚇,急忙把他們帶到裡屋去。
強子粗眉毛一擰,圓瞪雙眼,冒火的逼視著澤林,腮幫子咬得咯吱咯吱響,嚇得澤林哪還敢言語半句。
「強子,放開他,都是我……」劉靜臉色蒼白,聲音細弱呻吟似的令人感到悲涼之感,她面露哭色替澤林求情道。
強子心裡這個恨啊!看著劉靜一副弱不禁風的狀態,他沒有陳俊的憐香惜玉情感,心裡卻暗自低罵道:草泥馬,俊哥怎麼就找了一這種敗家娘們,自己男人丟了,還在這裝可憐。可是他面子上還得應付目前的狀況,就朗聲道:「澤林,你把嫂子扶到屋裡去,我去找找朋友三四幫幫忙。」
待澤林和劉靜離開客廳時,尼瑪,俊哥那麼機敏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犯,被人輕而易舉的帶走了呢?強子暗自奇怪嘀咕道。就一拳砸在茶几上,震動得茶几上的半截煙頭彈跳起來。視線落在煙頭上,煙頭……
強子把煙頭拾起送到鼻子下嗅嗅,靈敏的嗅覺立馬就嗅聞到一股異樣的味道,是迷幻藥?
手裡拿著半截注入了迷幻藥的煙頭,強子頓時醒悟,難怪俊會被這些人帶走。如果這些雜碎沒有玩陰的,弄什麼迷幻藥來,單憑他們四個人,也不會輕易的就把武警學校畢業的陳俊帶走。
如果不知道這些雜碎用下三濫的手段,弄走陳俊,強子也許還會按耐住,等待他們打電話來勒索什麼的,可是看到煙頭,嗅聞到迷幻藥,他心裡不由得糾結起來。
這些傢伙是沖什麼來的?他們為什麼會處心積慮的來帶走陳俊,強子狠抽一口煙,瞇縫眼眸陷入沉思中。
陳俊迷迷糊糊的上了車,視角中覺得眼前的情景,有些飄忽。他擰緊眉頭,使勁的甩甩頭,很想讓自己清醒,
車裡的氣氛十分的壓抑,車裡的人更是狡猾陰險。他們一個個面帶詭笑,暗自得意,沒想到出手這麼順利。到達目的地後,少不了要得到老大的讚許。
陳俊頭還是暈乎,他欠身想打開車玻璃,卻被旁邊的人給拉扯住,大聲呵斥道:「規矩點,你要明白你現在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們還是拉開車玻璃吧!鬱悶得很。」對方粗魯的拉扯和呵斥,讓陳俊納悶了,在他記憶裡,也接觸頗多在上層社會圈子裡,轉悠的執法者,可是他所看見的都是文質彬彬,舉止文雅的人士。眼前這些個男人,越看越覺得跟執法者,有不同之處。
陳俊看著這些人,坐姿歪七豎八,還有一個已經酣然入睡,呼嚕聲震天動地。他蹙眉再次欠身想湊到車玻璃,伸手欲拉動窗玻璃。
「滾犢子,你丫的再搞,弄死你。」一聲暴怒大喝,驚得陳俊大腦嗡的一響,彷彿短暫的清醒了一些,瞬間又陷入迷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