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的喊話讓面具男停下了腳步,轉回頭淡淡的問道:「蘭博族長還有什麼事嗎?」
雖然面具男的語氣很平淡,但卻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一時間蘭博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此人並非平凡的隱士。
「不知先生是否可以以真面目示之?」蘭博做出了一副恭敬的樣子,他堅持自己的感覺是沒錯的。
「呵呵,沒有什麼不可,本次前來本就只是不讓陸天翔看見而已。」
面具男的一話倒是讓蘭博和蘭爾為之一驚,沒想到此人居然如此乾脆的答應了,那麼他到底是誰?
面具男調正身體轉向蘭博,隨後緩緩的將面具取下,此人並沒有一下子抽下面具,而是由上而下的一點點挪下。
當眼睛出現時蘭博才發現這個人有一股霸氣,之前因為面具的原因,並沒有看得太清楚。現在看來,蘭博更加恭敬。
當面具徹底離開了那人的臉時,蘭博認出了此人,於是突然單腿跪地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蘭爾見哥哥如此舉動,立刻也跟著跪下了,他從來不懷疑自己的哥哥,蘭博認出了面前的這個人便是西澤帝國的皇帝言宗,那麼蘭爾當然就不會懷疑。
「沒想到蘭博族長居然認得朕的模樣。」言宗被蘭博的舉動嚇了一跳,他也沒想到平時深居簡出的自己居然還會有人認得。
「恕草民直言,皇上的絨毛草民並不認識,但是與太上皇卻又過一面之緣。」
沒錯,蘭博的確沒有見過言宗,只是很久之前見過言瑜一眼,今天看到言宗,和言瑜倒是有六七分相似,所以蘭博能夠那麼肯定的此人便是西澤的皇帝。
「哈哈……說得好,沒想到你能由曾祖父皇想到我是誰,看來我和曾祖父皇還是挺像的。」
在言宗說到言瑜的時候,眼睛中的霸氣少了許多,更多的是崇敬。在他們這些後代之間,言瑜就是神的存在,西澤的許多困難都是言瑜帶著他們度過的,所以言瑜的帝皇地位即便是歷代皇帝都無法動搖,名義上是太上皇,可實際上還是西澤的最終決策人。
「好了,都平身吧!今天朕來過這裡的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賢王請朕來其實是因為曾祖父皇抽不出空,只好朕來代替了。」
說完,言宗也不多做停留,縱身一躍便是消失在蘭博眼前,即便是蘭博這五階銀戒也完全看不到一點痕跡。看來言宗的實力已經有六階金戒以上了,或者早已是十階。
回想起來,蘭博最沒想到的是陸天翔這小子居然牽扯到皇室,之前楊燁就算了,可是現在連皇帝都出手為他療傷。更重要的是這次言宗只是代替言瑜來的,這樣更加說明一切。
「哥,我現在覺得陸天翔這小子好深,肯定還有很多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蘭爾吸了一口涼氣。
「我覺的並沒有,陸天翔也是出自艾坦堡這個小城,也曾經背負廢材的名號。所以這一切應該都是皇室所安排的。」
蘭博倒是眼光獨到,言瑜和陸天翔同樣出自艾坦堡這個小城,而且最初的他們都是廢材,那麼按照這一點來說也就大概能通了。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陸天翔是個天才,他的天賦不比十大勢力和皇室貴族的孩子們差,甚至還可能有所超過。
不過這一切都是言之過早,之前賢王讓他們把陸天翔加進他們波爾蒂家族的參賽隊列,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眼看陸天翔也快醒了,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希望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陸天翔還能有所突破,這樣對於他們波爾蒂家族來說也是件好事。
蘭博兩兄弟重新回到陸天翔的房間,卻發現蕊兒已經坐在他的床頭,緊緊握著他的左手,那晶瑩的眼睛已經濕潤了。
兄弟倆對望一眼,還是不要打擾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就這樣,這間小小的客房便只剩下蕊兒和陸天翔兩人了。
「呃……」一聲艱難的呼吸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蕊兒更是激動的看向了之前一直不醒的陸天翔,發現後者的眼睛已經有在轉動了。
「天翔,你醒了嗎?」蕊兒看到陸天翔醒了,可是比誰都高興。
「這裡是哪裡?」陸天翔緩緩的掙開眼睛,但是眼前還是有些模糊,一時間還看不清四周的環境。
「這裡是波爾蒂的大院,是你帶我回來的,你不記得了嗎?」蕊兒越是開心,眼淚越是落得越凶,到最後直接是成了兩條淚痕。
「波爾蒂……蕊兒?」過了十多秒之後,陸天翔的眼睛終於開始看清了床邊的蕊兒。
「嗯!我是,是你帶我回來的。」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陸天翔的身體還是很虛弱,連說一句話都不容易。
但是陸天翔在稍微清醒後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些不一樣,全身的經脈都似乎充滿了能量,和之前只打通奇經八脈的感覺很不一樣,只是現在還太過虛弱,不能真正的探知。
放棄探知之後,陸天翔再看相蕊兒,這才發現原來已經成了個淚人,不過儘管是這樣,一醒來就能看到一個美女坐在身邊,算是不容易了。
「別哭了,我這不是醒了嗎?」陸天翔舉起了右手將蕊兒臉上的淚水都抹去了,那滑嫩的皮膚讓陸天翔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但是他甚至男女有別,不能做得太過分。
可是陸天翔最沒想到的是蕊兒居然抓住他那即將抽離的右手,按回那嫩滑的臉上。
「這……蕊兒難道?不會吧!」陸天翔心中是一千個一萬個不解,怎麼艾坦堡有兩個解決不了,現在又來多一個,要麼就一個都沒有,要麼就一個又一個的出現,這可不得了啊!
可是現在又有什麼辦法,陸天翔知道自己已經傷了兩個女孩的心,如果在傷多一個,那真是個罪人了。是自己親手打開她們的心,卻也是親手關上她們的心,陸天翔自認為承受不起了。