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龍出水陣!」凌毅大聲道:「英布向左,大個子向前,咱們三人合力破了它!」
「哦?」彭越一愣:「沒想到你還有些見識,再看看這是什麼?」彭越出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圈,正在聚攏的強盜立刻改變隊形,兩列隊形最外面的人突然加速,形成一個圓圈一起聚攏。
凌毅冷哼一聲:「小小圓形陣有何難破,大個子在前,英布和我護住兩翼,擊破一點,我們便勝了!」
如此三番,彭越不斷指揮自己的幾十個兄弟變換各種陣法。一會是長蛇陣,一會是鶴行陣,一會又是泰山陣。區區幾十人變換精妙快捷,無不顯示出彭越在陣法和士兵的指揮上的造詣。凌毅當然也不含糊,彭越剛剛擺出一個陣法的雛形,凌毅一眼便能識破,並快速的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彭越也覺得大出自己的意料,沒想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竟然這麼見多識廣,幾次三番變陣都沒有難住他。眼看著自己的大隊人馬就要和凌毅三人接觸。彭越明白不能和這幾人硬碰硬,突然止住自己的兄弟,叫道:「你是從何學得如此陣法?」
凌毅得意的笑道:「這個不用你管,只要你承認自己輸了就行,如果不承認,那就打一架試試?」
彭越冷哼一聲:「故弄玄虛!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
彭越拔出自己的寶劍,分開人群走進陣內,用劍指著凌毅道:「娃娃,來吧,看你陣法的確不錯,不知道武藝如何,贏了我,我便心服口服!」
凌毅也拔出自己的霹靂劍,笑道:「行呀,來吧!」
「慢!」彭越道:「我知道你的那柄劍厲害,放在誰手裡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你換把劍,贏了我,我就服氣!」
凌毅看看自己的霹靂劍,道:「好吧,那就讓你見識見識,英布,借你寶劍一用!」英布二話沒說,拔出自己的寶劍遞給凌毅。凌毅一劍在手,擺出一個架勢,衝著彭越道:「怎麼樣?這造型還可以吧?」
彭越也不答話,舞劍便衝了上來。彭越的劍法沒有花哨的招數,一上來就是豎砍橫劈,每一下都是力氣奇大,一招下去就好像要置人於死地,完全沒有章法可循,典型的戰場招數。凌毅單手握劍,一招卸字訣,將彭越如大山大河一般的招式紛紛化解。
凌毅並沒有著急還擊,只在彭越的劍招之下來回遊走,任憑彭越大力進攻,卻不還手。急的大個子和英布兩人抓耳撓腮,卻又幫不上忙。蒯通拍拍英布道:「不用擔心,凌兄弟真可算是偷奸耍滑的典範,故意讓那個彭越死命攻擊,等到彭越力竭之時,一招便能取勝!」
彭越連劈數十劍。額頭上已經見汗,手裡的動作也沒有剛才那般快捷和凶狠。凌毅依然游刃有餘,還不斷的調笑彭越:「剛才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好像慢了一點,是不是早上沒吃飯呀?」
彭越眼睛一瞪,鼓起力氣又是幾十下。皆被凌毅一一化解,凌毅笑道:「哎!看來你的劍術並沒有什麼新奇的招數,打來打去就這麼幾招,要想贏我還得好好練練!」
彭越怒道:「娃娃,別得了便宜賣乖,看劍!」
彭越一劍刺出,凌毅急忙用劍相迎,想要再用卸字訣卸掉彭越的劍。只要兩劍一碰,彭越便又會無計可施。突然,彭越劍到中途手腕一揚,一個內旋,改刺為撩。凌毅的劍已經伸出,想要手腕下壓已經不可能了。眼看著彭越這一招就要從凌毅的下陰起,自下而上劃開凌毅的肚子。
彭越笑道:「娃娃,你要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
凌毅正在上前的身體,竟然硬生生往後退了一步。這種有悖常理的情況,連凌毅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些天以來,他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怪怪的,自從在黃石公那裡泡了一次藥澡之後,無論從體制還是力氣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無名劍士教給自己那些精妙招數,放在以前根本就很難做出來,即便做出來,那也是勉勉強強。可自從那次後,自己在練習的時候,完全沒有以前那種吃力感。
凌毅身體後撤,手腕內翻,寶劍一轉,擦著彭越的劍鋒,整把劍便送了過去。彭越沒有凌毅這般的技巧。身體依然下壓就變不過來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凌毅的寶劍,直奔自己的咽喉。
就在凌毅寶劍離彭越的咽喉還有一寸時,凌毅的動作立刻停止。兩人便保持這這種姿勢,靜靜的站著。凌毅道:「彭壯士,你可是輸了!」
彭越沒有了剛才的輕鬆,他瞪著眼睛不說話。凌毅慢慢的抽出自己的寶劍,往後退了一步:「各位,我可是勝了,這認主公的事情,你們看……!」
彭越歎了口氣:「哎!行了,我彭越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說話還是算話的,既然你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至於認主公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我這些兄弟聽憑自願,要是願意跟著你,我自然無話說,如果不願意,希望你也不要為難他們!」
蒯徹呵呵一笑:「那是自然!你們主公自然不會強求,兄弟們想留就留,不想留現在就可以走!」
彭越點點頭:「這樣最好!」說罷,單膝跪地劍尖朝下,抱拳拱手:「屬下彭越,拜見主公!」
這一下到搞的凌毅變凌亂了。左右看看,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還是蒯徹過來,捅了凌毅一下,凌毅這才急忙將彭越扶起。蒯徹笑道:「今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你說是吧?凌兄弟?」
凌毅急忙點頭:「對對對,蒯先生說的對,大家都是兄弟,不用這麼多禮!如若彭大哥不嫌棄,以後你我就以兄弟相稱,什麼主公不主公的那都是屁話!」
「哈哈哈……」彭越也是性情中人,凌毅這麼說正好解了他的尷尬,點頭道:「好!我雖年長幾歲,卻沒有兄弟這般大度和武藝,我彭越今日心服口服!從今往後,只要兄弟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彭越自當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